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因果之內(nèi)罷了。”
“這次過后，你我再不相干。”
風(fēng)城最高的摩天大樓上，風(fēng)聲呼嘯。
一道身影長身而立，雙手背負，靜靜看著在半空中化為火球墜下的手機。
“咱們該走了。”身后傳來呼喚聲。
經(jīng)過的風(fēng)將修長人影身上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
“是該走了。”
……
京城，青龍巷口。
在這個下午的時候，那棵老樹下罕見地沒有出現(xiàn)那個身穿紅襖的老人，連那張可以稱為古董的躺椅都不見了。
老四合院中，堂前立了一方棋桌，擺起了楚河漢界，質(zhì)白如玉的棋子泛著溫潤的光澤。
鄒商懷里揣著一個暖手的手爐，瞇著眼推了推棋子。
坐在對面的是一個臉色平淡的中年人，高挺的鼻梁旁是兩道深深的法令紋，此刻看著鄒商推出的‘車’，思索一會兒，向前推進了一‘卒’。
“哦？正面出手，這可不像是你一貫的作風(fēng)啊。”鄒商頗感意外地看了眼那棋盤上看似形單影只的小卒子，抬頭瞧了對方一眼。
肩膀略微動了動，將披著快要滑下的西服外套向上送了送。
季書義淡淡道：“該你了。”
眼睛離開棋盤就再也沒有看過去，鄒商向后靠了靠身子，開口道：“稍有不慎，就會天下大亂，我沒你這么淡定。”
“早該預(yù)想到的不是么。”季書義的視線仍落在那個有些孤單的卒子上面，“在‘枷’隕落之后，就該發(fā)生的事情，只不過是推遲了這幾個月罷了。”
“你還不如說，是他們又多了幾手準(zhǔn)備。”鄒商語氣沉重，“從古至今，超凡力量只在黑暗之中，猶如身處里世界的夾層，現(xiàn)在一朝面世，意味著什么你應(yīng)該明白。”
“但這不是你我所能擋住的。”季書義終于抬起頭來，平靜道：“人間管理員失去傳承者，無法感應(yīng)天道以此震懾，暗地里的東西蟄伏了這么久，終歸是要冒頭的。”
“可是，最后要怎么收場呢？”鄒商話語有些蕭瑟，“這塊幕布一旦揭開了，就再也無法收場了啊。”
“收場不難，就看那些老家伙舍不舍得了。”季書義視線落到鄒商面前的‘將’上，語氣冷淡，“因為，這本來也是他們最后所能提供的價值了。”
“你究竟在謀劃什么？”鄒商瞇眼看著坐在身前的中年人，“連我都瞞著，看不清你手里的牌。”
季書義看著桌上的棋盤，淡淡道：“只是在被動接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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