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師尊都聽到了。”
老人走到跟前，盤腿而坐。
“你想做什么？”
“逼高歌出手。”明興非常直白說道。
對待自己的師尊，他沒有半點隱瞞。
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也得說。
從小到大，不管他心里藏著什么秘密，師尊總是能夠洞察清楚。
好在他在師尊的面前就是透明的。
而且，在這件事情上，明興并不覺得，自己不說，師尊就猜不到。
“高歌出手，然后你就有誅殺他的理由？”老人皺著眉頭。
“正是。”
“呵呵，你就那么想殺了他？”
明興抬起腦袋，一雙眼睛變得通紅。
“師尊，明悟不能白死！”
老人嘆了口氣。
其實之前在門外，聽見明興做出這種安排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經想到了。
“師尊，如果你真的想要阻止我，之前就該開口打斷了，可你聽完了，也沒有現身，自然是允許了我的做法。”明興輕笑著說道。
“我知道你和明悟兩人關系好，你們也都是我的弟子，明悟死在了秘境，可他確實是先挑釁高歌的，他去的時候，我就再三叮囑過，千萬不能和龍閣的人發生正面沖突，顯然他將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老人無奈說道。
明興并沒有說話。
他知道自己師父的話還沒有說完。
正如他想的那樣。
老者只是停頓了片刻，又繼續接著剛才的話頭說道：“不過你說的也不錯，我們瀟山劍宗的人不能白死，明悟更不能白死，若是伏龍想要出手，我會攔著，可高歌也不是紙糊的。”
“師尊放心，我必然殺他！”明興咬著牙，殺氣騰騰說道。
老人站起身，拎起地上的燈籠，佝僂著腰，如同剛從菜市場回來的老者，拎著一袋子的瓜果蔬菜，越走越遠。
就像是，沒聽見，沒看見吧。
過了很久，明興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長長舒了口氣，眼神中的殺氣絲毫未減。
“高歌必須死。”
他又念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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