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兒說完后，就一直默默低著頭拿眼角瞥兩人的反應(yīng)，年元瑤依舊閑庭信步，封玄霆依舊面若寒霜，她竟有些意料之中的釋懷一笑，道：“其實(shí)就是殘夢那個姑娘傻，她把當(dāng)初王爺替她喝的那杯九看得太重了，一記就記了這么些年。說來也可笑，她明明不過二十有余，在這兒竟然就已經(jīng)是昨日黃花，我還記得她出事之前還在跟我說，她想變得更年輕些，這樣說不定王爺您還記得她。”
封玄霆眉眼開始有了解封的跡象，但也只是短暫一瞬，復(fù)而又是那般冰涼的神色，冷漠至極，良久，他道：“本王并非特意救她，只是見不得相國殃及他人的做派罷了，我不曾記得她，更不認(rèn)識柳殘夢。”
紅兒眼中閃過震驚，隨后順著那番話漸漸消失了。
“奴家多謝王爺告知，奴家告退了。”窗外微風(fēng)拂過，終是掩去了那些多余的淚水。
年元瑤就那么一直在旁邊看著，聽著，自始至終都沒有對這件事發(fā)表任何意見，落花有沒有意，只要流水足夠無情就夠了，而他也相信封玄霆，所以她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
“聽完了？”封玄霆問。
“聽完了，要我發(fā)表感想嘛？”
“不妨說來聽聽。”
“王爺神姿英勇小小年紀(jì)就惹得姑娘十幾載相思，卿本佳人，奈何眼瞎。”
“何意？”
“沒什么，情愛之事本來就是你情我愿，咱們誰也左右不了，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何況不相識。”
“那么聽完了柳殘夢的故事，我想聽聽你的。”封玄霆的聲音有了波瀾，穿透迷霧直直撞進(jìn)年元瑤耳膜里，惹人發(fā)顫。
年元瑤突然轉(zhuǎn)過身一改之前冷淡態(tài)度，看著封玄霆，紅唇上濃密睫毛一眨一眨，一襲紅衣襯著她如桃花般美艷的容顏，封玄霆清淺的眉眼終于有了松動，眸中閃過一抹驚詫。
年元瑤：“你是我的夫君。”
封玄霆險些打翻了手里的茶杯，茶水順著桌沿一滴滴掉下，浸濕了他剛換上的新袍，但他似乎毫無所覺。他似乎有話要說，可或許是因?yàn)闆_擊力太大的關(guān)系，他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最終，也只從牙縫里說出幾個詞：“胡說八道，荒唐！”額上青筋直跳。
年元瑤卻只覺得如釋重負(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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