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自由
初五已是春節尾聲，衛臣登上回京的飛機，告別這座寒冷而又溫暖的城市。梁辰從機場回來，召集小黑和朗宇到家裏一聚。
房子不大，一百多平，簡約的現代裝修風格，這是梁辰自己的家。
三人背靠米色布藝沙發，坐在地毯上，圍著茶幾。茶幾上，擺滿堅果、零食，外加飲料茶水，典型茶話會的配置。
小黑自信滿滿把寫好的文檔交差，梁辰看也不看，直接網銀轉賬。
小黑抱著手機屏幕親：“大把的銀子！”
梁辰開懷大笑：“這點兒出息！”
朗宇拎著茶壺像茶坊的伙計，依次給梁辰和小黑倒茶。不僅如此，還負責扒堅果。
梁辰端起茶杯，嘴靠著杯沿吹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喝上一口。熱熱的茶水從喉嚨一直滾到胃，胃都暖了。
“上次讓你打聽的事怎么樣了？”他放下茶杯說。
“正要和老大說這事呢。西南局最近有變動，高層換了人，我原來聯系的人都換了崗位，打聽消息很難。而且，聽說各個監獄的管理層也重新進行了調整。”
“那烏桕出不來了？”梁辰驚問。
“是的，很難，我們托人做的保釋全白費了。”朗宇痛心地說。
烏桕是一棵成了精的樹，識草藥，懂藥性。梁辰在湖廣一帶修行的時候認識的，對梁辰有施救之恩。從前，他在森林裏毒死了不少生靈，才被動保局的除妖師抓了。若能出來，對妖的治療和修煉大有好處。
梁辰失神半晌，六神無主地喃喃道：“功虧一簣，白謀劃了這么久。”
“沒關系，老大，我們可以從長計議。”朗宇看見梁辰垮下來的肩膀，忍不住安慰道。
“要不……我們找楚先生幫忙？”小黑放下堅果說。
“不能找他，”梁辰想也不想果斷拒絕，“我不想讓他懷疑我對他的感情。”
“他們高層都換了哪些人？”梁辰問。
“監察司的司長，還有審判司和藥劑司，還換了北境大區的局長。聽說異能司的老大準備退隱，一切事務都交到常務理事的手裏，這次就是常務理事親自調整的崗位。另外聽說常務理事是新來的，很年輕，剛上任，大家還未見到他本人。如今沒出年關，就搞出這么大的動作，看來以后妖族都要小心翼翼的過日子了。”
想到晦暗的前景，梁辰渾身虛脫地靠在沙發上。
“看看能不能見上烏桕一面，你別親自去，找個可靠的人去見。”
“是，我知道了。”朗宇鄭重地回道。
“老大，別傷心，車到山前必有路。”小黑遞過茶水，“也許因禍得福。”
梁辰接過沒喝，端著茶杯暖手心：“我們都在外面過逍遙日子，他在裏面暗無天日地待了那么久，我這做朋友的于心有愧。”
“老大一向重情重義，相信烏桕也會明白的。”朗宇說。
梁辰靠沙發上重重嘆了口氣，無比惆悵。
完犢子了！白干了！真操蛋！
朗宇也跟著嘆，心裏怎么琢磨都不對。想了一會兒，若有所思道：“老大，我感覺我做得挺隱蔽，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小黑鄭重分析道：“我覺得我們一開始就被盯上了，至少一個月。”
“怎么可能？”朗宇說，“我出門還未發現被人跟蹤過。”
“也有可能你被跟蹤自己沒發現。” 小黑睨著朗宇說。
朗宇抬頭看了眼小黑：“那要這樣說，妖裏只有老大的功夫能達到這種程度。”
梁辰兩眼一瞪，十分生氣：“還懷疑到我頭上了！”
“還有楚先生。”小黑忽然小聲道。
聞言，朗宇的狼眼瞪得比銅鈴還大。
“嗯？”梁辰反應了一會兒，驟然轉頭看向小黑。
“楚先生跟蹤老大，老大會發現嗎？”小黑繼續發問，他還記得那晚的流星雨，那種大型的流星雨不是普通靈力所能操控的。
梁辰十分震驚，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不能否認楚隨君的實力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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