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疲憊的余景年在滿屋的血腥味中睡著了,他只睡了一小會兒就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地上一片的狼藉,余景年再也忍不住,在淋浴間里嘔吐起來。直到此時,余景年才開始全身顫抖起來,他覺得有什么東西堵著喉嚨,仿佛要崩潰了一般,直到撞上飛廉的眼睛。
飛廉就坐在床上看他,對方并沒有憤怒或者其他激烈的反應,只是單純的望著他,就好像方才的一切真的不過是一場噩夢罷了,飛廉“噠噠”地呼喚,直到余景年再次踉蹌著走過來,抱住他。
“沒事了對嗎?”余景年喃喃著,顫抖著的身體仍然冰涼,玄冥也抱了抱他的腰,他并不懂父親為什么要攻擊那個男人,不過余景年的狀況也讓他擔心。
飛廉的爪子輕輕搓揉著余景年的頭發,嗓子里發出微弱的低吟聲,安慰著余景年的情緒。余景年的身上還在流著冷汗,他開始試探著親吻余景年的唇。對方本能抗拒的推了推他的胸膛,但很快還是放棄了,慢慢被推倒在床上。
“別怕……”飛廉沉默了一會兒,用蹩腳的語言笨拙地安慰著,人魚壓著余景年,開始親吻他的脖頸,余景年的身體卻僵硬的厲害,毫無半點反應。
“噠噠~”飛廉吻了吻余景年緊蹙的眉間,爪子小心翼翼地揉著余景年的下身。人魚的爪子過分尖銳,這樣的動作對他來說很需要小心。余景年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他眼角莫名濕潤,透過模糊的視線看著飛廉,只見人魚的表情有點專注的嚴肅,全然不是平時的樣子。
“飛廉……”余景年喃喃著,腰間不安的扭動起來,快感層層疊疊的積累,直到玄冥的小臉湊到了他身邊,也跟著親了親他的臉頰。
“啊……別……”余景年這才意識到玄冥也在房間里,羞恥的感覺讓他紅了臉,下一刻他就達到了巔峰。
大腦里一片空白,余景年細細喘息著,直到飛廉再次輕吻他的唇。這或許并不是最好的平復心情的方式,但無疑見效很快,余景年慢慢平靜下來,輕輕抱住飛廉的身體。
這樣隔了好一會兒,余景年才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處理現場的一片狼藉,他將約翰的尸體扔進海里,隨即把染血的地毯和床單通通燒掉,灰燼通過抽水馬桶排進大海。墻上飛濺的血跡被余景年用刀片刮掉,隨即他鎖了門,帶著飛廉和玄冥到客房住了下來。
這是驚心動魄的一天,余景年仍然有些后怕,晚上睡不著,他把燈打開,蜷縮在被窩里,飛廉抱著他,拉著玄冥一起。余景年開始考慮要不要離開這里,殺人帶來的后續擔憂讓他輾轉反側,飛廉卻并不以為杵,他們是習慣殺戮的種族,面對鮮血也并不覺得恐怖。
這樣一夜無眠,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余景年渾身一顫,下樓開門,是位和藹的女士,應該是真正的清潔工,余景年勉強笑了笑,“昨天我已經收拾了一些,你可以接著處理。”
昨天收拾東西自然不是他,這樣折騰了一天,到了下午,安東尼和喬治又來造訪,說起他們前兩日垂釣的趣事。余景年打起精神來與他們交談,安東尼和喬治留下了幾條魚,然后離開。余景年把生魚都扔給了飛廉,任何紅白色的東西現在都讓他覺得害怕。
這樣詭異而微妙的生活足足過了十幾天,余景年幾乎每天都在做噩夢,即便是飛廉的陪伴也讓他難以忍受。空空蕩蕩的別墅卻讓他覺得窒息,余景年考慮離開,他收拾了行李,打電話聯絡房東,準備退房。
行李剛剛打包完畢,門鈴就再次響了起來,余景年開門,只見兩個中年人穿著警察的制服走了進來。
“你好,余先生。”
“你們好。”余景年心頭狂跳,輕輕點了點頭。
“最近有些事我們想向您詢問一下。”兩個警察顯得彬彬有禮,余景年謹慎的問他們要了□□,確定沒有問題,才把兩個人讓了進來。
他們在客廳里坐下,詢問余景年最近有沒有什么陌生人在這附近。
余景年笑了起來,“我剛到這里沒多久,對我來說,大部分人都是陌生人。”
兩位警察的表情很是遺憾。他們說就在昨天早上,一具無頭尸體飄到了本市的另一處公共海灘,嚇跑了無數游人。說是尸體,其實基本上已經面目全非,被游魚啃噬的厲害。他們根據洋流勉強推斷出幾個拋尸的地點,隨即找到了這里來。
“這真是不幸,可惜我什么也沒看到。”余景年強作鎮定的說道。
兩個警察又問了幾個常規的問題,隨即離開。
余景年嚇得手腳發軟,愈發覺得還是離開的好。他上樓,準備讓飛廉帶著玄冥先走,自己則坐飛機前往其他地方。無論是哪里,最重要的是他得離開。
“從二樓的窗戶走吧,我知道你們沒問題。”余景年這樣說著。
只是飛廉卻帶著玄冥鬧情緒,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飛廉!”余景年有些崩潰,他有些懷疑,似乎無論什么時候,平靜的和人魚在一起的生活都是一種奢望。
飛廉望著他,玄冥在他懷里滾來滾去,尾巴一搖一搖的撒嬌,“噠噠”地發出聲響,明擺著就是不走的意思。
“害怕……”雄性人魚的耳鰭顫了顫,嘴里嘟噥著。
“什么?”余景年愣住了。
“我不在……你害怕……”飛廉這樣說,魚尾一甩一甩,眼底的認真讓余景年心頭一顫。
“沒關系,只要我們還在一起。”他眼底發熱,伸手擁抱飛廉和玄冥,低低地聲音微微帶著點哽咽。眼下生活像是一場兵荒馬亂,但至少,他們還在一起。
人魚輕輕推開他,神色有些嚴肅,“有人……要來……了……很多……”飛廉吃力地說著,隨即望了望窗戶。
余景年會意,先把玄冥抱到窗邊,別墅建立在海邊的一處懸崖上,下面就是大海,碧藍的海水連接著天際,海浪拍擊著礁石,海面上風平浪靜。
“小心點,別受傷。”余景年喃喃說著,狠狠抱住玄冥。
玄冥回抱他,“噠噠~”的親吻余景年的額頭,隨后余景年松手,玄冥“噗通”一聲落進水里,人魚在海水里冒了個頭,朝余景年揮揮手,示意自己沒事。
余景年松了口氣,回頭再去幫飛廉。飛廉體型太大,穿過層層疊疊的家具好不容易坐上了窗臺。
然而就在這時,樓下也響起了敲門聲,余景年微微顫動了起來。
“噠噠。”飛廉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把余景年拉向自己,示意余景年跟他一起走。
余景年苦笑著搖了搖頭,“不行,他們來了那么多人,絕不是單純沖著我的,如果房子空了,他們很快就會追過來,何況有我在,會拖累你們。你先走,我會想辦法逃走的。”余景年吻了吻飛廉的嘴角,伸手將他推了下去。
人魚落進水里,依依不舍地仰頭望著余景年。余景年狠心關了窗,下樓開門。
荷槍實彈的特種部隊站在門前,所有人都嚴陣以待地看著余景年,領頭的是余景年的老熟人,安東尼和喬治。
余景年怔了怔,隨即明白過來,“你們一開始就是沖著我來的?”
“還有你的朋友們。”安東尼笑了笑,“看起來你一定讓那只人魚從窗口逃走了,不知道我的隊友會捕獲他。”
余景年臉色一變,想到那可能是個陷阱,身上立時顫了顫,很快,不遠處傳來槍聲,余景年嚇了一跳。
“你們在做什么?”他幾乎在朝安東尼咆哮。
“嗯,我想我也不確定,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安東尼仍然笑著說。他推搡著余景年往沙灘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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