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里,睡在床上的黑發青年被灑進來的光線照到眼瞼處。
他的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隨后像是被陽光影響到自己睡眠般不安分的挪動了一下身體。
這一挪動他感覺到身上帶著酸痛的無力感，當記憶滿滿流回腦海之后整個人猛地清醒過來。
一整夜幾乎被折騰的夠嗆,直到天際邊微微發白才不知道是究竟自己是昏睡還是直接暈了過去。
“你醒了。”身后溫暖的懷抱環住他,帶著熟悉的淡淡煙草味彌漫過來。
聞野側頭回去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忍不住伸手覆了上去想去確認一下眼前這是真的還是只是自己的幻象。
許慎看著覆上來的手沒有躲閃,眼神溫柔的看著對方。
黑發青年在感受到手下的溫度是真實的之后,在想到昨夜的遭遇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爽。
“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什么都不說就壓著我開始做，你腦袋里面裝的都是什么？”聞野略帶不滿的說道。
對方臉上那片白皙光滑的肌膚讓聞野感覺到流連忘返的感覺,他的手也由撫摸改為掐。
于是聞野將身體整個翻了過來,兩只手一起掐上許慎那光滑白皙的臉頰。
“我找你找了好久。”許慎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對方，只是這種表情從他那張被蹂到不成型的臉上看上去略帶喜劇感。
聞野看到這種對比強烈的表情，笑了一聲后改掐為摸，輕撫著被自己掐出來的紅印問道,“你是怎么過來的？”
這個問題他昨天就想問了，但是沒想到許慎按住自己就開始做，一點其他的時間都沒留給自己。
帝國的陛下大人抱住自家光滑的伴侶，略帶曖昧的蹭了蹭，“是雪萊把我送過來的。”
“雪萊？”聞野聽到這個名字有點奇怪,“他不是被法則封住了嗎？”
“法則沒有人性,只講規矩和原則。”許慎試著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釋，“在把你彈出去之后,法則便想將小貓消滅掉。”
“幻銘？”聞野一下想起來,幻銘的媽媽是星球意識，而星球意識進階之后很可能挑戰到世界法則。
所以那個法則是要將對自己有危險的人都消滅掉。
“然后呢？”聞野問著對方。
“然后雪萊爆發后融掉了法則。”許慎把玩著聞野挑染成紅色的微卷發梢，說道,“小貓說雪萊是法則的黑暗面其實并不準確，更準確的說他是法則抽離出來的人性的一面。因為作為世界法則，是不允許自己出現有可能會影響到公平的情緒，所以才把雪萊抽離出來。”
說到這里，許慎稍微暫停了一下，“雪萊的爆發還有一個人幫忙，最后雪萊融合了法則成為我們全新的世界法則。”
“一個人？”聞野覺得有些奇怪，“誰？”
“你也認識。”俊美的男人笑了笑，隨后眼神略帶一些深意的說道，“敖殷。”
“他？敖殷他也來了？”聽到這個名字，聞野感覺到些許驚訝。
“聞野，有些事情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你。”許慎的表情異常嚴肅。
“嗯？”聞野皺了皺眉頭，看向對方。
“敖殷在重啟時間線之前其實并不是我的手下。”許慎試探的說道。
“那他是？”
聞野從心里冒出一個荒謬的想法，但是隨后又將這個想法打消了。
這不太可能。
“他是重啟時間線前的我。”許慎輕聲說出這句話讓聞野略感驚訝。
說是驚訝但是更多是自己居然會被敖殷那蹩腳的謊話給騙到了。
其實自己明明在敖殷的夢境里面看到那么多私密畫面。
按照自家陛下的獨占欲，怎么可能會讓別人看見兩個人做那事情時候的細節。
許慎看著對方說道。“他本就是脫離法則存在，法則本身對他的影響就不會很大，而且他這段時間找齊了所謂外界之物，后來你爆出來的能量被雪萊吸收再加上敖殷的協助，才使得雪萊能融合法則。”
“他……”聞野不知道該說什么，這難道回去之后要面對敖殷，總覺得會有一些尷尬。
但是敖殷又并不是許慎，經歷不同那么根本就不會是同一個人。
許慎像是看出來聞野的想法，他緩緩說道，“敖殷他消失了。”
“消失？”這個消息更像是一個炸彈，聞野之前還想著如何面對對方，卻被告知不需要面對。
因為那個人已經消失了。
“他是為了改變時間線而來的。”許慎看著聞野說道，“當你的命運改變之后，他便消失了。”
這些消息將聞野整個人怔住了，他愣愣的看著許慎卻沒法說什么。
他也終于知道在幻夢境里，敖殷為什么會被安排成許昕的身份，以及敖殷清醒過來時候抱住自己的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是從何而來。
如果說聞野完全不被觸動是不可能的。
只是在他看來，敖殷依然無法與自家陛下劃上等號。
就像是自己也無法與敖殷心目中的那個聞野劃上等號一樣。
經歷不同，造成的記憶也不一樣。
敖殷應該也知道自己會消失，但是他知道卻還是義無反顧繼續這些事情。
沒想到在鮫人星球那一次是最后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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