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方向,沒有水,沒有他期待中的象群。
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孤獨、荒野。
和死亡。
最后,鏡頭照向了小象的眼睛。
就是那個小象的眼神,和剛才視頻里的沈祁言,一模一樣。
……
再下一個鏡頭切換,是紅著眼眶的岑臻和另一個她不認識的隊員架著沈祁言走出球場。
全場有組織地在喊沈祁言加油。
可他只是垂著頭,漫無目的。
結束前,最后一個鏡頭給了教練,教練的眉頭緊鎖。
可是因為程以歲把視頻速度調得很慢,所以她注意到,鏡頭角落里,沈祁言在離開球場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場上的比分。
就像,小象也曾經回過頭,看向水源正確的方向。
她的心里忽然有點堵,好像被灌滿了沙漠里的沙子,又好像是被一整個籃球,撐爆了心臟。
程以歲很想現在就敲門過去,找他把所有他沒說清楚的話都問清楚,她想問他到底在顧慮什么。
她甚至想直接問他,要不要她做他女朋友,不管他是寵物店老板,還是籃球運動員,照單全收的那種女朋友。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時間已經太晚,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他明天的早班機,程以歲發誓,她絕對絕對,會去敲門。
吃完最后一瓣他剝的柚子,程以歲把盤子沖干凈,回到臥室里,揉了揉大頭蓬松柔軟的毛發。
她平時不太喜歡撓大頭的下巴,但是她突然想起,沈祁言好像很喜歡用骨節分明的手指勾它下巴的位置,于是她下意識地去找他習慣碰的地方。
這樣溫暖而深陷,就好像是,主動在牽沈祁言的手吧。
研究所的年假比正常的私企要早一些,他們在年前十天就放假。
最后一天上班,大家也都沒什么要忙的了,拿了紅包,一邊整理文件,一邊互相寒暄問問過年的計劃。
隋知就是在這時候湊過來,戳了戳程以歲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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