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愛女的追問，長孫無垢目光微微躲閃。
明明自己女兒說的是平陽長公主，長孫無垢卻覺得心中愧疚難安，不敢面對自己女兒。
李麗質正在傷心之中，也跟著自己妹妹一樣，撲到了母親懷中，低聲哭道：
“現在長安城里，好多人在說姑姑的壞話，就連兒臣出宮，都有很多百姓看著兒臣的馬車指指點點。
兒臣知道，他們都在罵姑姑。”
長孫無垢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拍了拍愛女的背。
“可能...你姑姑她真的不喜歡你姑父，而是喜歡那個乞丐，由她去吧。”
似乎是沒有料到一向賢良溫婉的母親會說出這種離經叛道的話，李麗質抬起腦袋，長睫微眨：
“母后，那如果您哪一天不喜歡父皇了，也會像姑姑一樣離開父皇嗎？”
長孫無垢心中猛地一驚，臉色不斷變幻。
“你這孩子，說什么胡話呢。
母后怎么可能會不喜歡你的父皇？”
本來只是一句安慰愛女的話，但李麗質卻深深的記在了心里，并且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麗質要和母后，還有父皇永遠在一起。”
長孫無垢溫柔的撫摸著愛女的臻首，柔聲道：“好，我們永遠在一起。”
雖是這般說，但長孫無垢的目光卻微微出神，似乎穿越了遙遠的距離，落在華山那道白衣如雪的身影上。
“兕子也要一起！”
兩歲的小兕子也奶聲奶氣的往自己母親懷里鉆，企圖把自己姐姐擠開。
“好好好。”
長孫無垢笑靨如花，寵溺的抱緊兩個年幼的女兒。
卻不知。
就在她頭頂的屋檐上，一道白衣飄飄的身影迎風站了許久。
下一秒。
衣袂聲起，這道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這道身影消失不久。
遠處。
剛好可以看到這座屋頂的一條回廊上，一名身形高大的玄甲武士，從木柱后面一步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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