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領頭羊的作用(七)
藍劍東敢這樣放心大膽的前來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根據對歷史的了解,現在的日軍沒有占領周邊的縣城以下的村鎮,就沒有在這些地方駐兵的可能,就是像這樣的江岸邊上重要地方也不會駐防太多的部隊。經過張建他們的了解和偵查,證實這里連一個鬼子也沒有,現在是37年的年末,日軍還沒有建立偽軍部隊。南京**也是在39年的時候建立的。所以藍劍東很放心。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這里已經被日軍掠奪過,還是否會有糧食已經無法保證。
當看到這戶人家的大門上插著日本國旗的時候,藍劍東的眼里閃過一絲殺機。他不是后世的憤青,但是不代表著他就沒有那一份心情。藍劍東沒有認為日本人都該死的憤青思想,但也不是沒有報仇雪恨的心理。在南京的這幾個師團,藍劍東都知道,只要他有機會是不會放過這些儈子手的。
對待漢奸上面,經過了太多的人情世故,藍劍東已經明白,在強權和生死的威脅下是沒有什么道義可講的,就像這些國軍戰俘和那些百姓,雖然他們懦弱不知道反抗,可是藍劍東還是不惜余力的去救。
這家就不一樣了,現在日軍在南京大開殺戒,已經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卻能讓他家安然度過,而且享受到保護的待遇,就不是一個可以用聽話能解釋的。可能甚至這家人已經參與到殺害百姓和出賣國軍的地步。
對于張建這樣的江湖人物來說,這樣的大門形同虛設。里面只是一個門插。把門向里輕輕一壓,順門縫插進去刺刀,很快就把大門撥開。
藍劍東這些人就這樣進了這個宅院。進到院子里藍劍東才發現,在外面看著氣派的大門和圍墻,里面同樣的是很大,很氣派。藍劍東不知道這家人為什么在這里一個小山溝要修建如此氣派的宅院。這里離南京城如此的近。為什么不住在城里。
這是一個標準的四合院套。正房是一溜磚瓦的房屋。兩側是廂房。看得出來,就是兩側的廂房也比一般人家的正房都要好。
藍劍東這時候還是躺在擔架上,他示意兩個士兵把她放下,站起來對張健說道:“控制前后院,所有人都帶到大廳里來。說著帶著四個抬著他的士兵,現在成為他的警衛向正面大廳走去。
既然這里沒有鬼子,藍劍東也就沒有那么多的顧慮,他到現在還是有一點沒有弄明白,這個時期有錢人家里基本都有看家護院的家丁,有很多都是有武裝的,可是這家怎么看都不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卻沒有任何武裝力量。甚至連大門都沒有人把守,這樣很不合乎常理。有過在林雨涵家里的經驗。這次藍劍東讓張建先把前后院控制起來把人都帶進大廳。憑直覺藍劍東認為正中間的大廳因該沒有人,這樣一個有錢的人家應歸不會有人睡在正中間的待客廳里。
當推開虛掩著的門得時候。證實了藍劍東的判斷。整個大廳里很寬敞,正中放著一張桌子,兩邊只有兩把椅子,屋子顯得空蕩蕩的。讓士兵把屋子里的燈點上。藍劍東在椅子上坐下來。他剛剛坐下就聽到外面傳來吵雜的聲音。順著大門進來好多人。而走在前面的是一個年邁的老者,看著那顫顫歪歪的動作,藍劍東擔心他隨時都會一口氣上不來。這些人足有三十多口人。稍一打量就能看得出大部分都是下人,只有幾個人看穿戴是主人。讓藍劍東多看兩眼的是一個站在老人身邊的年輕人,長的不錯。很有些英姿勃發的氣概。此時那個老人和年輕人都在打量坐在椅子上的藍劍東。
藍劍東還真怕沒問明白情況這個老得掉渣的老頭子死掉,讓圍在外圍的關向瓊給老者把椅子搬過去。這里的燈光很明亮,藍劍東看到老者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藍劍東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這個老頭。
那個老者一直在等著藍劍東說話,他沉浸官場幾十年,直到滿清王朝滅亡,可以說是非常了解氣勢的重要性,看到這些人都穿著國軍的服裝,更加放下心來,只要不是土匪就好辦。不管是那一屆政府都要給自己一點面子,就是現在的日本人在南京殺人無數,也要給自己一定的面子。不過讓他奇怪的是,現在南京周圍已經沒有了國軍的部隊,這些人是哪來的。而且最奇怪的是領頭的是個黃毛丫頭。看年齡只有十六七歲。他認為一個這樣的小女孩一定是最先沉不住氣的人,可是讓他最后有些吃驚的是這個小女孩竟然能沉得住氣,而且讓他看不出這個女孩心里想的是什么。這樣詭異的事情讓他心里沒有底。最后決定還是放棄這樣做的行為,因為他想到一個問題,年輕就容易沖動。看著站在周圍的這些人都是一身殺氣,決定還是不冒險的好。咳嗽一聲說道:“這位將軍夜訪鄙府有何貴干啊”?
聽著著略帶一絲傲慢的問話,藍劍東還是沒出聲,現在就連張建這個老跑江湖的也不得不佩服藍玫瑰能沉得住氣。看到藍玫瑰沒有回答,老者馬上明白為什么沒有回答自己的問話,他只好收斂了一下傲慢的態度說道:“鄙人許還山。現在是一個平頭百姓,不知將軍怎么稱呼”?
藍劍東微微一笑。他本想回答自己的名字。可是他知道現在所有的人都認可他藍玫瑰這個身份,再說自己現在真的是一個女人。除了自己心里的別扭以外哪一個地方也不再是一個男人。藍劍東覺得自己應該試著接受這個新身份,否則真的要是變成喜歡女人的變態怎么辦。認可這個女人身份,自己又不會去喜歡男人,也就沒什么危險。因此決定暫時先放下自己藍劍東這個身份。如果將來不能改變,藍劍東這個名字將成為心里的記憶,直到自己死的時候。既然這么想就說到:“藍玫瑰,別叫我將軍,我不是什么將軍。許先生是吧?”
看到老者又回復到那種傲慢就說到:“我只是有點好奇,南京現在被日軍殺死的中國人已經快把長江堵死,你的這個宅院反倒是保存完好。小女子想知道原因”。
這還是藍劍東自己第一次以女子的身份自稱,讓周圍的人都得出一個結論:“妖孽,絕對的禍國殃民”不過現在的藍玫瑰可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的。他只是看到老者那渾濁的眼睛一亮接著就露出吃驚。
許還山壓下心里的震驚說道:“沒什么奇怪的,只是日本人看到老朽年事已高,不忍加害而已”。
這話還真讓藍玫瑰無法說。不過她轉念一想說道:“我看不是不忍加害,而是看你對他們已經沒有威脅了才放過你的吧”?
“你?”許還山一陣氣惱,他明白藍玫瑰指的是他要快死的人已經威脅不到日本人。對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和一個年紀大的人說他快死了。無疑是最氣人的話了。不過藍玫瑰的話是針對他剛才的話來的。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身邊的那個年輕人接過話說到:“藍小姐,看樣你也是讀書人,說話要積口德”。
藍玫瑰一下那眼睛瞪起來,他已經看這個年輕人不順眼很長時間了。對許還山這些人她無可奈何,可是他不見得能容忍年輕人去當漢奸:“你是誰,中國人還是日本人?”
藍玫瑰這樣問弄得所有人都一愣,因為任誰都能看出來這是一個中國人,年輕人也被問愣住:“在下許民生,當然是中國人”。
“哈,我還以為你忘了祖宗是誰了呢。投降當漢奸只有這種快要死的人,沒人和他們計較,你這樣的人面對長江邊上和南京城里的尸體敢說自己是中國人?”藍玫瑰一臉鄙視的說道。
藍玫瑰的話雖然聲音動聽,可是話的內容卻讓許民生受不了。許民生一指藍玫瑰說道:“黃口賤女人,你說誰是漢奸?”
可是他這話剛剛出口,一直站在一邊的張建勃然大怒,敢罵藍玫瑰是賤女人,張建一步就到了許民生跟前,一拳就打在他的肚子上。這些人都是練武出身,就看張建在南京城上跳下的動作就知道他的手上是多大的力氣。這一拳直接就讓許民生弓下腰。差一點就昏過去。可是張建哪能就一下完事。另一拳狠狠的砸在徐民生的臉上。這一下就聽到輕微的骨折聲。徐民生慘叫一聲當時就昏了過去。
李延的動作慢了一些,等他到地方時候張建快逾閃電的兩拳已經讓徐民生昏過去。李延的眼里殺機一閃,抬腳就向許民生的頭部踢去。
“住手”藍玫瑰及時的話語,讓李延收回了踢出去的腿。這兩個人是什么人。他們只是一群江湖上刀頭舔血的亡命之徒,心里一但認定一個人就會把這個看得分外重,藍玫瑰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他們認定的人,許民生的一句話觸怒了他們的底線。要不是藍玫瑰出聲及時,李延這一腳絕對會讓許民生變成一具死尸。
這幾下電光火石,等到許還山反應過來是后,孫子許民生已經昏死過去。要不是藍玫瑰的制止,他這個孫子已經沒命了。現在他有一點明白,這些人好像不是軍人,別看他們都穿著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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