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雨看了一眼自己他『揉』捏的手指：“他怎么這種眼神看你像是看到了一只變異哥斯拉。”
季景收回視線，并不關心陳亞怎么想，笑著看溫思雨，漫不經心道：“不知道。”
溫思雨歪頭：“你是不是打過他？”
季景笑：“在你心，我是隨便打人的人嗎？”
溫思雨故意：“在我心里肯定不是。但在別人心里不一定。”
季景笑看她一眼，捏了捏她的臉頰以做懲罰。
兩人沒再討論關于陳亞的話題，陳亞卻無法把目光從他身上挪開。
老天爺對我不平——
陸嘉拉了拉椅子，在陳亞面前揮手：“陳亞！”
“陳亞！看什么呢，叫你都不答應。”
陳亞幽幽：“看悲慘世界。”
陸嘉：？
什么玩意？
“哦，季景。”
他順著陳亞的視線望過去，看到一對握著對方的手玩鬧的男女——兩人在燈光下白到發光，容貌眾，十分顯眼。
陸嘉想了一下去年陳亞描述季景時的形容詞，覺得應該是這兩個人沒錯，唯一有點奇怪：“你之前不是說季景比較漫不經心？”
看起來不像啊。
這男生看起來確實有點散漫，但總體是溫柔掛。
陳亞：“他談戀愛了。”
陸嘉恍然，人本身就具有面，在親人，愛人，朋友和陌生人面前的格當然不同。
“談戀愛啊，大膽。”
這是競賽會場，果沒意，全國各大高校都會有招生老師來這里選拔學生，關注他的表現。
世俗觀念，高談戀愛是減分項。
陸嘉推測：“季景可能是陪女朋友來參加競賽，他物理經拿到過保送資格，按常理沒必要再參加一次生物競賽。”
陳亞瞥他一眼：“他沒那么戀愛腦。”
陸嘉：“這算什么戀愛腦。”
他物理競賽經拿過冠，陪女朋友參加一次生物不耽誤，算不上戀愛腦。
陸嘉胳膊肘懟了懟旁邊滿臉想死的人，心念一動：“不過談戀愛挺費精力，你可以不那么提心吊膽了，說不準這次能一雪前恥。”
陳亞：？
陳亞看過去，讓他詳細說說。
陸嘉：“你這樣想，果談戀愛對成績沒影響，學校吃飽了撐的沒干才天天抓小情侶，教導主任晚上看到一對學生談戀愛，能拎著手電筒追他八條街。”
“談戀愛后每天約會需要時間吧？每天一起吃飯需要時間吧？晚上臨睡前再煲個電話粥一天過去，他還有少時間來學習？”
“你再比比你自己。”
陳亞心神動了動。
似乎有理。
他也見過人早戀，那對學生成績掉了好名。約會需要時間，煲電話粥需要時間，學習的時間只能相應減少。
季景這一年談戀愛，除去約會，還剩少時間學習？其能分生物競賽少？
他可是全心全意為生物競賽做準備。
——淦，他贏的希望似乎很大。
陳亞支棱起來了。
—
早上八點20分，會場內的燈光亮起，大屏幕緩緩下降，學生座位前的桌子周圍也隱隱發光。
王靜壓低聲音：“要開始了嗎？”
童林：“大概。”
佟奇看向前方桌子：“紅『色』按鈕亮了。”
王靜：“我有點兒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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