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行猛打方向盤！
車頭調轉，堪堪避開電線桿。
江燃：“……”
聊點兒成年人的話題而已。
至于這么激動么？
事實證明，顧景行確實很激動。
他打開車窗，讓風吹進來。
冷靜之后，忍不住問：“燃燃，我真是你的初戀？”
江燃說過，他之前沒談過戀愛。
顧矜北也可以證明。
但他現在越來越懷疑。
別人初戀都是各種臉紅心跳，小心試探。
江燃倒好，動不動就語出驚人。
這畫風怎么也不像情竇初開的少年，倒像是身經百戰的老司機。
“顧醫生是嫌我太直接嗎？”江燃眨眨眼，“那我下次收斂一點。”
顧景行：“……”
算了。
也許小朋友只是喜歡打嘴炮。
到底是不是老司機，還得用實踐來證明！
……
回到公寓，顧景行給江燃拿了瓶飲料，讓他先在沙發上休息。
然后偷偷跑到臥室，點上香薰。
香薰是蕭時送的。
據說能提高催眠的成功率。
顧景行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有沒有這么神。
但，有備無患。
他可不想第一次實踐就翻車。
點完香薰，顧景行回到客廳。
江燃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里放的是一部愛情電影，男女主正抱在一起激情熱吻。
顧景行喉嚨有點干澀，走過去，拿起江燃喝過的飲料喝了一口。
江燃這會兒注意力根本沒在電視上。
他看向顧景行，問：“咱倆誰先洗澡？”
顧景行聞言，差點兒被飲料嗆到！
江燃無視他的慌亂，繼續道：“雖然我出門的時候洗澡了，但在公園逛了那么久，身上都是汗，還是得再洗一遍?！?
“那你去洗吧?！鳖櫨靶姓f，“你洗完，我再洗?！?
“好?！苯计鹕?，走向浴室。
等少年的身影消失不見。
顧景行坐到沙發上，將剩下的飲料一飲而盡。
電視里，男女主已經從客廳滾到了臥室的床上。
顧景行忍無可忍地關掉電視。
然后閉上眼，深呼吸。
從小到大，他經歷過很多緊張時刻。
小到期末考試，大到公開演講。
可沒有一次能和現在相提并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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