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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盜文網(wǎng)不要臉沒JJ(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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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春乃是玉泉關(guān)最大的酒樓,來此處用飯的,一般都是玉泉關(guān)里數(shù)得著的貴人。東家早就得了鎮(zhèn)西大將軍的吩咐,讓伙計貼出了告示,晚上清場,不再接待旁的客人,預(yù)定了包間的,也只能一個個上門致歉:“實在不好意思,崔大將軍要宴請重要的人物,今晚小店是不能招待貴賓了,還請諒解。”當(dāng)相宜嘉懋一群人來到玉樓春時,見著門前冷落,竟是連一輛馬車都沒見著,不由得有些奇怪,不許是說玉樓春是玉泉關(guān)最大的酒樓,生意紅火,怎么現(xiàn)在瞧著竟然是門庭冷落車馬稀?寶柱笑得爽朗:“那是我們家大將軍客氣,將整座酒樓給包下來了!”嘉懋驚詫不已:“將酒樓包下?這可怎么使得?旁人若是想來這里吃飯,豈不是嘗不到玉樓春的美味飯菜了?”在門口恭候的伙計彎腰迎客,一邊解釋:“崔大將軍在西北赫赫有名,鎮(zhèn)守在玉泉關(guān),民眾十余年沒有受到北狄人一絲騷擾,我們都對他十分尊敬!崔大將軍說要包下玉樓春待客,我們肯定不會再讓旁人來打擾了崔大將軍與貴客們的興致!食客們知道崔大將軍要來,也都愿意將玉樓春的預(yù)定給取消了。”“原來如此!”嘉懋點頭稱贊:“看起來鎮(zhèn)西大將軍頗得民心。”“可不是?”寶柱引著他們往里邊走,頭昂得高高,十分驕傲:“我十四歲便被祖父打發(fā)到崔大將軍麾下,跟著他學(xué)了不少東西吶。”相宜與林茂蓉等人跟著走了進(jìn)去,聽著大家對崔大將軍的贊美,心道這位大將軍倒也是個難得的好人,竟然有這么多人都在追捧著他。走到玉樓春的大堂,崔大將軍已經(jīng)到了,正在陪著楊老太爺說話,見著走在前邊的幾位年輕男女,朝楊老太爺笑了笑:“楊老將軍,你這孫子與外孫都是極好的,那位駱小姐與林小姐也是好顏色,配著剛剛好,兩雙璧人,賞心悅目。”楊老太爺摸著胡須,望了望林茂蓉,這是孫女婿的親妹妹,他見過幾次,當(dāng)時并未留意,現(xiàn)在崔大將軍這般一說,他瞧著確實也很是相配,不由得微微的笑了起來,若是寶柱喜歡這位林家的小姐,將他們湊成一對,倒也是佳偶天成。“楊老將軍,你可認(rèn)識那個少年?”崔大將軍有些驚訝,他見到了跟著人群走進(jìn)來的尕拉爾——這人分明就是北狄人,怎么跟楊老太爺?shù)膶O子外孫混在了一處?“認(rèn)識,他今年四月起就一直住在我家中。”楊老太爺將身子湊了過去,壓低了嗓音:“此人至關(guān)重要,咱們用得著,等會我與你細(xì)細(xì)說下我的計劃,若是那計劃能成功,到時候北狄就該改朝換代。”“他是……”崔大將軍的眼睛亮了起來,伸出手在桌子上拍了三下,楊老太爺點了點頭:“正是。”“哦。”崔大將軍的眼睛瞇了瞇,看了看尕拉爾:“瞧著他那模樣,似乎是個可造之材。”“他在大周生活了六年有余,已經(jīng)融入了大周,況且此人心地善良,不是那種嗜血兇殺之人,若是他能成為北狄汗王,大周與北狄或許能在他做汗王的這些年保持交好的關(guān)系。”楊老太爺?shù)吐暤溃骸拔覀円呀?jīng)在北狄布置了半年有余,就等著機會合適,再將此人抬出來,將現(xiàn)在那北狄汗王趕下王位。”“若是西北無戰(zhàn)事,政局安定,百姓生活便會更好。”崔大將軍點頭感嘆:“楊老將軍辛苦了,北狄那邊布置得如何?”“我們等會再說。”楊老太爺笑著望了望走到面前的一群人:“寶柱,嘉懋相宜他們來了玉泉關(guān),你可要作東才是。”寶柱昂首挺胸:“我自然要做兄長該做的事情!”崔大將軍指了指桌子:“快來坐下。”八仙桌團(tuán)團(tuán)四方能坐八個人,林茂蓉與相宜坐在了右邊,嘉懋與寶柱坐在她們對面,尕拉爾站在那里有些手足無措,楊老太爺朝他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對面:“尕拉爾,你坐那里。”尕拉爾望了一眼相宜,相宜點了點頭:“你就坐下罷。”聽到相宜如是說,尕拉爾這才斜著身子坐了下來,正好對上了崔大將軍的眼睛,他覺得有些局促,又悄悄挪了挪身子,朝嘉懋這邊靠了靠,只坐了小小的半邊屁股,差點就要從那椅子上掉出來。林茂蓉見著尕拉爾那窘迫的模樣,不由得“咯咯”一笑:“尕拉爾,在路上瞧著你還挺大方的,怎么到了這里卻變得扭捏起來?”尕拉爾有幾分尷尬,坐在那里不說話,嘉懋推了推寶柱:“你與他換個座位,就剩他一個人坐一方,是有些不自在,你都說了你自己臉皮厚,剛剛好一個人坐著便是。”寶柱站起身來走到尕拉爾面前:“你要不要換個地方?”尕拉爾抬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崔大將軍,還是站了起來,坐到了嘉懋的旁邊,這樣正好對上了相宜的眼睛。一雙眸子清澄如水,又似天邊的星辰燦燦,讓他不由得平靜了幾分,忽然間便不再覺得局促,挺直了背坐在那里,竟然顯出一些貴人之氣來。他與相宜,本來是同病相憐的兩個人,她無父無母,他也無父無母,她要白手起家,他也要白手起家。她救了他的性命,給他許多指導(dǎo),她收留了他,讓他跟著方嫂學(xué)藝,他守在她身邊,見著她慢慢成長為一個氣質(zhì)從容的少女,他有說不出的崇拜。她鎮(zhèn)定自若,自己作為一個男子漢,如何還能覺得不自在?尕拉爾理了理思緒,笑著看了看楊老太爺:“多謝老太爺給我機會。”他面白如玉,鼻梁高挺,一雙碧綠色的眸子深深,恰似琉璃。說話之間,那神情態(tài)度忽然便變了,方才還是局促不安,此時已是淡然悠閑。崔大將軍在旁邊冷眼望著他的舉動,心中暗道,這少年若真是如楊老太爺所說,是北狄那個走失的三王子,確實是可造之材,自己得好好利用著他才是,若是北狄易主,能與大周交好,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崔大將軍,先上點下酒的小菜?”玉樓春的掌柜笑著走了過來:“小人特地叫來了萬花樓的幾位小娘子,為崔大將軍獻(xiàn)藝。”“小娘子?”崔大將軍揮了揮手:“我只是請貴客用飯,要那些小娘子來作甚?”掌柜慌忙解釋:“這幾位小娘子年紀(jì)還小,是萬花樓養(yǎng)出來預(yù)備著以后做招牌的,此時還是賣藝不賣身,她們精于吹拉彈唱的,小的想著,讓她們來彈彈琴、唱唱曲兒,也好讓貴客耳朵舒服舒服。”“原來是這樣。”崔大將軍想了想,點了點頭:“那好,你就讓她們出來獻(xiàn)藝罷,剛剛好這幾位貴客都是來自京城的雅人,想必也會愛聽。”一群女子被人引著婷婷嫋嫋的進(jìn)來了,有些抱著琵琶,有些拿著紫玉簫,還有兩人抬了古琴過來,隔著他們的桌子約莫有一丈之外。掌柜的指揮著她們講樂器放下,指了指坐在那里的眾人道:“今晚你們能來獻(xiàn)藝,可是你們前世修來的福氣,上頭坐的那兩位,是咱們玉泉關(guān)的鎮(zhèn)西大將軍和從京城里帶兵解圍的威武大將軍!還有幾位都是來自京城的貴公子與大家小姐,你們須得好好彈奏,大將軍高興了,自然有賞。”眾人聽了這話,相互望了望,眼睛里頭露出了興奮的光芒,其中有個穿紫色衣裳的,伸手碰了碰旁邊一個穿淡黃衫子的姑娘,低聲道:“若是讓這些人中間誰看中了,抬進(jìn)府里去做姨娘,那也是咱們的造化了,省得在萬花樓里呆著,到了及笄時候就被推出去掛牌做花魁,迎來送往。”那穿淡黃色衣裳的姑娘并沒有答話,只是呆呆的望著隔得不遠(yuǎn)的幾個人,身形僵硬。“怎么了?看傻了不成功?”伙伴在她耳邊嗤嗤的笑著:“你是在打量那兩個年輕的公子?只怕他們年紀(jì)小,還沒成親,恐怕這時候是不會要抬姨娘的,怎么著也是那兩個老將軍靠得住。”淡黃色衣裳的女子這才恍然醒悟,伸手抓住自己的衣襟坐了下來:“說這些有的沒的作甚,那鎮(zhèn)西大將軍在邊關(guān)這么多年了,又哪里聽到過他半分風(fēng)流事兒?若他是個好色的,咱們?nèi)f花樓的前輩早就有謀劃著去做姨娘的了。”“說得倒也是。”紫衣女子皺了皺眉:“確實如此,那只有看看那位威武大將軍如何了,見他模樣五十好幾,家中原先的姨娘也該老了,正是要添新姨娘的時候了。”她越說越興奮,抬起頭來,一雙剪水雙瞳朝楊老太爺瞟了過去,脈脈含情。淡黃色衣裳的女子瞟了伙伴一眼,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低頭撥了撥琴弦,裊裊的琴音在玉樓春的大堂里回旋著,頃刻間便吸引了相宜的目光。第二百二十八章救得眾人出火坑絲竹聲聲,有如清晨翠竹滴露,從葉尖慢慢滴了下來,落在心湖里,泛起陣陣漣漪,又似那在風(fēng)中盛開的花朵,花瓣不住搖曳,花蕊絲絲顫動,引得那蜜蜂與蝴蝶都在往這邊飛翔,翅膀上下紛飛。相宜坐在那里,靜靜的聽著韻律,心間忽然有些感觸。今生她與黃娘子學(xué)了好幾年琴,對于這彈琴的韻律與手法也頗有些研究。這合奏里的琴聲格外清越,不是技藝一般般的人能彈出來的,這女子若是跟著大家學(xué)習(xí)琴藝,定然會有一番造詣,只可惜她卻淪落到了風(fēng)塵之中。萬花樓、花魁,從那掌柜的言語中,她自然明白那是什么地方,對于這一群演奏的女子,心中也有無限同情。這些女子本該還在父母面前承歡膝下,可不知道遭受了什么變故,她們卻被賣到了青樓,等著她們長大以后,就要搶莊笑臉迎來送往了。嘉懋無心聽那奏樂,一雙眼睛只是往相宜身上看,見她臉色忽然露出了一種難過的神色來,不由得有幾分驚詫。他舉起酒杯朝相宜笑了笑:“宜妹妹,你怎么了?可是喝不慣這些烈酒?”西北這邊氣候寒冷,軍民都愛喝烈酒,華陽在江南那邊,天氣溫和,就連酒的味道都有些寡淡,喜歡用果子入酒,各種味道都有,到了京城,那酒的味道便有些偏甜味,最是喜歡用花入酒,那釀出來的酒晶瑩剔透,香味撲鼻。相宜搖了搖頭:“這酒雖烈,喝到口里卻暖了心肺,瞧著該是不錯的,我與蓉姐姐酒量不大,淺淺喝一兩口就也是了。我是瞧著那邊彈奏曲子的姑娘們,比我年紀(jì)還要小,卻不得已做了這營生,覺得她們有些可憐,心里難受。”楊老太爺聽了這話,沉吟了一聲,摸了摸胡須,對著旁邊站著的活計招了招手:“你讓她們到前邊來。”彈奏的幾個女子聽著說楊老太爺有吩咐,喚她們前去,個個驚喜,站起身來,互相看了看,拉拉衣裳角兒,半垂著頭,一步步的挪到了前邊。“你們想不想回家鄉(xiāng)去?”楊老太爺看了一眼幾個女子,也有幾分憐憫,跟自己的孫女差不多大,卻要被迫淪落風(fēng)塵,自己雖說救不了大周所有的雛妓,可面前見著的,卻也不能不伸手拉她們一把。“回家鄉(xiāng)?”淡紫色衣裳的姑娘抬起頭來,臉上有悲苦的神色:“我是父母將我賣到這里的,即便是回去,只不過是再賣一次罷了。”她朝楊老太爺嬌柔一笑:“大人,若是你想救小女子,不如讓小女子給你做姨娘罷。”“放肆!”寶柱一拍桌子,“唰”的一聲將腰間掛著的寶劍抽了出來:“你竟敢胡言亂語,看本少爺不將你剁碎喂狗!”祖父祖母情意甚篤,恩愛非常,這女子竟然不要命的想來給祖父做姨娘,可真是癡心妄想!寶柱惡狠狠的盯著那紫衣女子道:“你以為是個男人就喜歡臭的?也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紫衣女子見著寶柱拔出寶劍,唬得臉色雪白,向后退了一步,不想踩住自己的裙裳,摔倒在了地上。她張皇的抬頭看著寶柱,全身都在打著哆嗦,牙齒戰(zhàn)戰(zhàn):“這位爺,小女子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不當(dāng)?shù)脿斏鷼猓蛔鲆棠锉悴蛔鲆棠铮鰝€丫鬟也便是了,小女子還能做不少的事情哪。”沒想到這老爺子竟然真的只是心慈,卻不是想著要抬個姨娘進(jìn)府的,那紫衣女子懊悔不已,連連磕頭:“只要不再在萬花樓里賣笑,小女子什么都愿意做。”“楊二少爺,你就別嚇唬人家了。”林茂蓉瞧著那紫衣女子哀哀求饒的樣子,心中不忍:“我這次從京城出來沒帶丫鬟,剛剛好就讓她給我做個丫鬟罷。”那紫衣女子聽了喜出望外,爬到林茂蓉跟前,捉住她裙子一角,眼淚珠子亂竄:“紫蕭愿意,愿意侍奉小姐。”“那你就起來罷。”林茂蓉一手拉著紫蕭起來:“好好給我做丫鬟,以后少不得給你找個好人家嫁了。”紫蕭站起身來,怯怯的看了寶柱一眼,這才躲到了林茂蓉身后站定了身子,不敢再往寶柱那邊看。相宜笑著對寶柱說:“表哥,你將寶劍還鞘罷,這樣兇吼吼的瞧著,讓人見了膽戰(zhàn)心驚的。”寶柱這才將寶劍收好,坐了下來,朝那幾個女子道:“想繼續(xù)留在萬花樓的,自己回你們的樂器旁邊去,想贖身的,那便站到這里。掌柜的,快些去喊了萬花樓的東家過來,咱們要跟他商量一點事情。”萬花樓的老鴇很快扭著身子過來了,才一進(jìn)門,便是重重的脂粉氣味,她笑著舞動著一塊粉色的帕子,撲著就往寶柱身邊過來:“爺,聽說你要給我們這些姑娘贖身?”還沒等她走到面前,寶柱一伸手,將酒杯摔了過去,那老鴇沒有防備,一盞酒悉數(shù)潑在了她的衣裳上。老鴇跳著往后退了一步,肥胖的身子甚是靈活:“這位爺,有話好說,別動粗,怎么就這般不憐香惜玉?”林茂蓉聽著這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老鴇真好意思說出口,憑她那模樣兒,也好意思說自己是香是玉呢。寶柱見林茂蓉笑得爽朗,不由得一愣,見著老鴇那張搽得粉白的臉,更是沒好聲好氣:“廢話少說,給她們幾個贖身,要多少銀子?”“喲喲喲,這位爺,你也太厲害了罷?一次要弄五六個姨娘回去,這身子可吃不消!”老鴇笑得花枝亂顫,眼睛瞄著寶柱,竟然也水汪汪得放出光來:“這位爺,雖說少年氣盛,可得悠著些,千萬莫要將身子累垮了,這可是媽媽我的良心話!這些姑娘都是我好不容易培養(yǎng)出來的,被你全部買走了,我這萬花樓就青黃不接啦!看在崔大將軍的面子上,我讓你挑兩三個就是了,可不能全部帶走。”寶柱被這老鴇流水一般的話弄得面紅耳赤,索性轉(zhuǎn)過臉去不看她,卻正對上林茂蓉那笑嘻嘻的一雙眼睛:“楊二少爺,你買幾個呀?”相宜見寶柱已經(jīng)尷尬得說不出話來,推了推林茂蓉,示意她不要說了,然后正色對那老鴇道:“我們是想買了回去做丫鬟的,可不是你想的那樣,開個價,這些姑娘我都買了。”老鴇上上下下打量了相宜一番,眼珠子骨碌碌的轉(zhuǎn),嘴巴一咧,嘿嘿笑道:“沒想到這位小姐還是個大財主,這樣吧,六個人,每人一千兩銀子,六千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六千兩!”林茂蓉驚呼了起來:“你買她們進(jìn)來,最多不過幾兩銀子罷了。”“這么些年在我萬花樓吃住,難道老娘不要花銀子?老娘還請了師父來教她們吹拉彈唱,不要花銀子?以后她們要是能接客了,每日都能給老娘賺銀子,老娘說一千兩一個還是瞧著崔大將軍的面子吶!”那幾個姑娘聽著老鴇的話,個個眼中都流露出絕望的神色來,一雙雙眼睛盯住相宜,巴巴兒的等她開口說話,只有那個穿淡黃色衣裳的,臉孔上有著一絲疑惑的表情。“六千就六千。”相宜轉(zhuǎn)身吩咐方嫂:“取六千兩銀子的銀票來。”她能重生再活一世,那是上天給她的機會,她定然要行善積德來做回報。相宜覺得,若是自己沒看見倒也罷了,看見了就不能不管。楊老太爺驚訝的看了相宜一眼,沒想到這駱小姐竟然有這般胸襟,真是視金錢如糞土,頗有當(dāng)初楊老夫人少時的風(fēng)范。他看了看嘉懋,見他一雙眼睛只盯在相宜身上,臉孔瑩瑩生光,老懷大慰,看起來這又是一對佳兒佳婦。老鴇聽到相宜讓下人去取銀子,懊悔得差點沒有將舌頭咬斷,只是話已說出口,卻再也收不回來,只能恨恨的看了看那幾個女子,接了銀票扭著身子走開了。等著老鴇一走,眾人皆跪倒在地朝相宜磕頭:“多謝小姐出手相救。”相宜慌忙讓她們都站了起來:“你們幼時遭人拐賣,流落此間,也不是你們的過錯,從今往后千萬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了,好好找一份正正當(dāng)當(dāng)?shù)氖虑樽鲳B(yǎng)活自己,等著年紀(jì)合適了,便尋個好夫婿嫁了。”“小姐這般仁心,黃鶯愿給小姐做丫鬟。”那淡黃色衣裳的女子朝前一步,低著頭,聲音嬌軟。相宜愣了愣,這聲音似乎在哪里聽到過,有些熟悉,可她卻不太記得了。連翹走上前一步,沖那名叫黃鶯的女子道:“我們家姑娘有我就夠了,不用別的丫鬟了,你還是自己回家鄉(xiāng)去找點活干罷。”黃鶯半低著頭,眼淚珠子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我還能去哪里呢?我自幼便遭人拐騙,輾轉(zhuǎn)了好幾家才被賣到此處,根本就不記得家鄉(xiāng)在哪里了。我雖然手腳笨拙,可也還算機靈,只要小姐肯收下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方嫂在一旁接了口:“說得這般可憐,姑娘你就將她留下來罷。”相宜略略一愣,方嫂很少開口來干預(yù)她要做的事,一開口,必然有不同尋常的話要說。她瞅了瞅黃鶯,見她頭低低兒的垂著,只能見著她烏黑的頭發(fā)和幾根簪子,瞧著似乎十分恭敬有禮。點了點頭,相宜緩緩道:“那你便留下罷。”第二百二十九章疑心似是故人來相宜讓方嫂帶著那幾個姑娘下去,只有紫蕭站在林茂蓉身后不動:“既然我是小姐的丫鬟了,自然要在這里伺候著。”林茂蓉見她堅持,也就不在說多話,揮了揮手:“你就與連翹呆在一處罷。”坐在那邊一直沒說話的崔大將軍忽然開口:“駱小姐,你父親是誰?為何隨身竟然帶著這么多銀子?我瞧著駱小姐氣度非凡,該是出身名門世家,只是卻想不起哪有姓駱的大家了。”“大將軍,相宜只是一個孤女。”見崔大將軍臉上忽然變了神色,相宜笑了笑:“大將軍若是不相信,相宜也沒法子,只是相宜現(xiàn)在確實無父無母孤身一人。”崔大將軍好奇的看了看楊老太爺,見他微微點頭,知道相宜所說不假,不由得大驚失色:“駱小姐實在讓人佩服,無父無母還能掙出這樣一副好身家來!”“崔大將軍,相宜剛剛好還有事相求。”相宜站起來,笑著朝崔大將軍行了一禮:“相宜準(zhǔn)備在玉泉關(guān)開家茶莊,不僅僅只做玉泉關(guān)內(nèi)的生意,還想通過這里將茶運到西域北狄那邊去,相宜在此處人生地不熟,萬一遇著什么問題,還得請崔大將軍照應(yīng)一二。”“相宜,這事情又何必麻煩崔大將軍?”寶柱不以為然,拍了拍胸膛:“有你表哥我在,還怕有誰敢來鬧場子不成?”“楊二少爺可真是說得輕巧。”林茂蓉瞧著寶柱那自信滿滿的樣兒,覺得他既單純又有些說大話,眼睛圓圓的溜了一圈,捂著嘴又笑了起來,弄得寶柱的臉即刻紅了一片。“呵呵,寶柱沒說錯,他少年英雄,現(xiàn)兒都是正四品的官了,這次又立了軍功,若不是威武大將軍給攔著,我還準(zhǔn)備替他向皇上請功,少不得又能升上一級,即便不升級,這散階也該升宣威將軍了呢。”崔大將軍著實贊了寶柱幾句:“有他在這玉泉關(guān)里守著,誰還敢去駱小姐茶莊找事?”“真沒看出來,你竟然這般厲害。”林茂蓉看了看寶柱,眼中的取笑變成了驚訝與佩服:“果然是楊老將軍的孫子,有英勇的爺爺,自然就有英勇的孫子。”寶柱被林茂蓉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轉(zhuǎn)過了頭去,臉上瞬間紅了。嘉懋捶了他一下:“好小子,你竟然就正四品了,我現(xiàn)在還是正六品哪!原先聽他們說混軍功升得快,我還不相信,現(xiàn)兒見著你,方知果然不假。”嘉懋雖是說笑,可心里頭卻打起了主意,若是他能立軍功,趕緊將自己的位置給升上去,在家中受重視的程度高了,旁人自然不敢還拿他當(dāng)小輩看,說話做事總要與他商量幾分,不會動不動就拿孝順的大帽子扣下來了。任憑府里怎么勸說他要接受皇后娘娘的好意,他反正打定主意不答應(yīng)便是了,總不能綁著他去迎娶那位小姐。外祖母說了會給自己幫忙,自己也要想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今生總不能讓相宜再次失望。崔大將軍呵呵一笑:“容大少爺乃是大周最年輕的狀元郎,如何還抱怨自己成就不夠?這軍功也不是說掙就掙的,總要能遇著機會。”楊老太爺朝嘉懋看了一眼,笑了笑:“嘉懋,你莫要急于求成,有什么合適的機會,我自會安排你去做。”“多謝外祖父!”嘉懋知道肯定是外祖母叮囑過了,心中高興,舉起酒杯來:“我敬崔大將軍,敬外祖父大人!”瞬間玉樓春里邊融融泄泄的一片,推杯換盞,歡聲笑語,久久未歇。相宜與連翹一道回到客棧時,就見方嫂一個人在,那個黃鶯不見了身影,不由得奇怪:“方嫂,那個黃鶯呢?不是說要給我做丫鬟的,去了哪里?”“她說去萬花樓接點隨身的東西,我讓一個護(hù)院跟著她過去了。”方嫂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來:“她去萬花樓接?xùn)|西,老鴇還會讓她帶了金銀細(xì)軟走?哪有那般簡單!我瞧著這丫頭,可是有打算的。”相宜一愣,回想起那個婷婷嫋嫋的身影來,她沒看得清正面,只覺得那聲音好像曾在哪里聽到過一般,可卻如何也記不起來了:“方嫂,你為何讓我將她留下?我有你與連翹陪著就已足夠,多一個人反而礙手礙腳的。”“姑娘。”方嫂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彎下腰來低聲道:“我乃練武之人,目力比姑娘要好,那個黃鶯彈琴的時候我就仔細(xì)打量過她,只覺得那眉眼越看越有幾分像姑娘……”連翹驚呼了一聲:“像咱們家姑娘?”“是。”方嫂點了點頭,十分肯定:“她那眉眼不是特別像,鼻子嘴巴卻像了個六七分。我聽說姑娘曾有個妹妹,端陽節(jié)那日出去游玩被拐走了,也剛剛好是這般年紀(jì)……”“哼!”連翹重重的哼了一聲:“若是那個二小姐,我可非得好好的損她一番才是!”“應(yīng)當(dāng)不是。”相宜托腮想了想,心里亂糟糟的一團(tuán),怎么可能是駱相鈺?一個在她生命里消失了七八年的人,陡然又出現(xiàn)在了她們的談話里,這讓相宜有幾分不敢相信,駱相鈺兒時那模樣漸漸的浮現(xiàn)在她眼前,從一片灰白到色彩鮮明。她梳著包子頭,每一邊都簪著一朵攢絲點翠的珠花,身上穿著大紅織錦的衣裳,用金絲銀線繡出最精致的花兒,鮮艷的衣袖里露出了兩只潔白的手腕,一只上頭戴著赤金鑲紅寶石的鐲子,另外一只上邊是翡翠圈子,水頭極好,亮汪汪的一片。她總愛跟自己比美,總喜歡扯著衣裳在她面前炫耀:“我母親又給我做新衣裳了!你別這樣看我,你叫你母親給你去做呀!聽我母親說,你是個掃把星,把你母親給克死了,這樣也就沒有人給你做新衣裳了!”她的眼睛圓圓亮亮,閃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活神色:“哼,即便你母親在世,她也不會給你做新衣裳的!我母親說你母親又蠢又小氣,哪里會舍得花銀子給你這掃把星做衣裳,掃把星,掃把星,掃把星……”她歡快的拍著手,扮著鬼臉,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姑娘,方嫂既然說長得有幾分像姑娘,那便真有這可能,等她來了,咱們好好問問。”連翹有幾分緊張,將手搭在相宜肩膀上頭:“二小姐小時候便愛跟姑娘作對,像極了大爺與大奶奶,若這黃鶯是她,只怕她會想什么歪主意。”相宜沒有說話,好半日才緩緩道:“若真是她,為何她不來相認(rèn),卻寧可來給我做丫鬟?”掌柜的肯定跟她們說過,請客的人是誰,楊老太爺?shù)耐浯髮④姺馓枺墒嵌嗄昵熬陀辛耍瑮罾戏蛉伺c他避居廣陵的時候,駱相鈺就該聽說過這個名字,更何況寶柱、嘉懋、她都在場,雖然說七八年過去,可幼時的底子依舊在,特別是寶柱,那模樣似乎沒改多少。以駱相鈺的心性,她怎么會甘居人下——尤其是給她來做丫鬟?“方嫂,看嚴(yán)點她,連翹,多去試探試探。”既然方嫂提出這個疑問,自己也不能輕視,畢竟小心行得萬年船,一切謹(jǐn)慎些總沒錯:“連翹,你沒事就多逗弄她說話,雖說她被拐離廣陵有七八年,有些鄉(xiāng)音肯定還會在,總會存著幾個字咬著廣陵的音,若是她有意藏了口音……”相宜想了想,笑了起來:“你去問問那紫蕭,看她平常說的什么話,她們原先是伙伴,總沒有那么早就設(shè)防的。”連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相宜嘆了一口氣,若那黃鶯真是駱相鈺,這可真是世事難料,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駱大奶奶的女兒,以前總是嘲笑著喊自己掃把星的二妹妹,竟然成了自己的丫鬟。她站起身來,推開門往外邊瞧了瞧,一線彎彎的上弦月已經(jīng)升起在夜空,這西北的夜幕比京城的要深得多,烏藍(lán)烏藍(lán)的一片,襯著那淡黃色的月光,顯得格外的沉寂。月亮旁邊有幾顆星子,不住的在眨著眼睛,似那將睡未睡的游子,雖欲沉沉睡去,可卻惦記著千里之外的故鄉(xiāng),眼睛一睜一合。一陣寒風(fēng)刮了過來,細(xì)細(xì)的沙子揚了起來,眼前頓時灰了一片,相宜趕緊閉上了眼睛,等著風(fēng)過了以后,再睜開眼,卻見身邊有一道影子,頎長而顯得有幾分清瘦。“嘉懋,你想要嚇我么,走得這般輕。”相宜朝嘉懋瞪了瞪眼,鼓起了腮幫子,竟然顯得調(diào)皮了起來。她才這般一做,忽然又有些懊悔,自己是跟林茂蓉來了一趟西北,就學(xué)會她這調(diào)皮勁兒了,一點也不端莊。“相宜,你這般鼓著腮甚是好看。”嘉懋笑微微的看著她:“以后多朝我做做這模樣,我喜歡瞧。”“你……”相宜頃刻間無語,默默將頭扭轉(zhuǎn)過去,看著樓下的庭院。院子周圍有幾棵樹,樹下是黑壓壓的一團(tuán)影子,寒風(fēng)過來,樹枝不住的搖曳,那樹影也晃動起來。這幾棵樹已經(jīng)沒了樹葉,地上的影子就如一把把寶劍,縱橫交錯著。院子門口忽然出現(xiàn)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小巧纖細(xì),手里提著一個包裹,另外一個是男子,身材高大,走起路來步子很快。這是那個黃鶯回來了?相宜的眉頭微微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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