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轍不排斥貪財?shù)娜耍缛A為也不排斥貪財?shù)娜恕５咝街皇菍εΩ憧蒲械娜说莫剟睿皇且环N把不愛科研的人轉(zhuǎn)變得愛科研的扭曲人性工具。
顧轍最希望的，就是不愛科研的就別來，但只要愛，來了，也做出成績了，錢絕對不會少。
假裝出來的“詐騙式好學”完全沒有意義，浪費雙方的人生而已。
……
懷著這樣種種考慮，午飯過后、午休時分，顧轍預約了鄭教授的時間，到他辦公室聊聊。
一進門，顧轍也不直接提招人和說情的事兒，而是先跟鄭教授套近乎聊聊學術，把兩本jmc（化學材料）和mrc（高分子快報）丟在辦公桌上，這才回身自助倒水。
顧轍已經(jīng)是大老板了，不過在學校里，他還是會親自到飲水機上接水，不會讓教授給他倒。
這上面的文章，正是他五月份居家隔離期間閉關寫的，沒有動用鄭教授的關系，也完全是他自己署名，連通訊都沒讓，純是屬于他公司的項目。
也正因為如此，期刊審稿時間久了一點，五月份投的九月底印發(fā)的期刊上才登出來，足足花了四個月。這還是顧轍在相關圈子里已經(jīng)略微有點名聲的情況下。
（注：業(yè)界名聲并不能讓論文作者在雙盲同行評審中占優(yōu)，因為評審同行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業(yè)界名聲大，可以讓期刊編輯重視你，幫你安排同行評審的時候流程走快一點。）
鄭教授雖然算學界大牛，但他也不可能材料化學領域的期刊全部都看。
接過期刊之后，他還愣了一下，仔細尋找了一下目錄，才發(fā)現(xiàn)顧轍在上面各發(fā)了一篇文章，都是關于離心法美瞳材料的。
當然，這些文章上公開的技術細節(jié)還是比較少的，都是些大而化之的理論推演和實驗思路，也確實公開了一丁點有證明價值的實驗數(shù)據(jù)，屬于“確保論文能被發(fā)表”的最低限度。
多余的部分，當然至今還處在保密狀態(tài)，還在那些美瞳材料專利申請文件里躺著呢，只要顧轍不申請進入實質(zhì)審查，各國專利局就不會披露相關信息。
要是公開得太多，顧轍賣給依視路專利時就買不上那么高價了。雖然在后公開并不影響保護，卻會給同行反應時間，也容易啟發(fā)同行。
鄭教授大致看完之后，只是淡淡地笑道：“怎么想到給rsc的期刊投文章了？這不像你的風格啊，你這人討厭英倫風，在學校里都出名了，聽說買車都特地鄙視賓利勞斯非要買邁巴赫？”
rsc全名是陰國皇家化學學會，r是皇家（royal）的首字母縮寫，jmc這些期刊都是rsc旗下的。
與之對應的有asc，是米國化學學會，旗下的cm（材料化學）就跟rsc的jmc相對應。都屬于化學領域第三梯隊的sci期刊。
（注：別看錯了，一個是《化學材料》一個是《材料化學》，是米陰兩家打擂臺的）
顧轍之前的發(fā)文風格，鄭教授也是知道的，傾向于米系而非陰系，這次才覺得意外。
顧轍也不忸怩，一邊喝水一邊坦蕩地說：“這不是cm要的數(shù)據(jù)比較翔實嘛，對數(shù)據(jù)公開的完整性要求更高。
我不是發(fā)不了，是不想公開太多，有商業(yè)上的考慮。所以，jmc稍微水一點就水一點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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