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程以歲已經有了主意,“咱倆現在去買東西,我有其他辦法。”
離開前,她怕出意外,給大頭補交了一萬塊押金,并再次跟醫院的人確認大頭的手術結束時間后才放心離開。
兩個女生去的附近商場,快刀斬亂麻一般買了七個大袋子的生活用品,程以歲把手里的袋子全都放在隋知家的車上。
程以歲兩手空空,叼著從商場里買的棒棒糖走回醫院。
遠遠的,她看見剛下車的沈祁言。
他是真的高,凌厲的車身也就到他下巴,熟悉的棒球帽遮住深沉的眉眼,區別是前面的logo和上次的不同,臉上的線條依舊清晰明顯。他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撩了一下壓在帽子下面遮住眼睛的劉海,然后掏出手機,應該是手機屏幕方向反了,他靈巧的轉了一下,將方向擺正。
這是她才注意到,沈祁言的手很大,她用26鍵打字時需要兩只手握著的手機,在他的手里小的像包隨意抽拿的紙巾。
如果那只手覆在她的臉頰上,還能多出來一圈。
兩人中間隔著寬闊的馬路,道路的中間和兩旁種著連綿杜鵑,綺麗多姿的桃紅色杜鵑層層疊疊,淡而清雅的香氣撲面而來,不由得想起兒時去郊外爬山,看見溪邊竹林里漫天遍野映山紅的欣喜。
再走近些,她看見在他不遠處有幾個單獨來帶寵物看病的女生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彼此不是一個段位,她沒什么危機感,只是一想到他站在那里是在等自己,嘴里甜膩勝蜜的味道就晃晃漾漾的沖進心口,灑進青檸蘇打水升騰的細密氣泡里。
她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強行壓了好幾下才下去。
視線再回到沈祁言身上時,程以歲看見他身邊多了一位老者。
嚴格來說,是腳邊。
因為那位老者摔倒了,摔的還不輕,躺在他身邊罵罵咧咧,聲音大到來往的汽車噪音都蓋不過去。
她小跑了兩步,老者的聲音由遠及近:“你看不見這邊別人踩這么多土啊!要不是你的車漏水,把那土澆成濕泥,我至于踩這一腳摔骨折嗎!大家快來看啊,有人欺負老年人了!”
工作日能來寵物醫院的多是有時間的人,大家本來就好奇,被這么一喊立刻圍上來,七嘴八舌的討論。
“他這車可貴哦,這么好的車也漏水的哇?”
“不是漏水,應該是開空調了,溫差大車就會系統排水。”
“是不是訛詐啊?這種新聞可不少見。”
“應該不是,醫院這邊經常有人抄近路,不走大路踩著杜鵑花過來,昨天下大雨,帶出好多泥,老年人確實容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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