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干頭發，他又蹲下身，給她的雙手重新換藥包扎。
直到被放在床上那一刻，蘇微涼的表情都是空白的。
墨緋白什么都沒問，關了燈，睡覺。
極致的安靜蔓延。
大約到了后半夜的時候，一直沒動靜的蘇微涼動了一下，她側過身，往墨緋白懷里縮。
她枕著他的胳膊，臉埋在他的懷里，雙腳架在他的腿上，整個身體緊緊的貼著他。
墨緋白從黑暗中，看到她顫動的睫毛，蒼白的膚色，像一只受了傷躲起來療傷的小獸。
自幼嬌生慣養，突逢巨變，親人死絕，背負血海深仇，她才二十歲，還是個孩子……
他的小奶貓被嚇到了，還被傷了自尊。
墨緋白抬手，輕撫她的頭發，冰冷的聲線，在深夜中，透出一絲溫情，“知道被欺負的滋味不好受，下次就不要一個人跑出去。”
她還這樣干凈，不應該去沾染那個世界的黑暗。
過了一會兒，蘇微涼柔柔的聲音才傳出來，沙啞的不像話，“……墨緋白，我不想被人欺負，我想做那個欺負別人的人……”
他笑了一下，若有若無的引誘，“你可以試著來掌控我的感情。”
蘇微涼在他懷里蹭了一下，臉埋的更深了，聲音很小，“你是個壞蛋……”
她從前翻閱心理典籍，看到過這樣一個理論。
一個血液溫度冰冷的人，神經元里永遠不會產生愛這種感情。
一個注定了不會愛上她的男人，她能靠多久？
墨緋白問，“你沒試過，怎么知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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