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說,傅友德可是清楚,呂進提到這位,簡直就是跟聽到了圣人一般,五體投地,佩服到了不行。
他真的那么厲害?
兩個人也不知道,只能過來施禮。
“見過張相。”
張希孟笑了笑,不管是丁普郎還是傅友德,都是猛將,而且還是在一群猛人當中,脫穎而出的狠茬子,著實難得。
唯一的問題就是兩個人的下場似乎都不是那么好。
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拉他們一把……張希孟一閃念,就笑道:“兩位將軍,歡迎你們棄暗投明,正式歸附吳王麾下。一些條件我已經在信中寫的明白,你們還有什么疑問嗎?或者覺得不合適的地方?只管提出來,我會想辦法解決。”
張希孟說完,就笑呵呵看著兩個人。
傅友德沉吟了再三,只是道:“我都聽張相的。”
丁普郎皺著眉頭,他沉聲道:“張相,我只有一個要求,陳友諒這個東西,兩次噬主,把好好的國家弄得烏煙瘴氣,我們這些人的心血都毀在了他的手上。不管怎么樣,我都要和他算賬,不殺死他,我不甘心!”
張希孟能感覺到,丁普郎對陳友諒有著強烈的恨意。
“丁將軍,作戰部署一切還都在主公身上,我會把你的要求轉達主公。你愿意身先士卒,自然值得鼓勵。但是我們的兵馬都有規矩,需要重新整訓,對士兵登記造冊,落實軍規軍紀。此外還有許多有關士兵的待遇問題,要抓緊落實下去。”
丁普郎點頭,“這我都明白……張相,我還聽說,你們的軍餉很是豐厚,這可是真的?”
張希孟一笑,“我首先糾正一句話,不是你們,是我們……其次,軍餉是比照官員制定的。我們最低級的衙役,每年有三十石祿米,二十貫寶鈔。士兵的軍糧是每月兩石,寶鈔一貫,菜金一百二十文,每年冬布夏布各一匹,另外還要棉花一斤,其余節日還有一些時令菜蔬和肉食補貼。”
丁普郎眼睛瞪得老大,忍不住驚呼道:“這么多?”
張希孟笑道:“這些只是平時,遇到戰時,菜金會提到三百文,另外斬首獎勵八十貫,其余按照功勞大小,有不同的等級。再有所有將士,在均田過程中,都能多得一份田地。如果有人戰死犧牲,我們會撫養后代,安排勞力,幫著家中耕種,每月提供補償……”
張希孟耐心介紹,并且拿出了一份詳細的章程,遞給了兩個人。
丁普郎一看密密麻麻的字跡內容,老臉紅了,他根本不識字,幸好傅友德的文化水平還行,至少認字不成問題。
他接過去,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簡直五體投地,徹底服氣了。
“吳王優待將士,果然名不虛傳!如此養兵,誰能不服!”傅友德由衷贊嘆。
張希孟笑道:“這些都是針對普通將士的,對于將官,乃至將領,雖然會多一些,但只怕沒有那么多了。”
丁普郎不解道:“將是兵的魂,沒有將領做主,如何能打勝仗?將領為什么不能多拿?”
張希孟依舊不慌不忙,“有關俸祿的問題,我們不久之前展開過一場討論,我的意思是都指揮使比照宰相,指揮使比照尚書,以后爵位需要另算。也就是說,都指揮使跟我拿的差不多,五百貫寶鈔,二百石祿米,另外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我還真沒自己算過。”
張希孟沒有撒謊,他對錢不感興趣。雖然他早就不許朱英冒領,但是這些錢還是由管家負責,張希孟也懶得過問。
只不過丁普郎和傅友德一聽,頓時有些了然,以張希孟的地位,祿米和寶鈔加起來,還不到一千,別人又有什么可抱怨的?
丁普郎急忙道:“是俺一時糊涂,請張相不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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