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陷入危機,我怎能看著她出事,在廳長手里的槍指向靈兒的時候,我就伸手朝手槍抓去,哪怕是打偏手槍射擊的方向也好,為靈兒爭取一些生還的機會。
可是廳長的動作太快,我的手距離手槍還有一段距離,他的槍已經頂在靈兒的腦門上。
砰~
就在此刻,院里傳來一聲炸響,我們看到一塊棺材板從泥地里彈飛數丈高,重重地砸在道觀屋頂的青瓦之上,一堆青瓦被砸成碎片,從屋頂滑落下來。
見到此景,我們都是目瞪口呆,誰家的棺材板能飛那么高?
彈起棺材板的地方揚起一片塵土,等塵土飄落,我們這才看清楚其中的情況。那塊地埋了一口棺材,棺材里正緩緩爬出來一個人,這人的動作很僵硬,仔細一看不像是人,因為他的臉都爛穿了,兩只眼珠子爛成空洞,蛆蟲在眼眶內蠕動,兩邊的嘴角裂開,下巴和上顎都合不攏。
這是被制成尸煞的村長,應該是上次與諢澤一戰落敗,被諢澤封印在棺材里,埋在道觀的院內,諢澤現在受了不小的傷勢,加上上次被村長打傷,施加在村長身上的封印應該會減弱,所以村長才能強行打破封印而逃出棺材。
埋在地下的棺材板都被掀飛了,可見村長的力量是何等之強。可是看到村長那副死后不得安生的樣子,我又為村長感到同情,他生前處處為村子考慮,最后被人制成尸煞,靈魂永遠封存在尸煞體內,只要尸煞不死,他的靈魂就無法解脫。
村長見到諢澤,立刻加快步伐,朝諢澤的方向沖過去,諢澤已經受了重傷,僅能依仗著手中的一柄桃木劍。桃木劍自然能克制鬼、煞等物,可是尸煞這等兇殘暴戾之煞,豈是桃木劍所能完全克制的。
諢澤撐起身體,揚手一劍刺向村長的眉心,村長抬手抓住劍鋒,手掌頓然散發出一縷縷黑氣,手掌有被溶化的趨勢,但村長并未松手,猛地一扭,諢澤抓持不住桃木劍,被村長給搶了去。村長將桃木劍甩到墻外,一步步朝諢澤走去。
諢澤剛才受到一股扭轉力,右臂受了一些傷勢,加上肚子上的刺傷和以前被村長打的傷勢,他現在能站起來就算不錯了,已然就是強弩之末,當然,他還有最厲害的一招沒使出來,他不敢使出來,因為一旦使出來,他的招牌和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形象必然轟然倒塌。
可是在生與死的節骨眼上,誰還顧得上招牌和形象,還是保命要緊。緊接著,諢澤掐了一個指訣,一只與正常人體型大小的老鼠從土里鉆出來,撲向村長,布滿尖牙利齒的嘴巴在村長的臉上狂啃。
與此同時,還有其他一些大老鼠從菜地那邊的土里鉆出來,全都撲向村長,將村長包裹的像個粽子,我看到村長臉上的腐肉被完全啃噬干凈,裸露出血紅色的骨頭。
鎮長兩腿一哆嗦,我聞到一股濃濃的尿騷味,低頭一看,鎮長的腳邊有一灘水漬。廳長只是滿臉驚恐和驚訝,倒不至于和鎮長那般窩囊。
諢澤還在念動指訣,命令自己養的鼠精對村長展開圍剿。
靈兒笑著說:“尊敬的廳長、鎮長,你們看到了吧,你們所仰仗的諢澤道長不過是個養妖的妖道,他以老鼠為眼線,所以鎮上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略有所知,所謂的掐算都是假的。另外他常常命令鼠精為非作歹,自己再以好人的形象出手,表面上是為民解難,實際上是騙財,他不但騙財,還讓鼠精上年輕女子的身體,以供他取樂。方家母女兩就是遭了他的害,你們偏信服妖道的話來害我和順生。”
廳長和鎮長臉上的神色很古怪,鎮長說:“我們不也是被蒙在鼓里嗎,要是知道云水鎮存在這么恐怖的家伙,早就把他給抓起來了,廳長,這是你的職責,還不快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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