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陌寒冰著臉，“你看過其他人的？”
這重點，問得有些突兀。
葉九涼怔了下，回味過來他話里的意思，不假思索地點頭，“看過啊。”
經常拿手術刀的人，見過光著身子的人豈會少。
但明顯，某人會錯意了。
男人眉眼一寒，緊抿的薄唇透著絲絲慍怒。
良久，他憋出一句，“胡鬧。”
葉九涼聞言，莫名想發笑。
不過看在男人臉色不太好的份上，她還是忍住了。
“厲五爺，我手誤潑你一身水，是我不對，抱歉，這件事可以翻篇了嗎？”
厲陌寒還記著剛剛的對話，冷著臉，“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
葉九涼被噎了下。
臉上的笑意逐漸斂去，她問他，“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道歉不行，被他潑回來也不行，真當她沒脾氣的啊。
厲陌寒眸光輕垂，不語。
又冷場了。
葉九涼皺眉，耍賴就走，“厲陌寒，我歉也道了，你不接受也罷。”
她走，他也沒攔。
看著少女的背影逐漸縮小，厲陌寒收回視線，轉眸望向桌上那瓶礦泉水。
＊＊
“葉小姐？”
衛北逃開封熠八卦的追問，本要去找厲陌寒，卻在路上遇見葉九涼了。
葉九涼抬頭，見是衛北，“有事嗎？”
“葉小姐不是和我家主子在一起嗎？怎么一個人在這？”衛北微笑問。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不湊巧的是，碰上九爺心情不好的時候了。
“誰和他在一起。”她嘟喃了句，話鋒一轉“剛剛在食堂找事的女人也是厲家人？”
她記得那個找茬的女人喊厲陌寒五叔來著。
衛北說，“她是厲家老大的女兒，叫厲靖萱。”
葉九涼嗤笑，昨天遇上個厲靖祺，今天遇上個厲靖萱，一個個都不是啥好茬。
看來她和厲家犯沖，八字不合。
想著想著，她腦海中又浮現出厲陌寒那張冷峻的容顏。
看了眼葉九涼身后的方向是通往他家主子辦公室，衛北大概有了幾分猜測。
難道是和他家主子鬧矛盾了？
“葉小姐，其實剛剛我家主子看見厲靖萱找你麻煩，本想過去替你解圍的，沒想到就被你……”衛北不動聲色地道。
葉九涼睨了他一眼，“你想說什么？”
衛北嘿嘿一笑，替厲陌寒說好話，“葉小姐，我家主子性格就那樣，面冷心熱，其實他人很好的，像昨天厲靖祺回家就告狀說你揍他，我家主子特意回去把事情解釋了下，厲靖祺這才被厲老爺子罵了一頓，被禁足在家了。”
瞧瞧當一個好下屬多不容易，方方面面都要提主子操心。
他太“南”了。
聞言，葉九涼面色淡淡，眉眼間的煩躁卻是散了些許。
“那，葉小姐，我就先走了。”點到為止，衛北笑吟吟地告辭。
葉九涼抬手捏了捏眉心，吐了一口氣。
罷了罷了。
反正她很快就不在北森呆了，以后離厲家人遠點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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