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撼于半空中騰起的五顏六色的劍光,根本沒來得及反抗,就被忘水和白霜拽到了山門口。
扶西半道跟了過來,邊飛,邊抹眼淚:“師尊用心良苦,我等不能辜負他老人家的心血!”
言罷,往劍陣中彈了幾顆火球,以加固護山劍陣。
燕容意:“……?”
“怎么,你居然不明白?”扶西見他滿臉茫然,氣得直扇翅膀,“你可是尊者的徒弟,怎么能不明白他的用意?”
“……他是為了震懾各派修士,才故意閉關,讓他們見識我們浮山派的護山劍陣有多厲害的!”
燕容意似懂非懂地點頭,但總覺得,承影尊者是怕自己阻攔他下山,才閉關的。
但燕容意不敢說。
他怕說了,扶西罵他自戀,再用尾巴上的火燒他的長袍。
他可沒承影尊者的大能,一根指頭就能祛除袍子上的血污。
所以燕容意退而求其次,虛心求教:“怎么傳音入密?”
扶西飛落在他的肩頭,深沉地嘆了口氣:“你連修為都沒有了,還想傳音入密?”
“……”
“扶西。”收起花名冊的忘水,剛好聽見這句話,輕聲叱責,“怎么和燕師兄說話呢?”
扶西立刻把腦袋埋進了翅膀。
燕容意見狀,無所謂地笑笑:“沒事,他說的也是事實……你們忙完了?”
“嗯?!蓖焓衷诜鑫鞯男∧X袋上摸了摸,又問,“師兄要過目過目花名冊嗎?”
“不了。”燕容意連連擺手。
忘水勾起唇角,以一種格外懷念的語氣,感慨:“燕師兄果然和以前一樣,這些瑣事總是不愿做的?!?
燕容意:“……”
燕容意起身,伸了個懶腰,用訕笑掩飾尷尬。
往事如煙,他這個穿越者怎么知道?
月黑風高,風里飄來悠遠的長鳴。
那是被承影尊者抓來的巨鯤,馱著浮山在云海中前行。
新入門的弟子緊張又興奮地擠在一起。
他們身著尋常弟子的藍袍,有些激動地聚集在山門邊,眺望月光下的云,有些偷偷摸摸地打量著燕容意一行人。
被浮山派選中的弟子,大部分都是出身凡世,根骨極佳的孩子。
也有零星幾個修仙世家出身的弟子,但他們大多高冷,學了家中長輩的架勢,清清冷冷地站在原地,滿臉寫著生人勿進。
其中一人,姓白,名垣,是白霜從沒見過的某個表叔叔的侄子。
關系聽起來,疏遠到離譜。
但白垣上山前,尋到白霜的爹娘,拼命套近乎,其厚臉皮程度,讓白霜的爹娘忍不住在家書中提了一嘴。
白霜也就知道了這么個人的存在。
白霜不欲搭理白垣,但顧念其是本家人,點名的時候,就對白垣點了點下巴。
然后,這一下巴,就讓白霜成了眾新弟子的領頭人。
“白師兄,你和白霜師兄……”有心思活絡地湊上來套近乎。
白垣裝作不經意地答:“我們都出身白家。”
眾弟子連忙行禮,規規矩矩地道上一聲:“白師兄?!?
修仙雖說主要靠得是自身的天賦,但世家的弟子更吃得開些。
畢竟家族底蘊擺在那兒,尋常弟子埋頭苦修數載,可能都比不過人家的一顆仙丹。
白垣得意洋洋地揣著手,見大家都在看自己,虛榮心大盛:“你們知道白霜師兄身邊站著的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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