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新歌簡單沖個澡,飛快地吃完早飯后,他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床邊,望著端著餐盤匆匆離去的傭人的背影,一時間有些出神。
昨晚失去意識時,元新歌也說不好自己究竟是昏迷還是沉睡,但他確實才剛剛從瀕死狀態中恢復過,從喉嚨出發貫穿胃部的疼痛依還存留在他的意識之中,讓他對開發念能力時的痛苦已經沒什么擔憂言。
他握握拳,雖身體還是有些酸軟無力,并不想繼續耽擱下去。
下樓和家人一同用餐的伊爾迷也已經歸,見正襟危坐在床上等待的元新歌,他活下手指,只是簡單地詢一句:“準備好?”
“是的。”元新歌顯得很堅定,他一向柔和的眉眼間顯露出的盡是堅毅神色,那場襲擊從內外地徹底改變他。
伊爾迷點點頭,他并沒急著直接開始工作,而是在正式為學生激活念能力前為對方科普一下念能力的四大行。
四大行是念能力的基礎,此時對元新歌最重要的便是其中之首“纏”的應用方。
氣是念能力的計量單位,而纏是操縱氣的基本方式,使用纏需要念能力者集中心智、制服心靈、平靜心情,以絕對專注的方式使流竄在周身的混亂的氣被念能力者梳理通順,進而使氣穩定,受自身操控。
伊爾迷接下將要用自己的念幫助元新歌打開他全身的氣孔,在那之后,元新歌的身體就將像是一個被扎孔的鼓脹氣球,原本安靜潛伏在他體內的氣將會瞬間順著大開的氣孔胡亂竄出。
如果元新歌無很好地領會纏的要點并成功自行收束于周身流竄的氣,他就會身受重傷甚至直接死亡。
這個激發念能力的方式風險極大,但凡元新歌賦稍弱,他就很能會面臨氣四散而空的窘迫景象。氣是人類體內的生命能量,等他的氣盡數鉆出身體,他也無留住自己的性命。
但元新歌沒時間用長期修煉的方式慢慢學會念能力。這場血腥的屠殺讓他意識自己所背負的任務的緊迫性,幻影旅團的線索極有能轉瞬即逝,如果他不能盡快消除庫洛洛這個高危不控因素,這個世界的人類很有能在他猶豫時進一步受類似的殘害。
元新歌不知道在自己緩慢進行鋪墊時,有多少表面上為意外的怕事故是由幻影旅團一手造成的,但這次襲擊完全驚醒他,既已經捕捉對方活的痕跡,他必須抓住每一次機會,盡能快速地提高自己的勝率。
“伊爾迷,我希望你能盡量多地提供給我一些建議。”元新歌如此說道。
“不好意思,我并不是通過這種方式學習的念能力。”伊爾迷面無表情地回應,他說道,“我只是見過家中傭人被強行打開氣孔的過程,能講出的經驗不多。”
“不過,我還是挺擅長四大行這種基本功的,倒是以和你描述一下發‘纏’的方式與具體受。”黑發青年一手橫在胸前,一手用手肘支撐著自己的下巴,“簡單說的話,你以將身體中的氣理解為血液,只要能讓氣平緩地在周身有規律的流,你就成功。”
元新歌似懂非懂,他隱約覺得自己將要觸摸要點,于是不懈地追道:“那,我該怎么控制自己的氣呢?”
“……靠想象吧。”伊爾迷思索一瞬后坦道。
元新歌沉默下,他確定自己應該不會在伊爾迷處得多有用的線索。
他摸摸后腦,有些無奈地長嘆一聲,抿緊雙唇,次看向伊爾迷無神的雙眼:“這次,我真的準備好。”
伊爾迷沒應聲,他一向是個行派,青年將手指輕輕搭在元新歌的眉心處,后者還沒回過神,便一股從未體會過的強大力量瞬間注入自己的身體。
沒有他人口中所描述的強烈疼痛,至少身體上的那點異樣在元新歌經歷昨晚的事情后沒對他產生任何值得一提的影響。
他只是眼前肉眼見地多出些什么。
元新歌像是身處熱水之中一般,立刻便被由身體內部產生的氣體包裹住。他同時產生“生命的力量在流逝”和“自己正被生命的力量所包裹”兩種覺,這兩種覺交織在一,讓他心中泛一種無形容的波。
他閉上雙眼,不將注意力放在伊爾迷或視線中的白霧上。元新歌先用三次深呼吸的時間讓自己的心情完全安定下,后便開始體會氣的流。
毫無規律。
他試一會兒也沒找所謂規律,元新歌意識,從自己身體中溢出的氣真的只能用“流竄”一詞形容,除像是抓住一把雜草細細捋順一般將氣梳理通順以外,他短時間內找不任何合適的做。
伊爾迷的提示已經告罄,他不能指望自己從對方身上尋求什么幫助。
他想象著自己正坐在一艘于海面上上下顛簸的小船之中,氣是海,床是船。身處海洋中心的海浪是沒有方向言的,于是他波浪一會兒朝左,一會兒朝右,在兩方勢力相撞之時,是只覺得相當混亂。
青年伸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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