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智遠幽幽的張開那有些慘白、干澀的雙唇,望向那看似像是對她親密無比,實則卻是預要致她于死地的冷漠男子,輕聲道:“爺,智遠對您一片忠心,絕無二意!”
江玉輕笑著,那手上的力道又是緊了一些,嘴角輕輕挑起道:“一片忠心?那為何又要女扮男裝欺瞞與我江玉?”
江智遠被那喉間的力道,逼得皺起眉頭,聲音嘶啞的道:“智遠原本無心欺騙爺,您還記得九年前,您救我的時候嗎?那時智遠只有12歲,一個人在街頭乞討為生。當時智遠的父母都已被那次散播廣遠的瘟疫傳染致死。母親臨死之前怕智遠今后受人欺辱,便把智遠扮作男孩模樣存活下來。如若不是爺路過救了智遠,想是那時的我早已餓死于街頭、路邊。爺當時把智遠當做男孩,問我愿不愿意做您的屬下,聽命、追誰于您,智遠無以回報,只想用一生來侍奉、回報爺!便隱瞞身份追隨至今,請爺放心,智遠對爺忠心耿耿!爺如若不放心,便將智遠這條命拿回去,智遠絕無怨言!”說完江智遠視死如歸的閉起雙眼,像是誠心實意的要任由江玉處置。
江玉聽那江智遠義正言辭的說完,心中默默衡量著,覺她所說也似是不假。
回想當年她與父候一同到百川救濟災民,那時不經意間瞧見了一個臟兮兮的小男孩,那男孩也一直呆呆的盯著她看。
她細細的打量著那呆呆的男孩,卻發現他有一雙與年齡既不相符的黑色亮眼,看起來卻不像表現出的呆傻笨拙。
江玉見他與自已年紀差不多,一時喜歡,便央求江都候把那小男孩送給她做侍衛,候爺應允,那男孩也怯怯的點頭同意了。
這是江玉第一次擁有自已的侍衛,江玉開心的為那似是有些膽怯、恐懼的男孩,重新賜予了姓名,打上她江玉擁有的標記,那名子便是——江智遠。
雖然那名子寓意深遠磅礴,但她只是希望他將來會歷練成為她江玉的智囊幫手,永遠的只效忠于她,聽命于她!
……
哈~!實不想,會有今天這可笑的一目~!
江玉哈哈狂笑著,手上力道卻是緩了下來。她低下頭輕輕撫上那蒼白流著汗水的臉龐,那本是清白俊瘦的臉孔,此時細看,卻是有種女兒家的媚態。
江玉無奈的笑道:“就算智遠所說屬實,但你這欺主之罪,又當何解?難道還想欺瞞我江玉一輩子不成嗎?”
江智遠任著那江玉在她臉上輕輕的撫摸著,心中起伏不已,她恭敬的回道:“智遠自知罪無可恕,全聽爺的發落~!”
江玉輕哼一聲,臉色已難看至極,突然間放開懷中的江智遠,站起身形,移至馬車門處,冰冷的道:“先好生休息著,一切都容后再說!”便開門走出去了。
輕風看見爺黑著臉走出來,白衣上沾染了紅色血跡,觸目驚心,緊張的上前問道:“爺您沒事吧?”
江玉陰沉的道:“沒事,命令隊伍即刻起程前往下一站驛館。”便佛袖騎上那墨色的俊馬向前方獨自先行去。
隊伍又開始起程了,細雨心中一直擔心著江智遠的傷情,便躍上馬車,要看看江智遠此時傷勢如何。
江智遠忽聽見外面有動靜,心中掠過一絲驚喜,卻見細雨從外面走了進來。
細雨憂郁的望著江智遠,見她臉色蒼白憔悴,心中焦急的上前俯下身道:“大哥,你傷勢到底如何了?”
江智遠無力的笑笑,雙手快速的攏好那有些凌亂的衣服,笑道:“細雨不必擔心,爺已經幫我把暗器逼出來了,智遠已無大礙,今夜休養一下就沒事了。”
細雨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他扶住此時虛弱不堪的江智遠慢慢讓她躺下,為她蓋好錦被。溫柔的輕聲道:“大哥你要好生休息,外面有我和輕風守著爺,您就放心吧!”
江智遠聽細雨說完,忙起身又抓住細雨的手臂,緊張的道:“一定要小心謹慎的保護好爺,千萬不可以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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