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了，師弟。”
說這句話時，顧笙寒的語氣里暗藏著嘆息，想當初他閉關前，他這個營養不良的小師弟還是一個正太模樣，可是到了現在，已經長到了與他同等高度，相信過不了幾年便會超過他。
盡管身高，顧笙寒一直不怎么在意，可是想著一個軟軟的正太少年，突然轉眼之間變成了身材修長的男子，他多少還是有點失落的。
黎千燼捕捉到了這抹嘆息，挑眉詢問，“師兄這是不想見到我嗎？”
剛才顧笙寒還沒這個想法，但是現在還真有那么點，聽聽這說話的語氣，哪里有以前萌？
但這顧笙寒終究也只是想象，表面上還是演戲道，“師弟多想了，我只是許久未曾出來，有些不適應罷了。”
如此應變自如的演技，讓顧笙寒都不經在考慮，以后回去了，要不要去當個演員。
“那是我誤會了。”說話時，黎千燼重握了一下手中的劍，不知是在克制什么還是其他。
“不過，師弟你今日為何會出現在這？”他記得，當初閉關的時間他誰也沒說，而且本身出關的時間也不是他定的，但是他這個師弟干嘛剛好今天就出現了？
黎千燼臉色有些不自然，“咳，湊巧路過而已。”
“哦。”然而顧笙寒卻是信了，一邊隨著青石小路走著，一邊詢問，“今日師尊可在驚游宮？”
兩年前的陰影，顧笙寒依舊記憶猶新，如果那個師尊還在驚游宮，他就尋個借口繼續閉關，然后等那個冷面大腿閉關了再出來。
顧笙寒是如此想的，可黎千燼卻在聽到這聲詢問之后，眼底劃過一抹異色，“不在，師尊許久未曾回來過驚游宮了，自師兄你閉關以后。”
“哦。”顧笙寒松了一口氣。
而在之后，兩人間一直沉默了許久，直到即將走出青石小路時，黎千燼忽然停下，詢問，“除此以外，師兄便沒有其他想問的了嗎？”
“嗯？”當然沒有了，但顧笙寒想著這么有點傷人，便換了一個說法，“我已經向師弟問了許多了，再問下去，恐怕師弟會厭煩了。”
黎千燼重呼出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把壓制在心底的話說出了，“明日是我的冠發之日，從明日開始，我便可以自由下山了，師兄……師兄可有什么喜歡的物件？”
“下山？”
“嗯。”
哇咔咔，顧笙寒只覺得心臟遭受到了重擊，依照黎千燼剛剛的說法，只要冠發弟子便可以自由下山，那他也可以咯？
作為一個宅了幾年的人，一聽到能出去浪，顧笙寒是一瞬間覺得世界的花都開了！
“物件倒沒有，不過世俗險惡，你若要下山便讓我與你同去，也好有個照應。”顧笙寒瞎扯地一本正經。
可不知道怎么的，一直笑的泛冷的師弟有一瞬間改變，仿佛回到當初乖巧聽話的模樣，“好啊。”
顧笙寒極力克制住心中的喜悅，“那你何時去？”
“明日。聽說山下的鎮子有燈會，我還沒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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