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華遠洋來到江景科技。
員工們看到華星資本的大老板親自拜訪十分驚訝，私下議論紛紛。
“華總怎么來了？”
“好像是來談融資的事。”
“江總厲害啊，連華遠洋這尊大佛都請的動？還是對方親自上門來談……”
“我早就說過江總有手腕，是你們一直杞人憂天，把事情想的太悲觀。”
“話也別說的太滿，華總只是來談融資，還沒簽合同呢，這年頭沒有白紙黑字的合同一切都是空談。”
之前的求穩派們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心里對江燃還是有所改觀的，覺得他應該是厚積薄發的類型，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大招。
會客室里，葉停泡好茶，恭恭敬敬地端到華遠洋面前。
作為項目總監，他也被要求參加面談，心里還挺緊張的。
“華總，喝茶……”
“嗯。”華遠洋點點頭，“你們的商業報告我已經看過了，寫的很精彩，尤其是后面對傳統企業與人工智能深度融合的見解，深得我心。”
“不過投資這么大的事肯定也不是拍拍腦門就能決定的，所以這幾天我認真思考了一下，羅列出了未來可能會出現的問題，如果江總能夠打消我的顧慮，這筆投資款三天之內就會打到你們賬上。”
江燃通過三言兩語就看出華遠洋是個爽快人，連忙道：“好的，華總有什么問題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不過在回答問題之前，我能不能先問您一個問題？”
華遠洋：“什么問題？”
江燃已經好奇很久了，這會兒也顧不得華遠洋怎么想，直截了當的問：“您說的那份商業報告……是哪位同事發給您的？”
果然，華遠洋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愣了一下。
“是誰發的，你不知道？”
江燃搖搖頭。
華遠洋的圈子太高，他碰不到，更別說是拿到他的聯系方式。
之所以繞那么大的圈子去找賀嶸，也是這個原因。
華遠洋盯著江燃看了幾秒，又回想起那晚顧景行在鳳靈面前豁出去的樣子，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笑了笑，道：“之前我聽說顧家的男人都很寵另一半，還有點懷疑，現在我信了。”
江燃：“？”
“那份報告是顧景行發給我的。”華遠洋說，“你是不是又想問，顧景行是怎么有我聯系方式的？”
江燃微微抿唇，眼中的驚訝已然說明一切。
見江燃是真的不知情，華遠洋端起杯子吹了吹茶葉，道：“那天我去醉人間找人，看到他在鳳靈的包廂里給自己灌酒，那么一大瓶烈酒不要命的往下咽……對了，鳳靈你應該知道吧？鳳凰集團的老板，一個沒什么真本事，靠著她堂哥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女企業家’。”
“當時我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困難，只覺得一個享負盛名的心理醫生和那群烏合之眾混在一起有些奇怪，找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是你的江景科技在融資上遇到了困難。”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名片是我主動遞給他的，原因是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明知道前面是火坑還拼命往里跳，被人們當笑話也毫不在意，腦子里只有兩個字——成功。”
“但他比我更厲害一些。”華遠洋道，“當初我那么拼命，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價值，而他拼命，是為了你。”
華遠洋說完，江燃陷入沉默。
原來顧景行喝得爛醉如泥那天是背著他去找了鳳靈……
“江總，顧醫生對你真好……”旁邊的葉停忍不住感慨。
雖然早就聽說江燃和顧景行十分恩愛，這些年也被塞了不少狗糧。
但當他聽到顧景行背著江燃去找鳳靈那個老y魔時，還是受到了觸動。
“好了，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完了。”華遠洋放下茶杯，“下面進入正題？”
江燃整理了一下思緒：“好的，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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