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老大一針見血的評價打擊成狗，但我還是對窟盧塔族的火紅眼特別感興趣。
因此我花兩分鐘隨便買了套衣服，又花十分鐘在美食街打包了兩份晚飯，飛速跑回了醫院。
“這是…雞公煲？”
病床上的福犸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手里提著的包裹，她的眼睛此刻已經恢復成了很普通的茶褐色，整個人的氣質也失去那種分外詭異的妖嬈。
“聽說生病的人需要吃燉雞補身體，順便給你帶了一份。”
我推了一份給她，然后霸占了床頭的桌子快速干掉了自己的那份，等我都吃完了，回頭一看她還在抱著雞公煲發呆，連塑料袋都沒打開。
“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我擰開贈送的礦泉水喝了兩口，問道。
“我不知道，”福犸沒有抬頭看我，她默默地解開塑料袋，掰開一次性筷子，從雞公煲里夾了一塊肉，小口小口非常可愛地吃著，“改變未來的鍥機就是今天，然后你出現了。”
福犸在心里緊接著默默地補充了一句：第一眼我就知道，預言指向的就是你。
我哼笑了一聲，“我可不是什么善心泛濫的好人。如果你是想要求我去保護你的族人，我的答案是拒絕。”
“我不會求你去做這種事，我也沒任何事需要你去幫我做，”福犸停下筷子，終于抬頭看向我，“長老們連我都不相信，更別提外族人了。”
“那你告訴我這么多秘密是為了什么？”我可不信她說的話，“照你說的，你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見到了我——你所謂的鍥機，然后你什么也不需要我做？難道你不是需要我殺掉未來會滅掉你族人的那群人？”
“我想過，”福犸眼睛又開始隱隱變紅了，她抓緊了床單，指關節用力到發白，“我知道，我看到了，那十三個惡魔是如何殘忍虐待我的每一個族人，他們甚至在孩子面前虐殺母親，就是為了迫使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眼睛變色，然后哈哈大笑地將村民們眼框空洞洞的猙獰頭顱堆成小山，帶著火紅色的眼睛揚長而去。”
福犸嗚咽了一聲，她捂住臉，紅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淚花順著手指縫流下，“可是預言卻告訴我，無論我做什么，都只會推動既定的命運發生。”
“那我作為改變命運的鍥機，也是你所謂的命運的一部分，這是互相矛盾的駁論吧。”我不由質疑。
其實，我對福犸所謂的命運有點不以為意：沒錯，酷拉皮卡的復仇的確是原著最重要的主線之一。
但是，窟盧塔的覆滅可不是幻影旅團心血來潮的無聊之舉，而是市場利益驅使下的必然結果：一對火紅眼最高能拍賣到29億戒尼，折合接近5800萬人民幣，窟盧塔不滅族，誰滅族？
就算殺光幻影旅團，也會有磨刀霍霍的旅團幻影或者幻團旅影。
這個與命運根本沒關系，物以稀為貴到哪里都是不變的真理。
“……我只能做一件事，”福犸突然平靜了下來，她放下手靜靜的看著我，“我付出的代價，其實就是為了今下午望出窗戶那一刻恰好看到你。”
“在這個世界，只有你是獨一無二的。我們遇見之前，我本來也不知道我到底在等什么，但是今天下午我恰好在那一刻抬頭了，剛一見到你的背影，我的心就告訴我，鍥機就是你，也只能是你。”
“請相信我，我對你沒有任何所求，相反我會向你付出我的所有。”
她的表情這一刻簡直虔誠到了極致。
我聽完張口便道，“我要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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