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玄從失落中漸漸轉過神來,若是夢,記憶中那銘刻于心的畫符之法又從何說起呢?
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臉上恢復平靜,一路心事重重的去苗莆交了任務,耽誤了時間自是免不了被執事一頓責罵,好在那執事似有急事懶得與他這樣的低賤修奴計較,訓罵幾句讓他離開了。
寧玄壓制著心中的激動不敢表現在外,怕被人看出反常多生事端,一路滿懷忐忑的回到居住之地。
這是他自己搭建的茅草屋,靠近山林,離其他修奴的居所相對要遠一些,青陽宗修奴眾多,被分開幾個地域管理,王奇正是在相鄰的另一片地域居住。
相距雖不算遠,但二人來往并不算多,各自地域都有各自的管理者,平時不允許互相往來,二人都是外出作活時偶爾相遇閑聊幾句。
加上他的性格,同屬一域的修奴亦不愿與他來往。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寧玄走進破敗的茅草屋,屋內很小,接近三平方,除了一個睡覺的木床,就只有一把折了一條后腿的竹椅,坐在上面身體需要保持前傾才不會摔倒,一旁的地上放著兩只破碗,一只用來吃飯,一只用來喝水。
咕嚕...咕嚕。
寧玄坐在竹椅上,端起一碗清水幾口喝光,干澀的嘴唇有了一點濕潤,拿起另一碗中有些發霉的窩窩頭幾口咽了下去。
修奴的工資還是不低的,只是他想讓遠方的父母過得好一點,舍不得買白面饅頭,只好吃窩窩頭湊合。
起身出門步行十余步,在小溪中接了兩碗清水回了屋內,將破碗放回原地,坐在床上盤膝冥想。
“啊...怎么會這樣?”
寧玄一聲驚叫睜開雙眸,好在他平時謹小慎微慣了,這聲驚叫聲音低沉并不高,沒有影響到其他修奴。
不怪如此,從山洞一路心事重重的返回,根本沒有去內視身體的變化,剛剛這一修煉運轉功法,只見絲絲靈氣向丹田瘋涌而去,而他的修為亦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是煉氣七層修士了。
一個下午跨越六層,這太匪夷所思了。
他驚喜又惶恐著。
煉氣七層,明天就可以申請成為外門弟子,從此擺脫低賤的修奴身份,外門弟子是有資格申請回家探親的,而修奴則要看表現和運氣才一生中只有一次回家探親的機會。
八年,他很想爹娘,記憶中爹娘的樣子都快模糊了。
可是這突然暴起的修為要作何解釋呢?弄不好被安上一個偷盜宗門寶物提升的罪名可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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