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樣的體悟？”林奕懶散靠著石崖，前方是歷經大戰尚未完全平湖的湖水，天空霧靄空洞一層，有地地方云霧還能見到劍光劃過個痕跡，飄散變形。
左近碎石斷枝一地，此前劍氣所致。
陳靈兒撕下一節布條，為林奕包扎。
實際不用。
“空空蒙蒙，好像在做夢，卻又是清醒的，看見了高山，看見了河流，看見了花草，有人，有鳥，有動物。有白天黑夜，有太陽月亮，有恩怨情仇，喜怒哀樂，悲歡離合，王國建立，晝夜崩塌。有避空的劍光，也有腳踩大地的巨人……”
陳靈兒將她所見到每一種事物都記下了，此刻從先后，從大小，一一說去，很是認真。
林奕有些好笑，說：“這邊是你所悟道的，心看見的，日后能又怎樣的成就，全在于此。”
陳靈兒說完，看看林奕，有四下瞅瞅，問：“那人還在嗎？他不是很想知道嗎？”
“哈哈哈……那小子早就不見了，被嚇跑了，現在看不見，不知道躲到了那里去。”林奕被陳靈兒逗樂，總有些人與眾不同，或日月同輝，或者背到而行。
“這些人都嚇跑了，我們去哪里，還要在這沼澤中嗎？”陳靈兒松了口氣，也不知道講這么細致是想讓人聽到還是不想讓人聽到。
“嘿嘿！”林奕暗笑一聲，頗為得意，此番行事所有人中，也只有他知道的最多，明白的最清楚，一切竟在掌握中的歡喜與自得。
雖比不上昔年神王做下的諸多大事，但這般謀劃而不動武力，或許還會有危險的算計才是舒坦。
若是那洪元早先祭出天級殺劍，恐怕事態還有跟多變化，也暗自嘆息席飛這樣的人才死的太早，否則對方到了地級，甚至是天級，又是怎樣一副景象？
“可知道前朝？”林奕問，他們此刻已經上路，要原路返回黑龍山地界。
“……大夏歷經九百多年，再往前便是圣元，已經成為歷史，諸多歷史已經不能考證，古籍也未有記載，只曉得不多。”陳靈兒老實回答，深居閨房中，還對這種前朝知曉一點，已經是非常厲害。
若是一般人，恐怕都不知道前朝是哪個朝代。
畢竟近千年過去，歷代更替，古籍、地名、傳說等都已經被刻意淡化消失。
“……而至今還留下的便只有兩處，沿用千年前的名稱。”林奕提到這部分記載，因為在前一世他雖未踏足前朝古都雍州，但卻部分了解這段歷史，在其中尋覓過。
“雍州？”陳靈兒此前有所猜測，也曾聽聞。
“不錯，雍州便是圣元的國度，統御兩千余年，強盛也有千余年，都是有定鼎天下的人物，殺生入道，威壓一世。”
林奕說，好似真的經歷過那一片古史，見識過那樣的場面，單想想就讓人震撼。
忽然，陳靈兒想到一物：“之前曾見那任家的高手變色，少爺也提到了洪丹師身份，而對方又有一口那樣的寶劍，難道是和前朝有關系的人？”
“不錯，洪元，元洪，哪里又有什么區別，那一口殺劍便是圣元兩代天級曾使用的武器，殺伐非凡，相當可怕，即使后來沒有了天級鎮壓，圣元也安定一千年。”林奕淡笑，從一開始便已經看出那殺劍來歷，認出其身份。
這種……自己謀劃成功后，還有人能夠分享的感覺實在太美妙，是他前世不曾體會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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