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道。”
“進來吧。”
局長辦公室有兩個人,一個應該是局長,天海市警察部門最大的頭頭,另一個阿古一看,還是熟人來著,昨天晚上頭一個被打暈的刑警就是,特別慫。
好像叫小劉來著,算了不管,事實上這個刑警年輕帥氣有精神,鼓囊囊的腱子肉看起來身手也不錯,就是倒霉遇見了更強的,被人直接ko,這時候滿臉的火氣誰都看得出來,哪怕在局長面前強壓著,阿古也看得出來這孩子的痛。
“先坐。”局長對阿古一擺手,阿古找了會客沙發坐下,饒有興致地看他們。
“昨天的情況我大致了解了,你是刑警隊的干將,以后要好好輔助你們李隊長,李隊長立過功,年輕有為,當然你也是年輕有為,可不管在經驗上還是成績上都差了一截,以后還有機會。”局長不疾不徐地說著,看看阿古,把想說的其他話放在了心里。
劉若海不只是經驗成績上差了一截,心性擔當上也差了不少,劉若海是他的人,算是半個親信,要是沒外人在肯定指點到位,但既然阿古在場,不方便落他的面子。
劉若海的聲音鏗鏘有力,“您放心吧局長,李隊長這人我服,昨天那悍匪一招就把我放倒了,可李隊長...我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但是人家比我厲害,心服口服。”
“那就好,出去吧。”
劉若海剛想出門,仿佛想起了什么,“對了局長,我聽說副隊...”
“他要回來。”
“可他不是犯錯誤了嗎?”
“錯誤可以彌補,他在那邊立大功了。回來也沒什么,有李南霜壓著他鬧不出什么花活來,記得好好輔佐李隊長,知道嗎?”
“我懂了。”劉若海退出房間,臨出門看了阿古一眼,好像是今天報道的交警?這種人...呵呵——帶著不屑的冷笑關上房門,透過房門關閉時的縫隙,阿古還看見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眼神。
局長看著房門關閉,轉頭看阿古:“你是古今生?”
“是我。”
“你遲到了。”
阿古訕笑:“發生了點意外。”沒錯是意外,要不是昨天給你們幫忙,今天你可沒時間在辦公室里閑坐,得處理刑警隊長加刑警的喪事去了,唔,好像包括剛出去的那家伙。
局長的臉膛方正,濃眉大眼,主管一方警事的他自帶一種氣場,讓人心里有鬼一樣的覺得自己渺小,“這是不怒自威?有點意思。”阿古笑了笑,“怎么安排我?”
“老規矩。”
每個地方都有這種蛀蟲,局長嘆了口氣,“南宮老先生打過招呼了,讓你在我們這當個交警,還有在刑警隊那里安排個辦公室給你,應該想你在刑警隊學點東西,以后往上爬吧。”局長的氣勢凌厲起來,“南宮老先生對我很仔細地叮囑過了,看來想認真地培養你,希望你也不要辜負南宮老先生的一番好意,多學點東西,上下班也不要遲到早退,你給我記清楚,不管你有多大后臺,要是沒那么個本事,我就不會讓你上去。”
阿古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南宮老先生?應該是華東警部人事科的科長吧,老好人一個總是笑瞇瞇的,阿古對那人觀點不錯,但‘往上爬’的事情...天啊,對他們這種特殊警察,南宮那家伙都沒資格管的,他只管文員的人事。
唔,附帶給特殊警察一個正當身份,比如交警片警什么的。
許是覺得說話的口氣太嚴厲了,局長又嘆了口氣,“我也不是針對你,事實上針對你對我沒有任何好處,但你本事不夠的話,在刑警隊會給同僚帶去致命的危險,也許你不明白刑警隊的工作性質,這樣跟你講,昨天要不是好心人插手,包括李隊長在內的,嗯,也就是現在的刑警隊長在內的很多人都會死,這是很危險的工作種類。”
“我明白。”
阿古笑得很隨意,自己是好心人,這個稱呼不錯,別是好人就可以了。
“你是個好人。”這種話怎么聽怎么覺得別扭,好心人就順耳多了。
拿了自己的報到資料,阿古前往刑警隊。
“你怎么來了?”劉若海正在整理資料,看見他特別詫異。
“哦,以后這里是我的辦公室了。”阿古很隨意。
這是刑警隊內部的一個辦公室,想來南宮科長對他很上心,以至于天海市的警察局長誤會了,雖然不喜歡也不敢隨便安排個辦公室給他,“還真想我進刑警隊啊。”阿古無語地翻了翻滿屋子資料,“該拿走的都拿走吧,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
有人看看他領到的交警制服,黃色反光紋的那種,“他是誰?交警?”
“一個蛀蟲。”
劉若海一點不給他面子,安插人員這種事不可避免,雖然是以公謀私,但很多情況下都是無可奈何的,比如某個有功社稷的退休大員,又比如為國捐軀的某些中高層,人家只想安排個后人進來歷練,有本事就上沒本事活該,這能怎么說?難道直接拒絕一點不給面子,不怕寒了在職的人員的心?劉若海知道這種事情,但他更知道這些安插進來的大多是爛泥扶不上墻的渣滓,要是有點本事,也不會弄進來抱鐵飯碗了,人家有更好的去處。
有人笑著說:“看來這小子后臺不小,副隊以前的辦公室都安排給他了。”
“人家后臺大有什么辦法?算了,別找事了。”
劉若海抱起一堆資料:“不用管這小子,他跟李隊長可不一樣,以前我以為李隊長也是這種插進來的,可是一看功勞、實力,太厲害了,這小子面無四兩肉,小胳膊小腿的一看就不能打,我們跟他計較做什么。”說著往外走。
“哈哈就是。”
幾個刑警把有用的東西都拿了出去,“不過副隊要回來了,看見自己的辦公室分給這種人,哈哈那就好瞧了,肯定好玩。”
“副隊可是辣手神探,他會跟這種小屁孩計較才見了鬼。”
“可不是嘛,夠辣手的,竟然開槍射穿人質也要抓人,太虎了,你說他回來會怎么樣,還是以前那樣嗎?”
“肯定不是,副隊眼高于頂,不跟小屁孩計較但一定會跟李隊長計較的,他就喜歡對付強悍的。”
刑警們根本看不起插隊的小毛孩,話題很快轉移到隊長和副隊長身上了。刑警隊是個大型的辦公室中間隔了幾個單間辦公室,他們就在大辦公室里嘻嘻哈哈,剛破了一件大案子,很是放松的樣子。
“你們這是做什么?沒事做了嗎!”笑鬧中有人后背撞了人,回頭一看臉膛都紅了,李南霜面如寒霜,“這是上班時間,沒事做可以練武,可以練槍,劉若海你給我出來,你要是有點本事昨天也不會被人ko掉!”
劉若海臊得滿臉通紅,“對不起隊長,我知道錯了。”
“那就去工作!”
李南霜四處看了看,走向盡頭的辦公室,劉若海瞧見了連忙喊:“你去哪里的啊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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