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蒼漠寬大的衣袍向桐魏襲來,攬帶住她的-腰-身,桐魏瞬間便被卷到石床之上。
桐魏被轉的頭暈眼花,還未反應過來一只冰涼刻骨的手便按住了她的肩頭。
秦蒼漠陰測測的如魔魅般的聲音直直的傳進她的腦海里:“既然這么想死,那本座就送你一程。”
話音剛消散,一股灼熱到刺痛的力量自桐魏的肩頭瞬間如劈山裂斧一般源源不絕的灌入她的體內。
桐魏的第一反應是,這么多,大爺你忍得很辛苦吧?
第二反應是,日,痛死我了。
但偏偏她不能痛昏過去,這種舍棄自身修為救人的法子,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被傳功的人必須自愿不得有一絲反抗且得全程保持清醒。
清醒的忍受著非人的痛苦,清醒的感受著體內的經脈寸寸斷裂,清醒的感受著自己丹田被沖垮,再無一絲內力。
桐魏齜牙咧嘴,上下牙齦都滲出了血絲。汗水自體內流出又被周身灼熱的氣蒸發,如果不是肩上還有源源不斷的內力傳來桐魏幾乎以為自己已經死掉了。
太痛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枯坐在烈日之下,任自己被曬干,皮膚龜裂,體內的血液全數倒流干凈再化為滾滾的熱流重新回到血管里。
灼燙的內力在貫穿她渾身經脈后,幾近化作一把利劍沖向她的丹田。
桐魏渾身顫抖,拼命的克制住自己才能不叫出聲。忽然,丹田之內一股冰涼的氣息流動起來。但那股氣息實在是太弱了,兩人正行至緊急關頭,都未曾注意。
可變異也就生在此刻,那股寒流未曾就此消失,而是順著力道于兩人周身經脈循環回轉。二人周身氣流越發急速,形成了一陰一陽兩個漩渦,而桐魏和秦蒼漠就身處兩個漩渦的中心眼。
秦蒼漠眼神赤紅,面上一時冷,一時熱,長長的灰發狂亂的飛舞起來,面色猙獰。他反手一托,將桐魏拉近至身前,兩人之間的距離呼吸可聞。
桐魏也好不到那里去,體內血氣翻涌,胸腔似乎被人用大錘子砸爛,一股股腥熱的液體直往上涌,同時鼻尖一陣忽遠忽近的秘香,那股子香很淡,但桐魏卻覺著好似無數根細小的銀針切斷了她最后一根神經線。
刺啦一聲,衣帛紛飛,滿室異香,在秦蒼漠深厚的內力下,她如同汪洋里的一片葉舟,隨波沉浮。
…………
桐魏是被-干-醒的,喉嚨里面仿佛有一個正在冒煙的火把。她粗喘了幾口氣,眼前的景象終于清晰。
黝黑潮濕的石壁,邊角旮旯還有一層厚厚的青苔,她正躺在干草之上。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身兒,“喂……”她嘗試著叫一聲,可是只能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嗓子應該暫時用不了了,她凝望著離她不遠處的角落里一只正在勤奮織網的蜘蛛,暫時接受了自己的境遇。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但照目前來看,她并沒有發燒。除了腹中空空,和渾身乏力以及干渴的快要再度昏過去以外,身體上就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秦蒼漠這個王-八-羔-子,過河拆橋,爽完就扔。咳,雖然,雖然她也爽了一把。
當時他倆神志不清,分不清究竟是誰先撲到的誰,但桐魏能肯定的是,秦蒼漠的傷□□成是已經好了。
這不,她生命值那一欄最底部正孤零零的躺著十幾個數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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