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竊張相,簡直是不要命了。
不把你揪出來,老子就跳糞坑里淹死算了!
盧秋云發了狠,要說專業人士,就是不一般。
他在張府轉了一圈,又仔細盤問護衛,還有那三個人,盧秋云得出了和張希孟類似的結論,既不是外面人混進來,又不是這幾個人干的。
這就奇了怪了,不是外人,也不是這幾個人,那,那是誰偷的?
“張相,你府邸西邊,緊挨著有一家,那是誰的住處?”
“是朱英的。”張希孟告訴盧秋云。
盧秋云又道:“那,他府邸的情況,張相可知道?”
張希孟思忖了一下,“朱英那邊人員也很簡單,跟我這邊差不多。”
“那,那有什么外人過去?”
張希孟認真想了想,朱英那邊或許比自己這邊復雜一點,那小子呼朋引伴,同學經常過來,不過這也不算問題,不過倒是有幾個師父,在教朱英本事。
張希孟這么忙,自然不可能顧得上太多。不過他還是很盡職盡責,定期給朱英列一個書單,然后讓臭小子好好讀書,不過貌似朱英的學習成績一直讓人頭疼。
別說張希孟了,就連老朱兩口子都知道,因此特意給朱英找了好幾個先生,有教文化課的,有領著練弓馬騎射的,總而言之,朱英的生活,還是相當豐富多彩的……
“盧秋云,假如你是朱英的老師,你會怎么過來偷東西?”張希孟好奇道。
谷/span盧秋云認真想了想,突然道:“張相,要真是這樣,我就不偷了,直接過來拿!”
“拿?怎么拿?”
盧秋云呵呵一笑,“張相,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當年有個財主,騙了一家的田契,霸占了他們家的田產。失去土地的這家人就去告官,結果元廷的狗官根本不主持正義,他說拿不出田契,沒有白紙黑紙,就證明不了那是他的土地,哪怕有鄉親幫忙作證都不行。”
張希孟微微一笑,這事情半點不意外,畢竟在財產爭端上面,白紙黑紙一向最重要,但是如果一直堅持白紙黑紙,連證人證言都不采用,就很有可能讓受害者吃虧,冤屈沒處申訴。
“那你是怎么辦的?”
“很簡單啊,我就是打聽到地主的兒子要找個先生,我就過去了,一番交談,他就請我住在家里。隨后我就能光明正大進入書房,拿取一些書籍。那個財主也是個笨蛋,他在書房有個密室,以為誰也不知道。可我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里面,尺寸不同,密室的大致位置我就知道了。又看了看墻上的痕跡,他經常進出,旁邊都磨出了包漿,還想騙我的眼睛?至于他那個通心八寶鎖,就更難不住我了。”
盧秋云得意道:“我進去之后,不光拿走了那一份田契,還拿出來了二十幾份。然后我就找來其他失去田畝的人,一起狀告那個財主,求元廷的官給伸冤。”
張希孟點了點頭,“看起來倒是不難,那個元廷的官,肯幫忙?”
“怎么不肯啊!畢竟我讓那些人拿出一半的田,事成之后,獻給縣官,財主出不了這么高的價錢,沒法子,只能被法辦了。”盧秋云對這事很滿意,你不是出錢賄賂縣官嗎,那我也出錢,看誰出得更狠!
讓你們黑吃黑,狗咬狗。
“張相,你這里比財主家都簡單,連個密室都沒有,那個書柜雖然上著鎖,但是想開就打開了,這東西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你真該想辦法,把府里從頭到尾,好好拾掇一下。你放心,花不了多少錢的,就算你沒錢,我也能幫你偷啊!”
“你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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