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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于記憶中的謝易真(1 / 1)

蒼白的面孔曾猶如冬季高高懸掛于天上的寒月,寂靜清冷、不染塵埃,對于外界如此,對于自己本人亦是如此。如今被人握在掌心,已從高不可攀的月化為軟噠噠的可口飯團,任誰都要揉捏一把,妄圖在其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沉言以無意識的目光看著前方,她沒落淚,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去哭,為別人為自己都是,保持了令人心異的鎮定,甚至還冷靜地在程思勉擦她的雙腿間時握住他的手腕,問他,“你這么提前回來了?”

她的目光平靜如水,連期盼都沒有,只有厭煩和倦怠。真是夠了。受夠了。連從程思勉口中的答案都不再想聽,但即便懷著如此心情,耳朵所捕捉到的依舊令她、及旁邊的季明月心頭一震,表情各異,“謝易真在門外。”她的眼睛微微眨了眨,聽到程思勉的第二句話,“我、和他說定了一些事,他來接你。”

“……”為什么不早一點。怪他還是怪這些遇見過的男人。或許她也什么都沒想,只是突然激動起來,瞳孔緊縮,指甲陷入男性的皮膚中。“我知道了。”沉言說,聲音鎮定非常。這不是謝易真這個名字給她的鎮定,而是、到了此時再扭捏太過無趣。

沉言套上衣服,隨手從墻上取下一把手槍。這是很簡單的事情,因為程思勉的個人癖好,這里簡直像是個槍支的小型博物館,來自不同國家不同時期又合他意的手槍盡數擺在這里,凌冽、危險、而漂亮。是優美的藝術品,又是人心中的珍物。

“你在做什么,放下。”季明月的臉色非常不好,他想要奪走她手中的槍。

“為何我總是害怕死亡?其實死亡如果能有人想陪也不必畏懼。我每每想得太多,做得反而少了。”沉言回身躲避,先是指向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季明月,“我從來沒碰過槍,不懂射擊的姿勢和種種要求,但有一點我還是懂的,并且應該早一點做。”她打開保險,拉動滑套上膛,對準季明月射擊了第一槍。“我早就應該對你開槍了。”只是肚子刺破刺傷也算得上什么?

當然,作為新手的沉言準頭差得驚人,第一槍沒射中,而是射到了墻壁。但沒什么關系,她可以再接再厲。畢竟,站在一邊的程思勉什么都沒有說。還不到二打一的地步。

“舅舅。”季明月拿起墻壁上的一把槍,手掌又拿著槍無力垂下,他索性看向程思勉,盼望著這個在雙方間都沒有仇恨的人能夠制止。但實際上,程思勉臉上總算少了剛才揍他的暴躁,反而和平日看見他的表情一樣冷淡。

“明月,我不會讓你死。”他斬釘截鐵道,其中含義叁個人都明白的清楚。程思勉當然會制止——在季明月有必死無疑的傷口前。那反過來可以輕易得知,不是致命處的傷口和血痕,他倒是完全能容忍。

見此場景,即使是季明月是一開始的操作者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臉蛋染上幾分瘋狂,“我現在是在眾叛親離嗎?當時你知道我綁了個女人回來也不聞不問,現在反而和她站在一邊——”他驟然捂住肚子,聲音在疼痛下變得扭曲失調,漂亮的眼睛中有幾分不可思議,“姐姐,你居然真的這么對我?”

沉言給他的回復,是持續的響起的兩道破入皮肉的聲音,她輕輕道,“嗯,我在這么對你,你也可以抬高你手里的,干脆對準我、殺了我。但是,我不會再怕你了。”這一次,真正壓上了自己的生命。她開心的露出了微笑,為自己終于在傷害別人而不是讓別人傷害她而高興。

傷害別人。被別人傷害。不傷害別人也不讓別人傷害自己。沉言原本選的是第叁個,命運促使她變成第二個,現在又變成第一個。如時光之水,滾滾向前,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結果。

沉言將手槍拍在桌子上,看向程思勉那雙碧綠色的眼睛,仿佛永遠含著難以解凍的冰石,她輕輕道,“我需要清潔。”

手指摳挖著小穴,精液被溫水燙成白絮一樣的奇怪絲狀物,她覺得疲憊。父母給她帶來了什么,婚姻給她帶來了什么,朋友給她帶來了什么,別人對她的愛、她對別人的愛又帶給她什么……是的,在忽然之間,在齊沛白的身上被迫高潮時,在齊沛白說她喜歡過他的時候,沉言才發現,原來、當時她心里陌生的奇怪感覺是喜歡。她真的曾經喜歡過他,和龔澤在一起的時候如此,和謝景明在一起的時候也如此,甚至和那些其它交往又分手的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改變過。這份自己都不明白的心情,如果沒有突破到發生性關系的情況,恐怕會一直持續下去。但事實就是他強迫了她,所以,喜歡的感覺失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厭惡。

換了一身得體整潔的衣服,她看向鏡中的自己。錯覺還是妄想,總覺得自己越來越……比起美麗,更準確的說是精氣神叁個字,就像四十多的人在常規情況下不會看起來比二十多歲的人更年輕,心情如此頹廢的她也不該看起來熠熠生輝。這絕非是沉言對自己的自厭,想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并以此為樂。而是,不合常理。“太詭異了。”她說,甚至沒辦法很為自己高興。但說到底,發生在她身邊的詭異事件太多,又哪里差這一項。

呼吸是否艱難,心跳是否忐忑,這一步總歸要走出。沉言踏出房門,沒有想象里快步走到謝易真面前、抬起下巴裝作高傲如昨日的場景,因為她已經被對方抱到懷中——在程思勉的目光下。力道不重,抬頭看到的眼神很溫柔,被太過珍惜的感覺讓人無法推開。

這不是愛,也不是對于拯救者的感激涕零,只是很安怡……也許她生性鐘愛恬淡平靜,以平和冷漠對待萬物,沒有大刀破斧、殺人只為自己快活的意志決然,才會注定命運多舛、惶惶不可終日。

“謝易真,我不要回…謝家。”沉言最后兩個字咬的很輕,她不愿稱呼那個地方為家,當然這里也不是,她又成了一個沒有家的孩子。好像從媽媽肚子里出生時就是如此,到現在還是沒有確切改變。想到這里心里一動,肚子、孩子、謝景明……她該做好處理的打算才是。

“不回。”謝易真態度堅定的肯定她的話,而聲音卻是她從未聽過的音調,沉言有些驚訝的抬頭,“你變得好古怪。”聲音輕輕的。以前他是很有禮貌也很疏離的,畢竟天上人,現在就……她在驟然間懂了些什么,臉色一下變得難堪,一掌推離了他。

“喜怒無常、情緒多變……”沉言微微一笑,“我以為應該放在你身上的形容詞,沒想到有一天我也可以用。”她開口想說些難聽的話,又實在說不出什么。對于不是丈夫、不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始終像局外人一樣的謝易真,雖然是小叔叔要求太多也不妥當。

雖然如此,沉言卻很討厭自己這個樣子。沒有傷害過她的人她就不可以主動去傷害嗎,就不能無理由的去踐踏去欺凌去隨心意殺死嗎?是的,她還沒有那么做,好人不會那么做。但那些被大家認為強者的人,都是這么做的。沉言看得清清楚楚,傷害別人的人、漠視別人被傷害的人,只要愿意居高臨下地表達一點溫情,大眾就會為他們所動。而弱者、被傷害的人,把自己血淋淋地傷口扒出來給別人看,人們還會嫌傷口不美觀,暴露在公開場所不雅致、絮絮叨叨地反復說會很惱人。她不是如此嗎?她難道沒有對程思勉漠視他外甥的痛苦受傷而感謝嗎,她難道沒有因在脆弱時見到謝易真而動容嗎?當然,很少很少,存在時間也短暫到如泡沫般易碎。但沉言惱怒的就是這很少很少,她就不能一點都沒有嗎?這顆人類的心究竟被虐待馴化到了什么地步,才會如機器一樣定量的捕捉別人的善意和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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