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委老爺爺跟韓老說道：“我今天來滇省擔任玉雕工藝大賽的評委，看到了一個叫陸離的小伙子，他就是你那個小徒弟嗎？”
“是啊！”
韓老笑了笑，“老李，我這個徒弟怎么樣？不錯吧？”
“呃……長得還是挺不錯的！”
評委老爺爺笑著說道：“我說，老韓，你這個徒弟是搞雕塑的吧？他怎么來參加玉雕比賽了？”
“我徒弟也會玉雕，不行嗎？”
韓老隨口答了一句。
“行！怎么不行？”
評委老爺爺笑著搖了搖頭，“老韓，你徒弟才多大？就算懂玉雕，他切過幾塊料子？你就敢讓他來參加玉雕大賽？切壞了料子，算誰的？”
“哈哈！老李，你可別小看我這個徒弟啊！”
韓老呵呵一笑，“他的手藝，很不錯呢！”
“我信你個鬼！你個老頭子，壞得很！”
評委老爺爺撇了撇嘴，“老韓，你想讓你徒弟來鍍金？別做夢了。老夫眼里容不得沙子。手藝不行，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隨便你！如果他做得不好，你想怎么整他都行。”
韓老笑得很開心，“就怕你找不到這個機會！”
“哼！那就走著瞧！”
評委老爺爺一聲冷哼，隨手掛斷了電話。
……
陸離可不知道，韓老已經給他“樹敵”了。
下午兩天半，陸離跟各位參賽的玉雕大師一起，來到玉石展覽大廳，實地選材，挑選玉雕材料。
這是一座安保嚴密的玉石展覽大廳。
明亮的燈光下，一塊塊“翡翠明料”玉石，擺放在安裝著厚厚的防彈玻璃的陳列架上。
不能打開陳列柜，不能觸碰玉石，只能隔著防彈玻璃觀察。
畢竟這些翡翠料子很貴重，一不小心損壞了，丟失了，算誰的？
陸離走進玉石展覽大廳的時候，看到這些晶瑩剔透，寶光盈盈的翡翠玉石，心頭暗暗驚嘆。
黃金有價玉無價。眼前這座展覽廳里，陳列的數百塊大大小小的翡翠玉石，只算玉料的價值，都是幾十億，上百億了。
紅翡，綠翠，雞油黃，陽綠，透明翡翠……
各種各樣的翡翠石料，看得陸離目不暇接。
陸離并沒有馬上就選定玉雕料子，而是在整個玉石展覽廳里一路看了過去，每一塊玉石都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遍。
其他玉雕大師，也跟陸離差不多，也只一塊塊玉石看過去，一路仔細觀察。
不能觸摸，選料全靠眼力和經驗。
跟其他大師比起來，陸離的選料經驗確實不如。親手雕刻翡翠，也只在姜總的公司里雕刻過一次。
所以，經驗不足，智商來湊。
以陸離過目不忘的眼力，看完一塊玉石之后，還在腦海里虛擬構建整塊玉石的完整結構。
陸離看得很仔細，看得很認真，也看得很慢。
當其他玉雕大師在展覽廳里看完一遍之后，陸離才走過三分之二。
“這就是經驗問題了！”
看到陸離一個人落在最后，來自滬海的張鈺大師，笑著搖了搖頭。
“其實，他看不看都意義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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