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暫時停止,等待接下來的命令。”
說明者吉良澤優下達指令,讓正在行動的特殊反應部隊停下動作,聽著回蕩在房間里的聲音,嘴角微微一勾。
廢墟中行進的士兵們有序的停止,停滯在原地,沒有再前進,只是盯著那個酒肆,眼中帶著深深的怒火。
那個殺戮他們同伴的家伙就在那里,就算他們會同樣被碾壓至死,但是為了人類的未來,死又何妨。
“這第一杯酒,我敬在座的各位,敬大家都是保衛人類的戰士,游走在生死的邊緣。”
“我干杯,你們隨意。”
灰發陸明一仰而盡,輕輕放下酒杯,再次添上調制的酒液,雖然他沒有味覺,但是他似乎還是感覺到了那股苦澀的味道。
“這第二杯酒,我敬在座的各位,生死無常,變幻莫測,諸位,且行且珍惜。”
“我干杯,你們隨意。”
灰發陸明再次一仰而盡,諸人依舊一動不動,他也不管,再次傾倒一杯。
“這第三杯酒,我敬在座的各位,人生的路難走,同樣的伙伴,總有一個人要先走。”
“我干杯,你們隨意。”
最后他嘴角帶著一絲微笑,調制了一杯很熟悉也很陌生的酒。
這杯酒,是他當初只調制過一次的酒,名叫青澀之戀,那個人,和他,已經再也沒有了可能。
他一仰而盡,那股酸澀的感覺,似乎又回到了舌尖,那段青澀的時光,他很喜歡,也很遺憾。
‘理子,祝愿你。’
他又調制著,這一杯酒,是他的老板,高樹夏,最喜歡的酒水,他自己給它取名叫盛宴之始,通常用來做飯前飲料。
澆好之后,輕輕灑落在地面,這一杯酒,祭奠他已經亡故的老板,感謝他的知遇之恩。
“高樹,一路好走。”
他想了想,最放不下的,就只有阿婆,但是他又沒有辦法做什么,僅以此清酒,行微薄未盡之恩,愿老人身體健康。
“阿婆,再見。”
至于小虹,他遲早要給出一個交代,或者是今天,或者是明天。
快了,都快了。
從兜里摸出僅剩的幾張紙幣,放進收銀臺里。
“各位,我先走一步了,人類的未來,我已經承擔不起了。”
灰發陸明笑了,像是脫去了所有束縛,回歸了真正的本我,他的內心,終究還是一片光芒。
金色陽光灑落,剛剛投射到酒肆門口,披在一行人身上,一行人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一片光芒之中,走向未知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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