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吉利”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下巴很快就被血染紅了,片刻之后,“維吉利”的脖子猛地一歪,然后他翻著白眼暈厥了過去。
“該死!”
加爾文手中的鉗子落在了地上。
他沖了過去,抬起了“維吉利”的頭,他企圖叫醒后者,但是并沒有什么用。
加爾文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恐嚇引發(fā)了“維吉利”身體中的隱疾或者是別的什么,總之這個倒在他懷里的沉甸甸的男人確實(shí)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見鬼見鬼見鬼!”
加爾文發(fā)出了一連串的詛咒。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眼角瞥到“維吉利”垂在身體一邊的那只手輕微地動了動。
加爾文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在這個短短的瞬間,那只屬于“維吉利”的手運(yùn)動的幅度開始加大。
它的手指像是在演奏一架并不存zai的鋼琴,在已經(jīng)染上粉紅色血跡的潮濕浴室地面上抖動著指尖。加爾文從未見過一個人的手可以以這樣異常怪異的行動方式運(yùn)動。
“維吉利”的手指張開,手掌在指頭的支撐下快速地移動――看上去更像是一只巨大的,擁有自我意識的蒼白蜘蛛。
加爾文猛地望向了“維吉利”,男人依舊歪著脖子癱軟在墻角。
“嘿,你他媽要干什么?”
加爾文提高了聲音然后喊道。
可是“維吉利”卻并沒有回答他。
他的絕大部□□體依然安靜得像是一具尸體,可是他的右手卻在蠕動。
那只收在加爾文毛骨悚然的視線下摸索著來到了已經(jīng)斷裂的筆桿前,伸出了中指和食指勾起了那支筆。
【我很抱歉,親愛的,我想我嚇到你了。】
“維吉利”的手用那支筆在皺巴巴的紙上流利地寫道。
加爾文咽下了一口唾沫。
“這并不有趣。”
他冰冷地對著看上去似乎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維吉利”說道。
【這并不是什么惡作劇――他確實(shí)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要知道,對于一個分裂的人格來說,過度的刺激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消化的。】
那只手抓著筆,繼續(xù)寫道。
加爾文的眉頭幾乎快要扭到一起,他看了看“維吉利”的手,還有那緊閉的雙眼,臉色凝重。
“你最好適可而止,維吉利。”
他對對方說道。
然而那只手伸出了一根食指,沖著他搖了搖。
【我并不是維吉利――當(dāng)然,他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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