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死,你就給她一把刀,遞她一根繩子,看她是不是真的敢死。”
陌桑說完后冷笑一聲:“宮大人這么聰明,不會不知道這只是宮老夫人跟楚小姐合演的小把戲吧。不過也難怪,這表哥、表妹自古以來就是要親上加親的,光看名字就知道你們是天生一對,長輩們也自然樂見其成。”
“你其實可以不理會楚憐。”宮憫一臉認真地看著陌桑。
“我可以不理會她,那怕你要娶她做小的、做平房,我都懶得理會,但她要是敢來招惹我,我滅了楚家。”
陌桑說這句話時眼眸中脈脈含情,不知道以為她對宮憫是情根深種,只有宮憫才知道她的眼眸中充滿殺意,一旦楚憐敢觸碰到她的底線,她會讓楚憐生不如死,就像她報復拜水一樣。
宮憫眼眸中一片黯淡,面無表情道:“郡主,你也要有親人的,非要做得這么狠絕嗎?”
“我的親人可沒有想過要害你。”
陌桑冷冷地擠出一句話,用力掙脫宮憫的手,獨自一人走入人流里面。
大街上人來人流,眨眼間就把她的身影淹沒。
我的親人沒有想過要害你。驀然聽到這一句話,宮憫有一瞬間的出神。
待他回過神時,大街上早已經看不到陌桑的身影,眼眸中露出一絲慌亂,連忙走入川流不息的大街上。
陌桑獨自走在大街上,此時哪有半分賭氣的模樣。
楚憐是個什么東西,彌月動動手指頭,就能讓她消失得無影無蹤,哪用得著她操心。
自從來到這時空后,陌桑還是第一次這么自由自在地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沒有彌月他們跟在后面,她想干什么都行。
唯一不太滿意的就是身上沒有錢,而且身上戴的東西都有標記,不能拿來當錢花。
看到喜歡的東西就只能看看,以至于她在開心的同時也十分郁悶,就希望能撞到一個熟人,借點銀子花花。
偏偏一路上沒遇上半個熟人。
陌桑一邊走一邊看,看看有什么地方能贏點銀子來花花。
走了近半個時辰,倒是遇上不少猜燈謎有獎,對對聯有獎,可獎的不是花燈,就是一些應節的小玩物,陌桑完全不感興趣。
當然,陌桑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獨自走在大街上,自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甚至有不少未見過陌桑的年輕公子想上前求花,只是看到陌桑兩手空空,一時間又拿不定注意,白看著佳人走遠。
走走停停近一個時辰。
看到前面有一幢挺高的小樓,陌桑眼眸不由瞇起。
想了想,直接跳到樓頂上,坐在上面觀看人生百態,順便看看彌月他們在哪里,看看陌府在哪個方向,玩得差不多就該回府。
突然,從樓下傳來一陣扣人心弦的琴聲。
彈的正是高山流水,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彈出此曲的精髓。
陌桑一時好奇心大作,不由輕輕掀開兩塊瓦片,整個人趴在屋頂上往里面看。
最先映入眼簾,是不停飄飛的粉色紗簾,怎么看起來有點像前世的情趣酒店。
腦袋再一歪時,終于看到窗前擺碰上一架古琴,一名紅衣女人正在撫琴,一頻一笑間,透出成熟女人獨有的風范。
陌桑還想看看聽琴的人是誰,剛想換一個位置趴著時,撫琴的女人突然抬頭,目光帶著警告落在陌桑身上。
陌桑心里不由一驚,趕緊閃到一邊。
這個女人不簡單,居然能發現她的存在。
把瓦片重新蓋好,悄悄回過身時,驀然發現面前多了一雙腳,小心臟猛地一跳。
訝然地抬起頭就對上一對冰冷幽深的眼眸。
陌桑先是一驚,待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后,拍拍胸口道:“曲莊主,原來你呀,差點嚇死本郡主了。”
曲如歌把陌桑從頭到尾打量一遍,看著精致得像小仙女一樣的陌桑,如魔鬼般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本莊主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容華郡主既然會有偷窺他人**的嗜好。”
他在下面聽琴,突然發現屋頂上有人。
正疑惑是那方神圣膽子如此大,竟然敢在他怕地盤撒野,上來一看卻發是陌桑。
陌桑也沒想到是他在里面,突然想起什么事情,馬上伸出手道:“曲莊主,借我十兩銀子行嗎?明天我就讓人還給你。”
看著她的手,曲如歌面上一愣,她居然跟他錯錢。
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大笑道:“堂堂一朝郡主,還有吟風樓的幕后老板,渺園的家具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用得著跟本莊主借銀子嗎?”
陌桑嘴巴一扁,一臉委屈:“大錢我三叔管著,小錢被丫頭們管著,現在又跟他們走散了,人家身上一個錢都沒有,在大街上都走了快一個時辰,看到喜歡的不能買,肚子餓了沒東西吃。”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曲如歌。
“你跑到屋頂上來,他們更找不到你。”曲如歌一臉不相信地看陌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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