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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過來的時候,楊春風眼睛還沒完全的睜開,就掙扎著要坐起來,但是并沒有成功,她的四肢被什么給捆上了,密密實實的一動也動不了,卻要人命的熟悉。
不用睜眼看她就知道,她親愛的寶貝兒就在她身邊抱著她,因為這種密密實實的手腳捆縛,她有過幾十年的經歷。
楊春風側過身,伸手抱住捆著她人的脖子,閉著眼親吻人的額頭臉頰眼看要親到嘴唇,被尖銳的聲音給打斷了。
“唉唉唉唉!干啥呢?干啥呢?!”
快遞小哥一腦袋大汗,拎著保溫飯盒剛進屋,就看到這副瞎人眼睛的畫面,想起昨天倆人抱一起后,就再也沒分開,他弟弟剛醒抱著人不松手后來連腿都盤上了,他也不敢太用勁拽,忍著肉疼換了個單人病房,讓倆人抱一起睡的。
但是抱一起睡就算了,這他媽的才一眼沒照顧到,就給他親上了!
“要不要臉?要不要臉?!”快遞小哥哐當一下,把保溫飯盒砸備品柜上,“我弟弟昨天才十八!大姐你多大了,你要不要臉啊!你神經病還沒發完?”
快遞小哥氣的地上直轉圈,“我弟弟昨天才十八!您怎么著也有二十多了吧?你昨天發瘋,我當你掛錯藥了,我當我寡逼閑的救了精神病患者!,你今天沒犯病吧?你給我起來!”
“真好意思下口……”
“華宇家屬?”一個粉衣裳的小護士走過來跟快遞小哥說,“住院費不夠了,今天下午還有好幾項檢查,趕緊補上啊。”
“唉唉唉……補補,我下午肯定補上。”快遞小哥臉色瞬間就從剛才的激動紅,變成了菜瓜青。
回頭一看楊春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他媽的趕緊給我滾下來,再敢占我弟弟便宜,我告訴你,我他媽活不起了要,我女的照樣打!”
“那一棟摟都是我的。”楊春風抱著依舊沉睡的少年腦袋,沒有絲毫下來的意思。
“啥?”快遞小哥沒反應過來。
“你弟弟沒女朋友不是么?”楊春風語氣幽幽,“你送快遞的那含光小區,整棟樓都是我的。”
快遞小哥:“……”
他送快遞發現楊春風不光不下來取,敲門也不開,楊春風幾年根本就不出門,宅的鬼一樣,他倒是沒認為營養不良能昏了,怕的是有小偷歹徒什么的順窗臺爬了傷人,就好心報了警。
警察把房門打開,送楊春風來醫院的時候,確實是模模糊糊好像聽了圍觀的大媽說什么房東……不過這兩件事有關系?
楊春風看著快遞小哥一臉迷茫,頓了頓無奈道,“含光小區,除了404和603,剩下全是我的房子。
“你弟弟智力有問題,我就算什么也不干也能養你弟弟一輩子,住院費檢查費后期治療全算我的。”楊春風感覺這臺詞有點狗血,好像霸道總裁愛上我的翻版包租婆承包我,想了想還是誠懇的補充說明。
“我非常喜歡他,他也肯定喜歡我,他18我22,差的……”楊春風咬牙違心道,“不算多。”
快遞小哥這會整個人都是大寫的懵逼,這女的幾年不出門,就昨天才送醫院算是出門,他弟弟從小就智力不全,騎車磕了腦袋,住院植物人兩年,倆人昨天病房才見了第一面,上演了一出神經病和智障的生死絕戀,現在這就……看上了?
要不要向惡勢力,啊,地主婆短暫的低頭呢,他確實是沒有錢交住院費了,一分都沒了已經預支了兩個月的工資,老板不可能給他預支了,就算他這兩年賣了房子,沒日沒夜的送快遞,一個植物人他自己照顧不好,請高護和日常補營養的花銷也實在不是他能承擔的起的……
而現在人醒了,弄回家就更不可能,他要工作沒有時間貼身照顧,剛剛蘇醒身邊不可能沒人。
快遞小哥曬成古銅色的皮膚虛汗和冷汗一塊冒,看著他弟弟的安靜沉睡的樣子十分的愧疚,父母各自結婚,一個小三有了孩子對他倆不聞不問,一個直接嫁了老外遠走x國,從小相依為命,這兩年他什么辦法都想過了就差去賣腎,沒賣成是因為黑市上沒門路。
他真的盡力了,昨天他哭著說的老婆本,就是打算賣一個腎……
快遞小哥的視線,又挪到了楊春風的身上,看著她溫柔撥弄著自己弟弟的頭發,那樣子別管能不能持久,目前是很喜歡的,要是楊春風真的肯負責弟弟的治療和醫藥費,至少先把眼前的難關渡過去。
可是弟弟昨天才剛剛十八。
快遞小哥心一橫,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凹了個自以為炫酷的造型,咳了一下,見楊春風看過來,漲紅著一張紅了也看不出來的臉,“那個……我,我也沒女朋友……你看我,我……”
“不行。”楊春風驚悚道,“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我什么類型也不喜歡我就喜歡我的駙馬爺。
快遞小哥臉色沉郁,看著睡夢中的弟弟眼帶掙扎。
楊春風看人動搖,馬上加大力度晃,“我可以給你開個快遞點。”楊春風說,“你干了這么多年,肯定對這一套都熟悉,我給你在好地段買個門臉……”
“成!”快遞小哥確實是特別熟悉這一塊,自己也想過,店都尋摸過,但是沒錢啥也白搭。
反正走投無路,反正內外交困,不行他就帶著他弟弟跑路,反正他們哥倆,本就無家可歸。
于是快遞小哥愉快的和楊春風達成了協議,拿了楊春風家的防盜門鑰匙,按照她說的,去她家地上撿信封……
她好久沒理過地上的信封,表姨媽死的時候,賣的兩套房子錢還有一些錢在卡里,她花銷又不大就一直沒理。
她的樓租給的都是孤寡退休,或者兒女成家后搬出來的老人多些,很多入住的年頭比她都長了,老人也不會弄什么支付寶微信的,這才幾年如一日的塞信封,楊春風懶得弄,這次就都正好給這輩子小駙馬的哥哥弄吧。
反正小駙馬的親人就是她的親人,雖然奇葩了點,但是守著植物人弟弟兩年,品行自然是不用說了,楊春風沒有不信任的道理。
真好。
楊春風美滋滋的摟著小駙馬又睡著了,等再醒的時候,是被臉頰上的輕吻弄醒的,楊春風閉著眼咯咯的笑了。
快遞小哥把信封里的錢都拆出來查好碼好,一邊查一邊自嘲道,這一輩子還是頭回數錢數到手酸,屬好的錢給放在床上,快遞小哥看著一屋子凌亂,深深的又自嘲了一下,他一定是腦抽風了才會覺得楊春風會爬上來的小偷給傷了。
那么大的一堆封口嚴密的垃圾袋子,能爬上來都是蜘蛛俠的級別,誰還當小偷。一輩子勞碌命的快遞小哥實在看不下去,又揣著弟弟的醫療費,給人當起了免費的田螺小伙。
等到他累成狗,吭哧吭哧收拾完屋子找人給重新把警察破門的鎖修好,鎖好,來到醫院交了住院費,累的倆眼都發直的來到住院部,一推門,又他媽的差點瞎了。
只見他拼死拼活累了兩年照顧的弟弟,從醒過來開始一句話都沒跟他說過的好弟弟,正小狗一樣,溫柔又眷戀的在輕吻著楊春風,負面情緒滔天而起,脖子一梗又出了門。坐在門口的長椅上葛優癱。
不科學。
不他媽的科學,說好的血濃于水呢?哥哥還期望著你粘著哥哥,不樂意和那個小包租婆過,好帶著你遠走高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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