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然后不管簡叢怎么追著問,這人都跟死了一樣,穩穩趴在桌上,只有桎梏著他手腕的手如何也不松開。
簡叢聞著他身上的味,估計這是真醉了。
虞長暮的酒量從讀書起就沒多好,只是他總板著臉,沒人敢勸酒才一直顯得好。
簡叢平時也不是多愛喝酒的人,但一心情不好就容易控制不住。
他之所以能知道虞長暮的酒量,也是因為他以前有次記錯了一門選修的期末作業,有史以來第一次被掛了科,簡直奇恥大辱。
盡管只是選修,但也讓簡叢感覺相當之郁悶,于是抓著虞長暮大喝特喝。
結果他一個不高興的才剛剛準備開始灌,虞長暮已經趴了。
簡叢本來不信他的酒量跟看起來反差這么大,以為就是單純不想陪他喝,裝醉,是他后來“霸王硬上弓”都沒能把人弄出反應,才勉為其難相信。
好在虞長暮醉歸醉,酒品是極好的。除了喜歡睡覺的時候攥著個東西不放,完全不會像他一樣上天入地、大吵大鬧。
以前讀書攥鼠標,現在沒鼠標了就攥他。
簡叢正嘗試把自己的手腕從虞長暮鐵打的五指中解救出來,綜藝組的房車就停到了門口——他們已經接完廣告回來。
一隊人馬剛從車上下來便見他們人還在大廳,手居然就“牽”上了!
此刻,虞長暮跟簡叢在桌邊一立一坐。
虞長暮偏著頭,后腦勺朝他們枕著胳膊趴在桌上,另一手則撒嬌一樣,緊緊牽住簡叢的左手手腕。
大家什么時候見過虞長暮這樣啊,看氛圍就像調情。
當時在場的幾位嘉賓以及所有工作人員,不管是出于對兩人奸情的震撼,還是出于對他們明目張膽的震撼,總之都瞪圓了眼。
林格作為極少數的知情者也在震驚,不過震驚的是難道兩人復合了?
簡叢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懵了一下沒想到這么巧,便打算出聲給大家解釋。
結果小胡子不等他話出口,已經被嚇得夠嗆,趕緊反身幾個擺手便要阻斷眾人的視線把人往回趕,完了還要特地回頭給簡叢一個“你放心”的眼神:非禮勿視,我會給他們做好思想工作保密的!
簡叢:“?”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簡叢當場便放開嗓子沖眾人喊:“我跟他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系!”
小胡子:“對對對,不是的不是的,我們什么都沒看見。”
簡叢:“……他喝醉了!”
什么“對對對”,越描越黑。
小胡子還在:“對對對,他喝醉了喝醉了,你們不是……”
簡叢一下給氣的,就差沒在原地跺腳:“我說他喝醉了!我搬不動他!你們誰來幫幫我!”
然后小胡子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有點心虛過頭,在一干人“原來如此”、“我就說”、“嚇死我了”的恍然里,尷尬折回來:“嗐,怎么突然還醉了呢……”
簡叢罔顧事實,信口胡編:“可能跟客人聊得比較投緣,他們一起吃飯喝了點?!?
眾人走近,看虞長暮英俊的面上雖然沒有醉色,卻雙眸緊閉,被一圈人圍觀都沒反應,倒也接受了這套說辭。
后來搭手把虞長暮弄起來的,是綜藝組兩個道具大哥。
只是在把人架回房間之前,不管誰來掰,都弄不開虞長暮握在簡叢手腕上的手,反而刺激得虞長暮越攥越緊,最后直接給簡叢的手腕勒出一圈紅色的淤痕。
簡叢不得不頂著眾人奇異的注視,連體嬰一樣一路伸著左手,跟在兩個大哥身后往上。
他隱約聽見梅菲兒在底下若有所思說:“這兩個人的關系是真的很好啊,喝醉了都要拉著……”
簡叢:“……”那也不是,虞長暮不知道什么毛病,就是手邊有什么就要攥什么。
以前的簡叢想不明白,覺得可能就是單純醉酒的怪癖,但現在他再想想,會不會跟虞長暮在家里的成長經歷有關。
從小比較缺愛,所以有什么都想先攥住。
道具大哥給人搬到房門口,還是簡叢在虞長暮口袋左搜搜右摸摸找出的房卡。
房門打開,三人皆是被房間里的光景搞愣。
如果簡叢估計得沒錯,虞長暮這個單人間應該是整幢別墅里最豪華的套間,光是陽臺就寬敞得夠他們再放下一張單人床。
套間里有沙發、有電視、有書桌,甚至還有單獨的圓桌餐桌。
簡叢一開始對虞長暮工作繁忙這件事沒概念,是看到他書桌上待機的筆記本,和成堆擺放的合同文件才緩慢有一些知覺。
虞長暮白天加班加點的拍戲,有時候還有夜戲,想抽出時間辦公,只能等半夜回房間以后,
然后他早上還會開例會、晨跑,算下來其實一天睡不了幾個小時,簡叢都不明白這人哪來的時間背臺詞,就不怕臨場忘了嗎?
道具大哥們把虞長暮撂到床上,問簡叢打算怎么辦。
簡叢站在床邊,看著自己被抓住的左手有點尷尬,但也不能耗著兩個大哥不讓走,于是說:“沒事,哥你們趕緊回去休息,我正好得幫他們電影組寫東西,等下讓林格幫我把帖子拿過來?!?
左手不能動了,右手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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