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小姐的衣服拿出來給他們看看！”
楚君臨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楞，虞夫人下意識地開口：“什么衣服？”
可是沒有人回答她。
虞幼寧是第一個先反應過來的：“小翠，不許去！”
可小翠早就想這么做了，根本就不聽小姐的。轉身就沖進了房間，沒一會兒就抱著染血后還沒銷毀的衣服走了出來。
淺色系的華美裙裳上，大片猶帶著濕潤的猩紅血跡，觸目驚心。
在場的人都被震住了，就連虞國公都被嚇了一跳：“這、這是什么？”
楚君臨的聲音冷得仿佛能結冰：“這就是你說的照顧好她。寧寧偷偷吐血的事，你們知道嗎？”
廢太子的質問像一記巴掌狠狠地甩到自以為是的虞家人臉上。
虞國公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是真的不知道。
“大膽刁奴，小姐吐血事為何隱瞞！來人，給我抓起來打死！”
小翠嚇得臉都白了：“小姐……”
楚君臨冷笑一聲，握緊了少女要探出的小手：“若你們多關心她一點，多看看她，哪裏會被一個小小丫頭隱瞞？”
楚君臨說完，就感受到手心抗拒的力量變弱了。
他看著對面那群人的眼神更冷了。
虞國公被廢太子這般質問，心肝俱顫，好一會兒，才看向被男人小心護著的少女，問的還是那一句：
“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聽到爹爹的問題，虞幼寧垂下眼簾，沒有說話。
倒是小翠哭了起來：“因為那群庸醫根本就治不好小姐的病，每次來都只會讓她靜養！小姐不想讓老爺夫人擔心，所以不許我們說！”
虞國公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他的寧寧永遠這么溫柔孝順。
可他還是不能讓殿下帶走寧寧。
“殿下，臣承認是我們的疏忽，但臣保證，以后絕不會讓類似的事再發生了。寧寧……不能跟你走！”
虞夫人看著那團刺目的血衣，人幾乎要難過得暈過去了。
看著被四殿下抱在懷裏的女兒，她狠狠壓下哭意，問：“殿下說的神醫，真的……可以救寧寧嗎？”
楚君臨看向她：“可以。”
“殿下，就算是為了寧寧，你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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