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只有他一個。”白灝臣捏著瓷勺一下又一下地攪翻著熱粥，緩聲道：“我有個故人，也是極其不喜歡吃香菜，她覺得香菜的味道令人作嘔，聞到就會吐。”
韓算睜大眼，“這么夸張？看來我這癥狀還算輕的了。”
聽到白灝臣這描述，裴思娜驀地想起了一個人，也是不喜歡吃香菜，但每次都會為她切碎一小碗香菜，幫她撒在粥上。
想著想著，忍不住悲傷起來，低著頭努力斂掉情緒。
白灝臣深深看了她一眼，神色難以分辨。
吃完早飯，白灝臣和韓算坐車前往莫三爺那里。
裴思娜站在別墅的二樓，親眼看到車輛離開，才下樓，收拾東西也出門去了。
紫園別墅區。
車輛在一棟中式別墅門口停下。
韓算望著外面的紅磚綠瓦感慨，“莫家還真是會選地，這個地方跟你的南山公館有得一拼。”
白灝臣仰頭望了眼冒出墻來的綠柳，“你錯了，按照市價，這里比南山公館起碼貴五千萬。”
五千萬！
韓算咋舌，“秦晚舟給你開后門了？果然，前男友就是不一樣，她還挺有良心。”
白灝臣橫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什么，我跟秦晚舟根本沒在一起過，緋聞都是你們自己腦補出來的。”
“一個巴掌拍不響啊，要不是你讓秦晚舟產生了錯覺，我們會這樣想？”韓算突然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撞了下白灝臣的胳膊，“就是不知道晨曦知不知道這件事了，哼哼。”
“她知道，而且沒有你們這么八婆。”白灝臣冷聲，“別說了，按門鈴吧。”
韓算調整好表情，一臉溫文儒雅地走去按門鈴，很快就有人來開門請他們進去。
“韓先生，三爺在西苑里等你了。”下人說著，目光轉到白灝臣身上，頓住，“這位先生應該不是韓先生的秘書吧？”
韓算眼睛微瞇了下，心說這下人還挺機靈，輕咳了兩聲，笑容友善道：“這是我的朋友以及合伙人。”
“那請進吧。”下人也只是懷疑一下，既然韓算這樣說了，他也好意思不讓人進來。
在下人的帶領下，兩人順利抵達西苑，這棟帶院子的別墅地方很大，西苑被莫鄺凌用來建造梨園，有個大戲臺，現在就有青衣花旦在上面咿咿呀呀地唱戲，而莫鄺凌坐在對面閣樓里，手隨著戲曲做動作，神情一派入迷。
臺上演的是霸王別姬，走近了，能聽到莫鄺凌用京腔哼著“吩咐終將四面迎敵”，氣勢凌然霸道。
扭頭看到二人，莫鄺凌并未從戲癮里出來，目光如炬，手舞足蹈，拿腔拿調地唱：“啟稟大王八千子弟俱已散盡！何等！遵旨！退下！”
韓算和白灝臣對視一眼，忍住了聳肩的沖動。
莫鄺凌過完戲癮才恢復正常，笑瞇瞇地抬手指點了點旁邊的座位，“你們來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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