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宮憫優雅地輕輕一縱。
從架子上面跳下來,看著拾月的如月亮般溫柔的眼睛道:“這位是……”
“拾月。”
拾月在陌桑開口前,就主動地介紹自己,十分坦蕩地接受宮憫的審視。
他獨有的低沉嗓音,就像是在不經意間觸動了琴弦的一剎那間,聲音驚魂壓奪魄。
宮憫也主動介紹道:“宮憫。”
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帶一絲人世間的七情六欲,偏偏不會讓人生出反感,隱隱有著一種神秘的力量。
拾月微微欠身道:“宮大人之名,拾月早有所聞,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請恕在下腿腳不便,無法向宮大人行禮。”
聞言,陌桑剛想開口,就聽到宮憫道:“在下今天也沒有官袍在身,拾月先生不必多禮。在下也是從小侄口中得知,拾月先生是郡主的西席老師,能教出郡主這樣的學生,拾月先生定然有過人之處。”
“桑兒本就天賦過人,拾月也不過是指點她一二,以免她多走彎路。”
提到陌桑這個唯一的學生,拾月顯然十分滿意,回頭看一眼陌桑,面上不自主露出春風化雨般的笑容。
兩人間有一種超越師生的情感,卻絲毫不會讓人感到驚訝,而且他這么做在別人看來,也是理所當然。
實在是讓人生不出一絲邪念。
宮憫微微頜首,看向陌桑,舉起畫筆道:“郡主此行,跟宮某目的相同,不如一起吧。”
陌桑抬頭看看城墻上的畫。
嚴格來說,面前的作品不算是畫,而是歷史文化長廊之的東西。
就是用一幅幅充滿紀實性的作品,展現大鴻皇朝近三百年的人文發展歷史,向客人、后人介紹大鴻皇朝的一切。
他們需要完成的是畫作的最后一部,圖已經勾畫好,并且已經完成一小半,他們只需要根據圖樣,把空白部分填充上顏色即可。
本來沒有多大的工作,難就難在此畫與城墻一樣高,需要高空作業,普通人還真無法完成這項工作,也只有宮憫和陌桑這樣的人可以勝任。
“當然,本郡主從那邊畫過來,最后再一起完成下面部,如何?”
“正合我意。”
宮憫說完后,看一眼拾月拉著陌桑的手,輕輕一躍回到架子上面。
彌生擺好架子,確認沒有問題后,回到陌桑身邊道:“郡主,可以了,屬下送你上去。”
陌桑看一眼拾月:“我在上面畫,你在下面看著,萬一顏色不對,記得提醒人家。”語氣中三分撒嬌,七分的不太放心。
拾月輕聲道:“你去吧。”不太情愿地松開拉著陌桑手。
抬頭,朝彌生點了點,彌生一手攬著陌桑的腰,把她送到架子上面。
離城墻不遠的酒樁、茶樓上,無數眼睛在盯著他們,其中盯得最緊的就是云汐語。
遠遠看著陌桑專心致志的背影,云汐語忍不住問:“哥哥,如果我從這里射一箭,有沒有機會把她射死。”
云中君看著陌桑的背影,若有所思道:“射死她不可能,射傷她還是有機會的,不過代價是,我們在一瞬間被射成馬蜂窩。”
聞言,云汐語一愣:“原來哥哥也跟我一樣,希望陌桑死。”
當然也僅僅是希望,因為活著的陌桑價值最大,死了便不值一文。
就在此時,一隊儀仗浩浩蕩蕩從前城內開來,從隊伍人員來看,應該是一支公主的儀仗。
這支公主儀仗還沒有停下來,就聽到一把女子的聲音:“來人,給我把城墻上的畫毀掉,統統毀掉,一點痕跡也不許留。”
聞言,附件的人馬上來了精神。
紛紛從酒莊茶樓內走出外面,準備一會兒看熱鬧。
陌桑邊畫邊對宮憫道:“宮大人,這種事情,你出面比較有震懾力,以你的地位,一句話就能把她震得有多遠滾多遠。”
宮憫聽到后,不緊不慢地給畫筆蘸顏料,淡淡道:“我不擅長跟白癡打交道,擔心一時不耐煩,直接把她拍得貼在墻上,到時上哪找個人和親,還是郡主出面比較合適。”
果然……
陌桑的嘴角抽了抽,正要下去時,就聽到宮銳稚嫩的聲音道:“姐姐,你不用下來,我去幫你解決,保證要她有多遠滾多遠。”
說完,不等陌桑他們應話,就撒腿飛快地朝儀仗隊奔跑。
就在這個時候,一支上百人的騎兵隊,從城門外面飛馳而來,看到迎面而來的公主儀仗,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兩支隊伍眼看著就要撞上,準備看熱鬧的百姓們,一顆心頓時提到喉嚨上面,突然騎兵最前面的人一勒韁繩,疾馳中的馬匹由于是急停,頓時就高高提起前蹄長嘯一聲,兩支隊伍竟沒有一人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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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不知道起什么標題,就干脆不要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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