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領頭羊的作用（五）

等到了地方張建才知道有多少人，現在在江邊的一塊空地上，早就有了很多人在哪里，有穿軍裝的國軍士兵和普通百姓，不過這里面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大部分是青壯年，也有不少女人，這些人都在臉上畫的污去嗎黑的，雖然能看出年紀不是太大，不過很難看出年齡。這些人都被另一隊鬼子看守。又是一個中隊的鬼子。

張建現在真的明白了鬼子的企圖。這是要殺光中國的青壯年，沒有這些年輕人軍隊從哪來，剩下老弱病殘也就沒有能力在起來反抗。現在和這些人會和到一起。張建就和魏石梁開始四處傳播消息。這些人被趕到這個江邊說是要送他們過江。可是這些人沒有看到一只船的時候已經開始懷疑，現在被告知張建的話終于明白日軍要干什么。人群開始變得躁動不安。

看守的日軍也發現了情況不對，現在已經有三萬多人擠在一起，可是看管的皇軍才有兩個中隊，大隊長山田已礱中佐已經感到驚慌，這些人要是突然暴動，就這區區四百多人是根本擋不住的。可是還有人沒有帶到。他現在不敢再等下去，立即讓人通知把其他的中國人帶到更遠的草鞋峽去，讓兩個中隊的鬼子在三面站好，六挺機槍架在高坡之上。張建現在也有些后悔，看來消息說出去太早，日軍要提前動手。可是李延現在也只是剛到山上而已。要是再找到自己留下的記號趕到這，時間已經不趕趟了。現在看來只好拼命拼一下。對著魏石梁說道：“來不及了。人群的騷動已經讓日軍要提前動手，等不到部隊前來了，現在你向左面，我向右面，看到站得近的鬼子嗎，同時動手。搶到槍后，先想辦法把鬼子的機槍搞掉”。

現在的魏石梁已經讓張建弄得一點主意也沒有，也忘記了最先動手誰最先死這個事情，點頭答應。張建往右邊走。魏石梁向左邊走。

現在這里已經集結了三萬多人，張建當然不知道，如果是藍劍東在這里他就會知道，這個地方也是日軍集體屠殺的一個現場，這里就是后世著名的江邊日軍屠殺紀念之地魚雷營。現在日軍山田已礱中佐已經就要下令開始屠殺，就在這個時候張建走到一個日軍哨兵的面前，突然出手，一只手一把握住日軍的槍管，另一只手里的飛刀射入日軍的咽喉。然后大喊道：“快動手，鬼子要殺人啦”。喊著話把手里的槍調過來向著附近的一個鬼子就是一槍，槍聲就像是投進油鍋里的一瓢冷水，這三萬多人本來就讓這個傳言弄得膽戰心驚，現在聽到槍聲更加證實了這個傳言。人群在驚恐的極度刺激下，爆發成大混亂。

張建沒有想到的是他以為人們一但知道這個結果會向日軍反抗，可是這一聲槍響引起的不是向日軍反抗，而是四下里的逃跑。

站在山崗上的山田已礱一揮指揮刀。六挺機槍開始掃射。那些四下奔逃的人們在機槍的子彈下紛紛倒地。張建一個前撲臥倒在地。遠處的魏石梁也早就搶奪了一個日軍的槍臥倒在地開始還擊。可是到處都是亂跑的人群，不但看不到遠處的日軍機槍，還得防備那些驚慌失措的人別踩死自己。

張建也碰到了同樣的事情。可是他現在無力阻止這樣的情況。現在張建終于服氣了，自己絕對不是組織這樣事情的料。本來還要等一會發生的事情，讓自己給弄得提前發動，更是沒有想到人們會不去進攻日本人，而是爭相逃命，他們就不知道人是跑不過子彈的。怪不得當初知道在四五所村押著戰俘和百姓后，主張讓這些人自己暴動然后救出他們時，藍玫瑰堅決說不行。看來是真的不行。指著這些人進行暴動那還不是一樣找死。

日軍的機槍不停的掃射，張建只好大聲喊道：“向鬼子沖鋒，要不都得死”說著已經顧不得那么多，端著槍向前沖。魏石梁也聽到張健的話向前猛沖。在這三萬多人當中有不少是換上百姓服裝的國軍士兵，這些人怎么說也是上過戰場的人，有張建的這句話明白過來，開始集體向日軍占領的高崗上沖。可是手無寸鐵的他們怎么沖的過機槍和步槍布成的火力網。好不容易張建才沖到前面，能看到遠處的日軍機槍，他借著一具尸體的掩護，舉起手里的槍，清脆的槍聲一響，一挺機槍的射手一頭栽倒，其他幾個日軍都是一驚，就這一點時間，魏石梁的槍聲也響了，子彈打在日軍機槍的旁邊，那個射手嚇的一低頭，槍也停止射擊，山田已礱中佐大怒的罵道：“八嘎，開槍”。

那個士兵趕緊架起機槍，就在這個時候張健的槍又是一響，另一個機槍的鬼子也倒下。就好像是和張建比賽一樣，魏石梁也開了一槍。這一次打中一個鬼子機槍手。同時三挺機槍停火，讓那些發瘋的百姓向前面沖進不遠的距離。

山田已礱中佐用戰刀一指，兩挺機槍轉向張建和魏石梁這個方向，張建兩個人被壓在了地上。這個時候另三挺機槍換過人之后又開始打出突突的射擊。在張建不遠處一聲槍響，日軍一個機槍手倒在地上。張建一看原來一個年輕人拿著張建打死的鬼子兵的槍正在瞄準。可是即使沒有這六挺機槍，還有那些鬼子兵的步槍。

慌亂的百姓和戰俘還是不斷的倒下，現在已經是到處尸體，鮮紅的血液已經把這一片土地染紅，就在張建認為已經沒有希望的時候，日軍的后面草叢中響起槍聲，日軍的機槍手立即倒下三個。

抓住這個有利時機，張建和魏石梁還有那個不知名的年輕人也同時都開了一槍，日軍的機槍同時啞火。山田已礱現在是恐懼中帶著怒火。前面這些支那人已經讓自己恐懼，沒想到后面還有支援的人，這讓他大怒，立即調回兩挺機槍向身后草叢里射擊。

在后面開槍的是李延，關向瓊和另外兩名隊員，要不是張建的槍聲，四個人就可能錯過地點趕過頭。因為李延也不知道這些人最后會被帶到哪里。只好先去和張建約定的地方找到記號在尋找。可是就在向南京城方向趕的時候突然在江岸方向傳來槍聲。一聲槍響過后，就是接連的機槍聲。李延大叫一聲：“不好”立即向槍響的江邊跑去，在一個緩坡的地方看到了正在向前方開槍的鬼子機槍，李延毫不猶豫的隱身在草叢中舉起手里的槍。

現在幾個人都知道了。四把槍同時響起來。日軍把機槍調過來的時候，李延知道沒有機會再打冷槍了，對一個隊員說道：“二柱子，這里離山上不遠回去叫救兵”。

二柱子開了一槍轉身就跑，很快消失在草叢中。現在李延只好拖延時間，打一槍換個地方。

等到二侄子氣喘吁吁的跑回山里報告的時候，藍玫瑰剛剛打過一針感覺輕松一點，接到報告后顧不得身體，不聽林雨涵和李慧娘的勸告，抓起槍帶著整個部隊殺了出去，這個地方離屠殺現場并不遠，出了山區就能聽到遠處的槍聲。現在藍劍東十分后悔，既然知道日軍押著人就該帶隊伍直接跟上來，不應該先讓李延探聽情況。以至于失掉機會。

緊趕慢趕的等到快到地方的時候藍劍東已經恢復到冷靜，立即讓趙鼎和帶著二百人向左。一個叫韋少坤的連長帶人在右面自己帶領剩下的在中間，向高崗上的日軍包圍過去。藍劍東交代兩個人，一個鬼子也不能放過。然后就向鬼子發動了進攻。現在是冬季這里又是山邊上。荊棘和蒿草很高，日軍等到突然槍聲大作的時候才發現有部隊攻上來。

這個時候山田已礱才感到真正的害怕。因為他在剛才的驚慌中已經穩定下來，這些膽小的**是不用害怕的，一窩蜂似的向前跑，遇到打擊就四下逃命，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消滅這些人只是時間問題。

就在日軍的機槍管都要打紅的時候，突然在身后響起成排的槍聲，而且能聽到輕機槍的聲音，這意味著什么，這是部隊，是成建制的部隊。這一下他慌了神。雖然聽得出來的部隊不多，可是前面還有這上萬的中國人呢。

就這一猶豫的時間，高崗上站立著毫無顧忌開槍的日軍被打倒一片，驟然遭到襲擊的日軍本能的臥倒轉向攻擊的方向開槍還擊。精銳的日軍部隊反應不慢，快速的還擊立即讓藍劍東進攻的部隊為之一停，被日軍壓在土崗下。日軍是壓住了藍劍東進攻的部隊。可是他忘了身后可是還有上萬的百姓。

這些已經被驚恐弄得快成野獸的人群，在日軍的槍口轉入后面的時候，這些百姓和被俘軍人如洪水一樣沖上高崗把只有現在不到四百人的鬼子淹沒。

當藍劍東看到如同一股滿山撲過來的狂飆洪水。把四百多鬼子淹沒在這樣的洪流當中的時候，眼前一黑往后倒下，一直緊跟著藍劍東的四個女人一聲驚叫，扶住倒下的藍劍東。急切的喊黃曉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