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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風雨無阻地到了學校。
三中校門口有遲到登記,唐微微拿著筆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大名時,還覺得挺新鮮的,畢竟人生第一次嘛。
簽完,她把筆遞給夏川。
少年臉上一副見慣了這種場面的淡定,接過筆,伏在臺面上低下頭。
從側(cè)面看,他的睫毛顯得更長,鼻梁筆直又高挺,底下是一對薄唇,和皮膚一樣帶了點病態(tài)的蒼白。
但還是好看。
他沒穿校服,所以除了遲到還多了一項罪名。
黑色水筆在紙上寫下龍飛鳳舞的兩個字,鬼畫符一樣,丑得簡直沒眼看。
唐微微一邊欣賞他的美貌,一邊痛心疾首。
兄弟,能不能長點心?
你看看你這字,對得起你這張臉么你?
夏川當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瀟灑地簽完大名,回過頭,撞見小同桌那一言難盡的復雜眼神,挑了挑眉:“還在怪我啊?”
“……唔?”
唐微微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指什么。
他們站在保安室外面,屋檐為他們隔去了雨水,傘是收著的,他用那把透明雨傘的傘尖指了指她那個沾滿了泥水的粉色書包。
因為嫌棄,她沒有背著,而是拎在手中。
“要不我?guī)湍隳茫俊毕拇此谎邸?
唐微微猶豫了一下,自己拎著也挺重的,于是小腦袋點了點,胳膊往他那伸。
夏川顯然低估了好學生的書包。他自己的包里空蕩蕩的也沒幾本書,下意識沒覺得書包這玩意能有多重。
接過來時,手臂猛地向下一沉。
“……”
唐微微目睹著這一幕,眨眨眼,遲疑著說:“很重嗎?要不還是我來?”
質(zhì)疑。
這是赤.裸裸的質(zhì)疑!
她在看不起他。
夏川瞇了瞇眼,很輕地咬著后槽牙磨了磨,接過書包后,他只用食指勾著上面的帶子,輕描淡寫瞥了唐微微一眼,眼神仿佛在說“開什么玩笑就這破玩意老子一個人能拎十個”。
“……”
唐微微暗暗翻了個白眼,眼下已經(jīng)遲到快二十分鐘了,她沒時間繼續(xù)在這耽擱,撐開雨傘,鉆入雨幕中,直奔教學樓而去。
夏川緊隨其后,腳步卻是慢悠悠的。
周二上午第一節(jié)課是班主任王花的,唐微微一邊爬著樓梯,一邊心里還挺擔憂,畢竟她一向以好學生自居,這才剛轉(zhuǎn)學來不到一個月,就遲到這么久,這像什么話。
她琢磨著待會兒到底是說實話爭取從輕發(fā)落,還是編個借口蒙混過關(guān),在轉(zhuǎn)彎的時候,看見跟在后面的少年,她頓了頓。
同桌之間還是要相親相愛的。
他都幫她拎書包了,她怎么能不管他呢。
還想把鍋全部推給他。
唐微微低頭整理著自己小雨傘的褶子,覺得自己不能這么沒良心。
到了班級門口,王花站在講臺上,手里拿著粉筆上下掂量著,同時在和站在門口的年級主任說著什么。
靠近了,隱約可以聽見林主任的聲音:“關(guān)于學校最近大規(guī)模遲到這個現(xiàn)象呢,上頭已經(jīng)交代下來了,要嚴懲,絕對不能姑息!”
林主任說話時帶了點不知道哪里的口音:“學生就該有學生的亞子,天天遲到像什么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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