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桌子上的電話蟲在響動,漂浮的沙子將其托浮在半空,克洛克達爾看向電話蟲極其擬人化的模仿出一個陰仄的表情,聲音森森的傳遞出來:“三天后,在愛魯馬見。”
愛魯馬,一座徹底干涸的城鎮,荒無人煙。
“聽說德雷薩羅斯遭遇了一場襲擊,是確認了多弗朗明哥離開了阿拉巴斯坦才發起了這場交易會面么?”克洛克達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干啞的嗓音像是粗糲的磨刀石:“你還真是小心謹慎吶!”
“別這么說,你可是有前科的人!”戲謔的聲音回答道:“而且,那不算襲擊,充其量只是一次充滿善意的問候。”
“這一次我可是充滿誠意而來。”克洛克達爾面不改色的說道。
“我選擇相信你!”亞爾林眼睛瞇成一條縫隙,他看著電話蟲,視線仿佛穿透空間,落向克洛克達爾橫斷臉頰的疤痕,認真的說道:“記得一個人來赴約!”
掛掉電話,亞爾林掃了一眼褪掉濃妝露出冷冽神情的馮克雷,在馮克雷旁邊站著被帶出來的妮可羅賓,她若有所思的看著亞爾林。
“我需要你們給克洛克達爾打一通電話,內容就說……”亞爾林拍拍手掌,一名海軍將準備好的臺詞本遞給妮可羅賓。
前面從兩人身上搜出來的電話蟲,也一并歸還過去。
妮可羅賓掃過紙上寫的內容,非常識趣兒的表示愿意配合,這幾天囚禁在金字塔內,她同樣也在默默的觀察著這座詭異的地下巢穴,而看到的越多,她就越能感受到匪夷所思的驚怖。
亞爾林了解克洛克達爾,但是……克洛克達爾,恐怕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看清過亞爾林,這是一個真正置身于迷霧背后的危險人物。
“現在立刻打么?”妮可羅賓從8歲就被政府懸賞千萬,之后20年里,為了躲避政府和海軍的追捕,一直藏身在黑暗的地下世界,靠的就是背叛別人來維持生存,她的字典中從來沒有忠誠的字眼。
“弱者連呼吸的權利都會被剝奪,想要在這個骯臟而壓抑的時代活下去,就只能依附在強者的身邊!”
這就是妮可羅賓的生存信條。
“不,過上一會兒。”亞爾林看了一眼妮可羅賓平靜的面孔,對方的臉上沒有一絲背叛的愧疚,他忽然開始有些欣賞這個女人了。
學識淵博,聰明,理智,冰冷……難怪可以在世界政府的追捕中一直存活下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度過,金字塔內沒有陽光,也無從判斷日出日落,只有一輪鐘表滴答滴答轉動的指針。
當時針再一次轉動一格距離的時候,妮可羅賓伸手拿起電話蟲,撥通了號碼,“咕嚕咕嚕”的聲音響了兩聲。
電話被接通,不待那邊開口,妮可羅賓急促的開口道:“出了點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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