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胖和鄭莉被她弄的一頭霧水，直到黎念初坐下來，把程小諾的身世簡單說了一遍，聽完之后，兩人都聽唏噓的。
不過，鄭莉倒是第一個捕捉到黎念初想表達的意思，眼里突然冒出一束亮光來，“你是想讓我們收養小諾嗎？”
說到收養這件事情還是挺嚴肅的，黎念初面色嚴肅認真，點了點頭，“對，不知道你們愿不愿意？”
“啪嗒”
陽臺那邊不知道什么東西掉了，三人齊刷刷轉過頭，兩個孩子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他們身后。
程小諾原本紅潤的小臉血色盡失，變得蒼白無力，就連小桀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下巴驚得都快掉下來了。
黎念初眉心重重一跳，心里有些慌亂，連忙起身往程小諾走去，“小諾，你聽我說……”
“你在騙人的對不對？”程小諾突然抬起頭，大大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和慌亂，對著面前的黎念初胡亂拍打了起來。
脆生生的聲音只剩下了崩潰，“你肯定是騙人的，我媽媽怎么可能會死呢？”
就算被打，黎念初依舊把她抱的很緊，神情有些難過，她沒想到會用這種方式讓她知道，都是自己疏忽了。
喉嚨干的厲害，黎念初只能擠出兩個字，“小諾……”
四周仿佛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程小諾撕心裂肺的哭聲，旁邊三個人聽著她的哭聲，也跟著揪心了起來。
最后，程小諾哭累了，趴在黎念初懷里睡著了，最后嘴里還低喃著，“我媽媽沒死……”
還好小女孩的體重比較輕，黎念初抱起來也不是很費勁，老胖連忙拿過大衣給她披上，避免著涼。
“初初，真的不要緊嗎？”
臨走前，鄭莉叫住她，有些擔心地看著趴在黎念初肩頭的小臉蛋，想要送她們到樓下，卻被拒絕了。
“沒事，讓她適應兩天就好了。”黎念初拍了拍懷里睡得不是很安分的程小諾的后背一下，眼神有些愧疚地看了鄭莉和老胖一眼。
“收養的事情，還要看看小諾的意思。”
“我知道，不要緊，還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思，畢竟現在的小孩子都很聰明。”鄭莉善解人意地說道。
不過眼底的光還是暗下去不少，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收養程小諾，這個女孩子軟糯糯的，太討人喜歡了。
“我會好好跟她溝通的，那我們先走了。”黎念初也沒讓老胖送，抱著程小諾和小桀一起進了電梯。
小桀很自覺地按了電梯鍵，薄唇死死抿成了一條直線。
直到開車回家，黎念初下了車，準備抱著程小諾進去，小桀突然開口，“媽媽，小諾的媽媽真的死了嗎？”
黎念初動作頓了頓，剛想說那些電視里面用來騙小孩子那一套，小桀突然紅了眼眶，“媽媽，你別騙我了，我知道人死了并不是去什么天堂，死了就是死了。”
所以以后，程小諾再也沒有媽媽了，小桀心里突然很難過，是那種替好朋友難過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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