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開始后,李尖端拍了拍桌上的電腦。大事付與電腦,尤如大事付與姜維一樣,何去何從由電腦說話——能上網者留下。這是個怪誕的考題,千年遇一回。誰會想到考上網？說難不難,只要沾了電腦邊就能得滿分；說不難又很難,從來不摸電腦的人這次是在劫難逃。提反對意見沒用,現在是信息時代,上網是基本功,不會上網就等于是瞎子聾子。看不見精彩世界,聽不到美妙的旋律,如何應酬變化莫測的大千世界？如何跟上時代發展步伐？
不用一個個試,人都有自知之明,自己最了解自己。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放棄,棄權,落荒而逃。一敗涂地。也許你不服氣,也許你很委屈,也許你在其它方面內行,或許還是出類拔萃,可你沒有運氣,就是不照你的靶子打。怎么辦？這次是沒戲,下次再來。機會對任何人是公平的,機會鐘情有備無患的人。
大多數人無聲無息地走了。只有13名幸運兒。
誰支的招？“杯酒釋兵權”的啟示。
萬事開頭難。一場誘發大地震的改革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平和地過去。良好的開局預兆事業的興旺。生意場上圖的是吉利。消息傳到晨光總部,周如愿親自在財神菩薩面前加上三柱香。是財神菩薩保佑的結果。生意人喜歡供奉財神菩薩,認為有財神菩薩的保佑就能保證發財？結果不是千篇一律,而是千差萬別。為什么有的發財有的破財？難道財神爺也嫌貧愛富？一言難定。在財神爺面前,周如愿心是誠的；心誠則靈。這是他發財的秘密。
沒有賺錢的人心不誠？只能這樣解釋。
迷信。生意人有生意人的標準,不要苛求他們都要有遠大的理想。何況中國有這個傳統。只要他發財不偷稅就行。周如愿上完香后,第一件事就是指示財務部,將一點五億資金打到聰江公司的帳上。
信任不需要太多的語言或過多的行動,一句話能贏得信任,一次行動能贏得信任。有了信任就等于得到授權,就等于得到資金。資金是什么？資金是能夠產生利潤的價值。
有錢好辦事,有錢才能辦事。
好事要辦好,辦得老百姓沒有意見還真難。為避免重蹈覆轍,馬難生只關心一個問題,就是污水處理問題。聰江不能走了“黑虎”又來黃龍。擔心是多余的,許可和李尖端雙雙保證,不做污染環境的事。他們首先想到的是廢水達標排放,引進瑞典全套封閉篩選系統,在堿回收制漿新線上配備了dcs計算機控制系統,建成日處理2萬噸污水治理項目。
全區五百多萬人民牽掛的紙廠終于迎來“春蠶吐絲”這一天。
這一天來得太晚了。
三十
楊南可將話筒遞給王清江,說：“王書記,檢察長梁偉的電話接通了。”
王清江接過電話,不忙著通話,而是對楊南可說,你去忙吧。楊南可非常知趣地離開。王清江歷來講話不回避他,視他為心腹。當然,也有讓其回避的日子,不多,都是暗示。這樣明確讓他回避,說明今天講話內容很重要也很神秘。
等楊南可把門關上后,王清江開始講話了。“伙計,最近在忙什么？”這是開頭語。如此神秘兮兮的樣子絕對不只是必聲問候語而矣。問候的背后一定有名堂。依王清江的地位和性格,他是不會去巴結下級。
梁偉知道王清江想講什么。從楊南可打通電話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是想了解為周密的情況。都不愿主動點破,只好打謎語。王清江絕對不會主動講,以打哈哈聊天的形式逼你就范。這就是策略。與其被動還不如主動,誰要你是下級？梁偉主動提起周密的事,說周密精神狀態很好,問王清江有沒有指示。當然有指示,難道真的是想你與你聊天不成？如果是這樣的想法,那就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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