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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12章（1 / 2）

馮茜茜仰頭看著戴口罩的男人，胸腔里突然涌起一股沖動(dòng)，想扯掉他的口罩，讓所有人都來看看他這丑惡的真面目。

她鉚足了勁兒爬起來，趁對方不注意，悶頭撞過去的時(shí)候雙手抬高，拽住了他的口罩。

男人受到驚嚇?biāo)频牟蛔『笸耍瑫r(shí)提起一腳蹬向馮茜茜的肚子。卻不想有人搶先一步，居然朝他的腰側(cè)踹了一腳。

那力氣很大，他的身體往右邊偏斜，險(xiǎn)些就撞到垃圾桶上。他慌忙扶住，轉(zhuǎn)頭怒視著突然出現(xiàn)的人。

陸汀連個(gè)眼神都沒給他，扶穩(wěn)馮茜茜低聲詢問：“你還好嗎，有沒有傷到。”

“沒有。”馮茜茜說話時(shí)眼睛一直死死盯著男人，憔悴凹陷的臉上掛著冷笑，“你那張臉就那么見不得人嗎。”

遠(yuǎn)處又有人走來，男人朝那邊看了一眼，忌憚什么似的指著馮茜茜快速警告，“我說話算話。”

在更多人抵達(dá)前，男人迅速上了等候在一旁的黑色轎車驕。望著飛馳而去的車尾，馮茜茜的身體突然癱軟，好在有陸汀扶著。

在和男人接觸后，她渾身都在疼，腦子里嗡嗡作響，眼睛發(fā)黑。她下意握住陸汀的手臂：“能扶我去旁邊坐一下嗎？”

陸汀也感覺到她不太舒服，小心翼翼的把人扶到長椅上坐下。這時(shí)候，剛看完夜場電影的小情侶室友終于走近。

黃娜害怕馮茜茜，同身為女人又忍不住可憐：“馮姐怎么了，需不需要上醫(yī)院啊？”

馮茜茜連張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臉上緩緩浮現(xiàn)出的“面具”正呈現(xiàn)出近乎猙獰的嘲笑表情。似是一只守在垂死獵物前的野獸，就等著在對方斷氣后咬上第一口。

可這一幕落在黃娜和她男友趙崗的眼睛里，卻成了馮茜茜痛苦又想笑的扭曲表情。黃娜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緊張地拽著男朋友的袖子。

“沒事。”陸汀起身擋住馮茜茜的臉，對兩人說，“你們先上去，我陪馮姐休息一會兒再上樓。”

黃娜求之不得，拉著男友離開了。

馮茜茜一直都知道小姑娘害怕自己，別說旁人，就是她自己有時(shí)候也會感到害怕，面部神經(jīng)仿佛不是自己的，時(shí)常對著鏡子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表情。

在這種情況越來越明顯后，她幾乎不敢再照鏡子。想起黃娜離開時(shí)的眼神，她想，自己這張臉一定比之前更丑陋了吧。

“你不怕我嗎？”馮茜茜努力撐著長椅坐直，視線停在腳邊一株被人踩爛的小花上。

陸汀一聽就知道她在在意什么，笑著說：“馮姐的底子擺著那里，只要好好收拾一下，還是很漂亮的。”

“他以前也說過這樣的話。”馮茜茜兩眼出神，陷進(jìn)了遙遠(yuǎn)的回憶中，“我剛開始陪他創(chuàng)業(yè)的時(shí)候因?yàn)樘Α⑻郏刻於际桥铑^垢面，一身臭汗。每次聽見有人在背后嘲笑我土，說我臭，他都會說‘我老婆很漂亮，只是不會打扮而已，等以后我們有錢了我每天都給你買新衣服，買口紅，把她們都比下去’。”

“后來，我買了漂亮的裙子，擦上艷麗的口紅，他卻不想再看，開始癡迷那些年輕的肉|體。”

陸汀靜靜地當(dāng)一個(gè)傾聽者，待到很晚才陪著女人回到樓上。他能感覺到，馮茜茜的心已經(jīng)被掏空了。現(xiàn)在這具軀殼里沒了女人對生活的憧憬和熱愛，只剩下恨意和不甘。

合租屋里，黃娜和男朋友已經(jīng)睡下。剩下李懷恩坐在飯廳里搬磚，他看了眼兩人就把腦袋縮回去。見馮茜茜進(jìn)了房間，李懷恩進(jìn)了半掩著門的衛(wèi)生間。

正脫衣服的陸汀嚇了一跳，下意識把衣服穿好。

李懷恩道：“都是男人，你有的我都有，有什么好害臊。”

陸汀心想，我有的你未必真有，就在剛剛掀起衣服時(shí)，他瞥見自己腰后有一抹綠色稍縱即逝。他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比較放松，用閑聊的口吻問道：“有話想跟我說？”

“我都看了到了。”李懷恩，“今晚樓下發(fā)生的事。”

陸汀起了興趣，專注的望著對方：“你看出那是馮茜茜的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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