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幺兒抬起頭,對上蕭弋的目光,道:“好硬啊?!?
蕭弋:“……”
抵著桌子寫字,還怪桌子太硬。
劉嬤嬤忍不住笑了,道:“姑娘細皮嫩肉,經不得磨的,老奴去取個軟墊子來……”
蕭弋倒是沒說什么,劉嬤嬤便當皇上默許了,于是飛快轉身去拿了。
那軟墊子縫成蒲團大小,應當是冬天墊著坐用的,其體積顯然是不能擠上桌的。劉嬤嬤拿著一個墊子左右比劃,五官都憂愁得皺一起了。她道:“這可怎么好?”
蕭弋抓住楊幺兒的手腕,往上一帶,楊幺兒的手臂便騰空了。隨即他再將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肘下,掌心恰好托住。十分穩當。
“現在寫罷?!笔掃恼Z氣略帶危險的味道:“認真寫?!?
楊幺兒忙點頭,借著他托住的力,乖乖在宣紙的空白處寫字。
劉嬤嬤見狀,道:“改日老奴特制一個巴掌大的墊子,給姑娘墊手用?!?
楊幺兒點頭,但目光還定在那宣紙上頭,顯然是聽了蕭弋的話得“認真寫”,分神是不敢分的。
待重復寫了幾行,楊幺兒才開口說:“還有。”
蕭弋:“嗯?”
楊幺兒指著名字:“另一個?!?
另一個?
另一個名字?
蕭弋取了支更細的筆,寫了“月窈”兩個字,問:“這個?”
“嗯啊。”
他起的名字,她倒是還記著。
難怪說了忘了字怎么寫了,后頭那個“窈”字彎彎拐拐,可不是難寫得緊么?不記得倒也不要緊了。
“寫給朕瞧瞧?!笔掃馈?
楊幺兒捏著筆,還不等她動手,有宮人打起簾子來,躬身道:“皇上,永安宮差人來了。”
“何事?”蕭弋看也不看那宮人,反倒是盯著那“月窈”二字,似是覺得自己起得極好。
“回皇上的話,來了個嬤嬤,可要放她進來說話?”
“讓她進來?!?
不一會兒,便有個老嬤嬤進來了。
而蕭弋已經收回了手,正從宮女那里取了熱帕子擦手呢。楊幺兒沒了手臂的支撐,便抓著筆呆呆站在那兒,盯著進門來的老嬤嬤瞧。
那老嬤嬤躬身道:“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不日便要大婚,屆時要行納彩大征之禮,姑娘留在宮中,便無法成禮了。原先是李大人將姑娘接來的,如今將姑娘送到李府上,等待行過禮后,大婚之日再從午門入,是最最好的。奴婢這便是奉了太后的命,前來接姑娘隨李家老夫人回去小住幾日?!?
蕭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李天吉?雖是他尋得的人,但他當得起朕的岳丈?他算什么東西?納彩大征之禮,禮部若是送去了,他李天吉敢收嗎?”
老嬤嬤原以為這一趟應當是極為順暢的,誰曉得卻撞上這樣的局面,一時間她連口都不敢開了,汗水也順著滑進了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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