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調皮的洋洋，安靜的程程，一種身為父親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雖說洋這小子大多時候不靠譜，但不可否認的是，歡兒并沒有在這孩子身上留下一絲憂傷的影子，洋活得很快樂。
這恰恰是他最欠缺的東西。
反觀程，跟在他身邊的這些年，多少沾染了他的習氣。
只是，程的懂事也常讓他安慰。
“爸爸，你不開心嗎？”程程小心翼翼地問道。
北冥墨淡然地搖搖頭，唇角微微扯出一個上揚的弧度，“你覺得我不開心么？”
程程抿了抿唇，張開小臂膀，一把抱住了父親修長的腿，將小腦袋兒埋在爸爸的腿邊，輕輕摩挲著，“我知道爸爸不喜歡來這種地方，你想去哪里，我們都陪你去好不好？”
北冥墨心弦一顫，程程的體貼讓他有些動容。
他蹲下腰身，與孩子的身高齊平，破天荒地伸出粗糲的指腹，輕輕撫平程程緊皺的眉心：“程，我并不是一個好父親，不值得你這么小心翼翼地討好。”
“媽媽說，孩子和父母之間，是不需要討好的，只需要付出真心就可以了。所以爸爸別誤會，我并非討好爸爸，只是想讓爸爸快樂一些。”程程臉蛋上的純真無邪，讓北冥墨心頭一軟。
他頓時語塞，嘆笑。活了這么多年，竟然反過來要兒子讓自己開心。
“你覺得我不快樂么？”他輕問。
“嗯。”程程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雖然大家都認為爸爸不近人情，可是在我的眼里，爸爸只是想用冷漠嚴厲的外表來掩飾內心的不快樂……爸爸被爺爺逼著做不喜歡的事情，所以不快樂；爸爸不喜歡我的存在，所以不快樂；爸爸不能娶心愛的女人，所以更不快樂……”
“……”北冥墨喉頭一緊，仿佛有種被兒子看穿的狼狽。
他沒想到，從前對程程這么冷酷無情，這孩子非但沒有怨恨他，反而時刻關心著他，在意著他，這讓他無地自容……
這一刻，他慶幸一雙兒子遺傳到了歡兒的善良與堅忍。
沉默了良久，啞著嗓音，他才終于對程程吐出遲來七年的抱歉，“……原來我在你的眼里這么不快樂……對不起，程……”
程程仰著眸，直視進父親深邃的黑瞳里，那是程程從未見過的溫柔……
因為父親的這句‘對不起’，人生活到第七個年頭，程程霎時間就紅了眼眶，哽咽了，“爸爸……”
小家伙再也忍不住，撲進父親的懷抱里，埋頭默默心酸。
年幼時，程程在父親面前一次又一次地跌倒，可每次父親都撒手離去，任由他在跌倒中垂淚掙扎……
而這一刻，他渴望父親的這個懷抱渴望了七年！
“爸爸……告訴我，這是夢嗎……”程程多害怕這是黃粱一夢啊。
北冥墨嘆了一息，微微顫著手，動作僵硬地拍了拍兒子的背脊，苦笑一聲，“如果這是夢，那我們不能醒……”
程程身板兒一顫，瞬間就懂了父親的意思，眼眶含淚……
早晨，顧歡給云不凡打完電話之后，本想折回去和北冥墨以及孩子們共敘天倫。
卻因為一條陌生的短信，亂了她的心弦——
【顧歡小姐，你好。聽聞你一直在尋找你的親生父母。我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認識了一名女子，聽她的講述，你應該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兒。只是很可惜，她今早不幸發生了車禍，現在危在旦夕，迫切想見你一面。請你速來s市第一人民醫院，情況危殆！
——來自：祝愿你們母女早日團聚的好心人。】
顧歡接到這條短信的第一反應，便是這個來信的人，必定是知曉她身世背景的人！
她無法確定這是不是一個騙局，但莫名的恐慌縈繞心頭，她害怕萬一那個出車禍的人，真是她親生母親怎么辦？
她抱著僅存的一絲希望，匆忙打車來到了醫院。
面對著醫院大廳內的人來人往，顧歡無從尋找。
唯有抱著試試的想法來到門口的咨詢臺打聽：
“護士你好，請問今天早晨有沒有一個出車禍的中年女人被送來這里？”
“中年女人？好像是有一個，你去前面急救室問一下看看。”負責咨詢的女護士一邊說，一邊給她指了一下急救室的大概位置。
“好的，謝謝了。”顧歡道過謝，忙像指引的方向跑去。
這個情景，讓她想起當年誤以為莫錦城是自己父親的時候，也像今天這般詢問著前臺的女護士。
只是，當年一場空，如今呢？
顧歡到了急救室的門口，護士告訴她，早晨有個女人發生車禍，現在正在急救手術中。
醫院也在積極聯絡傷者的家人。
顧歡不敢輕易冒認家屬，唯有候在急診室的門口，來回踱步。
忽然，一道聲音從她身后傳來——
“你好，請問你是急救室里那個傷者的家屬嗎？”
顧歡轉身一看，眼前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的姑娘。
書友正在讀： 隱身小保安 少龍傳奇 來自種花家的勇者 躺好，我能Carry[電競] 婚姻二次方 貴妃她千嬌百媚 滿級考古大師 星漢燦爛，幸甚至哉 絕境帝國機械人修仙傳 六格神裝 厲爺家的小撩精，野爆了蘇蔓越陸酒厲北承 梁間呢喃 錦衣香閨 一慕驚鴻 將軍夫人惹不得 重生2001 兵哥哥干死我 塵脈 斗羅之我真的不強 洛楚楚蘇越安 鐘情 菟絲花男配我不當了 誤闖美男集中營 我是廢柴大師兄 師尊今天OOC了嗎[穿書] 都市修羅 游戲王之冉冉 軍醫為難txt 天王從密室大逃脫開始 正派都不喜歡我 鄉村極品小醫師 超級高手在都市 我的絕世佳人 誘我高攀 妖孽也成雙 互穿：時先生的小嬌妻太撩人 熊貓大佬 夏光 體溫和血 化宋 守衛 重生之撒嬌后我逃不掉了 血族黎明 我修仙者身份被直播曝光了 科學家闖漢末 快穿之男二上位守則 將軍夫人的零食鋪 雪下松 [葉藍]王子與惡龍 顧總家的小祖宗馬甲掉光了嗎 火影同人羈絆 青檸 千金契約，傲嬌酷總太難寵 跨越日光 絕世青云 我的師兄是大佬 清泠 生意從位面開始 富豪從西班牙開始 花言勿語 博士生活 物種起源 嫡女策：誓不為后 鬼手 貪心成癮（np合集） 農女的錦繡田莊 那什么愛情 全娛樂圈都在求我們覆婚 人造維納斯 [重生]種田 折姝梨 妖孽王爺：抖著腿休夫！ 科技霸主從智能學習機開始 姑爺兇猛下載蕭言 參加玄學綜藝后我爆火了 于是，和鬼一起匡扶正義 豪門后媽在綜藝反向帶娃 戰國求生手冊 我在明末有支無敵軍團 重生之終極替身 假太監：開局發現皇帝女兒身 戒 禁愛之將寵 司徒錦箏 穿越唐朝來種田 做夢夢見不追你了 哥哥女裝替我上學 馨之璇舞 精靈：全員主角模板的我，無敵了 紅樓世界求生存 重生后我靠空間修仙逆襲了 絕世高手 鐵路子弟 假太監：從攻略皇后開始瘋狂輸出 沖喜后夫君真香了 被妖怪賴上怎么辦 前男友失憶后對我一見鐘情 斗羅之開局獲得魔刀千刃 林中有雪 團寵小公主靠種田成為國寶 快穿之拯救黑化病嬌反派 暗戀它是奶糖味的 狐娶妻 被俘虜的邪尊逃跑日常 我死后，他們都追悔莫及 從結束開始 與狼共吻 新婚夜殘疾大佬突然站起來了 前夫竟想攻略我[快穿] 穿成反派教主后 東風余幾許 顧寒北葉秋沐 全宗門都知道她對我不一樣 飛鳥 斐潛 從一人之下，當幕后黑手 藍龍的魔咒神力 《極度汁液安撫【高H合集】》 姒錦作品 四皇紅發的女兒認我當爹很合理吧 四合院：最強反派許大茂 前世仇敵都對我心懷不軌 你看起來很好睡_御宅屋 情蠱 高嶺之花移栽指南 大明武帝崇禎 御獸：讓玩家來顛覆世界 龍塵葉知秋 軍婚撩人中校溺寵小小妻 重生之國民老公 來日方長 用智慧修仙 我的親親老婆：豪門隱婚AA制 吳崢唐思佳 方辰夢瑤一劍成魔 暴富后她在娛樂圈呼風喚雨 我的極品姐姐 獵愛游戲 精靈，誰讓他做道館館主的 四合院：從傻柱師兄開始 解秋心龐熠 剛重生，惡毒女反派追來了 絕品霸醫 侯府長媳 失寵總裁 穿來的小軟包太會撒嬌了 侵蝕 拒絕白月光后我更瘋了 明月渡我 經營民宿那點事 大師兄請勿阻止我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