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調子極其古怪,聽著不太像是中原的唱腔。而這表情呆滯的孩童口齒還不怎么清晰,展昭凝神定氣的聽了老半天,才連蒙帶猜的勉強將那些詞兒拼湊完整。
“紅塵怨,西風斷……波斑斕,天劫亂……”展昭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一打手勢,那位跟在孩童身后的少年立馬會意,重新封住他的聲音,躬身將人帶了下去。
等人一走光,展昭拽了把椅子,自覺在白玉堂的身邊坐下。
“有什么想法?”白玉堂問。
“聽起來像是你那塊玉牌上面所說的事兒。”展昭道,“前面兩句暫且先不提,但是這個‘波’與‘天劫’像不像是那塊玉牌上說的‘泉’和‘劫難’?”
白玉堂道:“我最初聽到,也是想到了這個,所以才把人扣下。”
展昭問道:“那小孩兒你從哪兒找到的,那段唱腔又是怎么回事?”
“曹氏壽宴,大擺宴席,曾尋了個戲班子不眠不休唱了三天。”白玉堂道,“這孩子天生癡傻,當初混跡在一眾賓客之中跑去曹家蹭飯吃,被曹家人發現后亂棍趕了出來,也沒走遠。我的人發現他的時候,他就躲在曹家的后門處,嘴里一直念念叨叨。當時周圍有巡邏的官差,兇神惡煞的見人就打,我的人見他可憐,便將他帶了回來,哪知自從到了這里,瘋的更厲害,若不封住他的穴道,他能這么瘋瘋癲癲唱一整天。”
展昭聞言驚道:“所以他這唱腔,是跟曹家請的戲班子學的?”
像他這種癡傻孩童,平日若無人引導,基本分不出好壞。他所言所行,幾乎都是出于本能。
可能在他的世界里,他都不知道這東西是個唱腔小曲兒,無非是覺得好聽,印象深刻,加之聽的多了,自然就會了。
“等等,你方才說曹家請的戲班子,不眠不休唱了三天。”展昭忽然意識到什么,“曹家全家不是在第三天集體遇害了嗎?”
白玉堂點頭:“戲班子在院兒里,他們在前廳。曹氏全家遇害時,戲班子沒有一個人知道,居然還在唱,一直到晚間,該結銀子了,戲班子的當家的才發現屋里死了人。”
“這么說來,”展昭道,“如果兇手潛伏在戲班子里下毒行兇,豈非很方便?”
“戲班子我也著人去找了。”白玉堂一撩眼皮,看著他道,“你猜怎樣?”
展昭臉色忽的一變:“死了?”
“不見了。”白玉堂道,“就像從未出現過,有一部分人甚至都沒聽說過有這么個地方。”
展昭定定的望著他,有那么一瞬間,頭皮都在發麻。
“戲園子你也找人搜過了?”
白玉堂頷首:“從知道的人口中問了方位,找過去卻只有一座廢棄的園子,而且看樣子應該已經廢棄不少年了。”
展昭忽然沉默,抿著唇與白玉堂相視片刻。
這事兒聽起來太過匪夷所思,如若不是白玉堂親口對他說,他打死也不會相信。
“你還記得‘通天耳’嗎?”白玉堂忽然道,“有人說曹家新夫人七年前帶著‘通天耳’嫁到曹家,后憑借此物成為一方巨賈。”
展昭自然是記得的:“可是四年前,我們明明看到在你大哥身上帶著這么個玉雕的耳朵。”
白玉堂道:“當時我不確定曹夫人手里的和我大哥的是不是同一個,現在,我確定了。”
展昭倏然瞪大眼:“就因為個消失的戲班子,你就確定了?”這確定的也太草率了一些。
白玉堂:“不是因為戲班子,而是有關‘通天耳’我只在這里聽到有人提起。”
倘若“通天耳”不止一個,一旦問世,勢必會引人矚目。而白玉堂暗中調查大哥的事多年,如果有人提起,他一定會知道。
展昭:“若是東西被放在明面上,受人關注,形成話題自然沒錯。可不排除有人得到此物,私下收藏。東西不被人見到,自然也就成不了話題——你大哥當年那一個,不也是私下小心收藏的?”
白玉堂皺著眉,抿著唇,顯然沒被說服。
展昭拍拍他的肩:“到底那曹夫人手中的與你大哥所有的是否是同一個,我們揪出兇手,找回東西就能知曉了,你就算急,也不能胡亂投醫——一個七年前,一個四年前,兩地相距甚遠,你大哥與那曹夫人又毫無瓜葛,用腳趾頭想也絕不可能是同一個。”
白玉堂沒有應聲,心里還在琢磨戲班子與“通天耳”的事兒。
“你不是說毒有眉目了嗎?”展昭將從曹家院子里扒拉出來的包袱摘下來,順手扔進白玉堂懷里,“剛好,我也在曹府發現了點線索。”
白玉堂心不在焉,感覺到懷里一沉,下意識低頭一看。
這一看,剛好與包袱里掉出半個身子的死老鼠對上了眼兒。
白玉堂渾身的毛登時就炸了起來,好懸沒直接連老鼠帶包袱直接糊在展昭臉上。
“別扔別扔!”趕在白玉堂發飆搞破壞之前,展昭巨闕探出,一勾一抬,連忙又把那沉甸甸的包袱給搶了回來。
包袱里的死老鼠怕是死不瞑目,幾經顛簸又差點被毀尸滅跡,終于含恨的整個從包袱里面掉了出來,“梆”的一聲砸在地上。
白玉堂總算是清醒過來,臉黑的堪比包大人:“你怎么又把這死老鼠帶出來了!”
展昭蹲在地上,手欠的用劍鞘捅了捅死老鼠的腰眼:“不覺得奇怪么?昨天還活的好好地老鼠,今天居然已經涼了,還涼的如此徹底,尸體都僵硬了。”
“玉堂,”展昭忽然抬頭,看著他道,“你猜,是兇手一直沒走,還是這毒其實一直都在那房間里放著,只是樣子太普通,被我們完美避開,忽略了?”
白玉堂臉色不怎么好看的往旁邊挪了挪:“你先把這老鼠弄走,我再同你說我這邊了解到的情況。”
展昭毫無畏懼,兩手捏住老鼠尾巴,將其直接提了起來,繼而湊到白玉堂跟前,調笑道:“好歹是同類,你怎么就不能對人家客氣點?”
白玉堂一句廢話都不想同他說了,拔刀出鞘想要跟他打架。
成功激怒小朋友的展昭大笑一聲,拎著死老鼠搖搖晃晃的出門去了。
片刻之后再回來,白玉堂已經閃閃發光的坐了回去。
看到展昭進屋,他先提起手邊的刀:“凈手。”
“凈過啦。”展昭向他攤開手,手心手背都展示給他看了一遍,“皂角味兒還沒消呢,不信你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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