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出神的顧笙寒沒有注意，黎千燼突然轉過身，因為挨得近，他呼出的熱氣直直撞到了顧笙寒的臉上。
然后，他嘴角忽然露出惡劣，“師兄，如果待會我從這摔下去，你會先控制劍，還是抓住我？”
狂風凌冽，黎千燼一身玄黑如墨的袍子被吹的翻飛凌亂，就連三千發絲也不能幸免，可在著凌居高空臉，他仍有些許稚氣的臉龐竟然沒有任何合乎他年紀的神色，反而惡劣的如同肆意妄為的紈绔子弟。
在顧笙寒沒有閉關前，黎千燼給他的形象，大多都是乖乖少年郎的形象，可他現在突然轉了性子，雖然看著有點像是在開玩笑，可莫名得他后頸有點發涼。
“自然是你。”畢竟他如果摔了，自己也沒啥膽量踩劍，一個弄不好他也會跟著摔了。
所以這句，顧笙寒回答的無比真實。
然而這句回答，雖然讓黎千燼收了紈绔，可也讓他臉上浮現了懷疑，“師兄，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以前？師弟說的是何時？”
“五年前，魔修霍亂江都城時。”提起那時，黎千燼腦海里有了些回憶，不過卻在很快抹去了。
因為他知道，這個人不是原來的顧笙寒。
“五年前？”那個時候他好像還沒穿越過來，這就有點尷尬了，不過他顧笙寒作為一代實力戲精，要來個轉移話題還不容易？
“那些都是陳年舊事了，且我一直在修煉心境，與那時有些不同也是常事。”成功轉移話題后，顧笙寒又不忘顧慮現在的安危，“你快別顧著閑聊了，掌控不了飛劍，若讓世人看見，怕是會笑話我太虛門。”
“是，師兄。”
這翻瞎扯之后，黎千燼便老老實實地掌控飛劍，直至到了劍神山腳下，浮黎城外，兩人才下了飛劍，一同步行入城。
邊走時，黎千燼一邊詢問，“據說師兄已經有數年不曾來過世俗城都了，這可是真的？”
“嗯。”按照他記憶里是的。
“如果這么一算，我好像比師兄更了解世俗險惡呢。”原來，黎千燼繞了這么一大圈都是為了戳穿顧笙寒之前拙劣的謊言。
系統提示：逼格點數-1。
他本來逼格點數就沒多少，看著黎千燼，顧笙寒忽然有點想揍人，但他還是忍住了，“若長在人世便知世俗險惡，那師弟的意思是門中長老師尊都是傻白甜咯？”
這番話說完，顧笙寒便沒有給黎千燼開口的機會，隨手從身上摸出幾個銅板，買了一串糖葫蘆，然后轉身詢問：
“那么，我知世俗的師弟，你說這東西是甜的還是酸的？”
糖葫蘆，黎千燼自然是認得，所以他毫不猶豫地便說，“甜的。”
“錯，是酸的。”為了證明，顧笙寒咬下一顆，嚼碎咽下后再次肯定，“果然，還是酸的。”
可黎千燼還是不信，上前一步，手覆蓋上顧笙寒抓糖葫蘆的右手，低頭，舌尖在觸碰上外表晶瑩剔透的糖衣后，便抬頭，一本正經道：
“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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