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互穿的第86天
趙鋒始終不肯說出那把柄到底是什么, 只是懇求邊鹿放過楊文真，這樣對大家都好。
邊鹿早猜到趙鋒肯定有把柄在楊文真手裏，她也曾問過蘇意, 畢竟蘇意和趙鋒相處了這么多年，更容易發(fā)現(xiàn)端倪。
蘇意倒是想到幾處細(xì)節(jié)。
比如, 蘇意曾撞見趙鋒和楊文真私下見面, 當(dāng)時蘇意沒有多想, 只以為他們是湊巧遇上，還主動過去打了招呼。
再比如，偶爾蘇意讓趙鋒過來接她，趙鋒都會問和誰在一起, 如果是和楊文真在一起, 那來接她的一定不是趙鋒。
然而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根本不足以還原真相，她們猜不出趙鋒到底有什么把柄在楊文真手裏。
如今聽到趙鋒這樣的話, 再看著平時那么註重臉面的alpha磕頭磕得滿頭血的樣子, 邊鹿的心徹底沈到了谷底。
寧愿坐牢也不愿意暴露的真相，寧愿放棄尊嚴(yán)也要盡可能保守的秘密，恐怕真的不是舅舅能承受的。
或許真如舅舅所說，不是蘇家任何一個人能承受的。
邊鹿想起上輩子趙舒顏突然發(fā)病, 自那之后就一直瘋瘋癲癲的, 直到她車禍死掉前都沒有好轉(zhuǎn)。
那個時間點(diǎn)，好像就是楊文真回國來到蘇意身邊的時間點(diǎn)。
難道……是楊文真說出了那么秘密, 這才刺激得趙舒顏精神失常？
趙鋒經(jīng)過這些天的折磨，原本就已經(jīng)身虧體虛，再這么不要命的又是磕地又是磕桌的, 磕得滿頭的血, 不止嚇人, 他自己的身體也吃不消了，頭暈?zāi)垦５嘏吭谧肋呉魂噰I吐。
邊鹿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問出什么，便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趙鋒正吐著都顧不得了，趕緊捂著嘴起身想攔她。
“你先別走，你還沒答應(yīng)我放過楊文真。”
邊鹿走到門口，回頭看向趙鋒，總是習(xí)慣性微笑的臉，這會兒沒有一絲笑容。
“你什么都沒告訴我，我為什么要放過她？”
趙鋒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我能說的都說了！”
“對你來說或許是能說的都說了，對我來說卻是一堆無效信息，沒有任何意義。”
趙鋒還想再說什么，邊鹿已經(jīng)開門離開。
關(guān)上門后，還能聽到趙鋒在裏面聲嘶力竭地懇求她放過楊文真，不然她一定會后悔。
邊鹿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緒已經(jīng)掩藏了起來。
邊鹿沖著李警官微點(diǎn)了下頭，一起去了辦公室。
趙鋒說的那些，監(jiān)控都已經(jīng)監(jiān)聽到，不需要蘇意再詳細(xì)說明，李警官又問了問邊鹿知不知道趙鋒說的說什么意思，確定邊鹿不清楚后，便讓她和蘇意先行離開，并囑咐說想到什么馬上跟他聯(lián)絡(luò)。
出了拘留所，邊鹿坐在駕駛位，趴在方向盤趴了好一會兒，蘇意上了副駕駛拉好安全帶，并沒有打擾她，直到她趴夠了起來，捂著臉醒了醒神，蘇意才開口。
“我舅舅說什么了？”
邊鹿轉(zhuǎn)眸看向蘇意，伸手牽過蘇意的手握在掌心。
“我有點(diǎn)害怕。”
蘇意的鹿眼瞬間柔和，揉得像是能擠出一汪的水。
“怕什么？說出來，我們一起面對。”
蘇意歪著身子摟住了邊鹿，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普普通通的語言，卻讓邊鹿不安的心瞬間有了著落。
邊鹿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蘇意，蘇意越聽眉心擰得越緊，聽到最后微吐了口氣。
蘇意道：“我原本還揣測舅舅是不是和楊文真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現(xiàn)在看來，事情要比之前咱們揣測的任何一個可能都嚴(yán)重。”
邊鹿反握住蘇意的手，感受著掌心熟悉的溫暖，向后仰靠在駕駛座靠背。
邊鹿道：“我怕這個秘密是我們承受不來的。”
蘇意道：“不要想那么多，有時候多想是好事，有時候卻不是。”
邊鹿道：“我不能不想，我猜上輩子伯母精神失控，可能跟這個秘密有關(guān)。”
蘇意點(diǎn)頭：“有可能，舅舅再三強(qiáng)調(diào)是為了我們?nèi)液茫隙ㄊ侵肋@件事一但被揭穿，會讓我母親承受不住。”
邊鹿道：“不只是你母親，說不定還有你。“
蘇意道：“我？也對，母親要是有什么事，我肯定會后悔挖掘這個秘密。”
邊鹿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或許這件事也會刺激到你。”
蘇意道：“為什么這么說？我的承受能力可比我母親強(qiáng)太多了，輕易不會受刺激。還是說，上輩子我也瘋了嗎？”
邊鹿搖了搖頭，靠著靠背歪頭看著蘇意，半斂的眼眸有些空悠，像是隔著虛空望到了上輩子。
“上輩子你沒瘋，可我總覺得你和大學(xué)時我認(rèn)識你，不太一樣，變得……殺伐果斷。”
蘇意調(diào)侃道：“你是想說心狠手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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